既然往后要送走,如今他定是要保证她的安全,若她有恙,他便得不到他想要的明宥城了。
他在心下如是告诉自己,甫一钻出密道,便见一个黑影迎面而来。
季渊常年习武,感觉极其敏锐,下意识要出手,然嗅到那熟悉的香味,却及时止住了动作。
甚至任由那人扑到他身上,双腿肆无忌惮地缠在他的腰身上,还用藕臂紧紧勾住了他的脖颈。
季渊只听她用那婉转的声儿同他撒娇。
“陛下,你终于来啦,沅沅等你好久啦……”
第42章 今日我要欺负回去
今日燕沅一醒来, 云蕊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整个人异常兴奋不说,还嚷嚷着要见陛下。
此时,看着突然出现的季渊, 再看看两人这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云蕊忙垂下头, 识相地退出殿外,还不忘牢牢闭上殿门。
季渊看着缠在他身上的燕沅, 面色黑沉, 可手还是不自觉拖住了她, 以防她掉下来。
少顷,才厉声道:“下来!”
“不下来……”
燕沅扁了扁嘴, 仍是神智混乱,甚至还当自己是只狸奴呢, 她用额头蹭了蹭季渊的侧脸, 嘻嘻笑了两声,“陛下,你长得真好看!”
季渊呼吸微微一滞,他尝试着想掰开她的腿,让她下来自己站着,没想到她却将双腿夹得紧紧的,摇着头怎也不肯。
两人的姿势暧昧非常, 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香气,季渊只觉喉间愈发干渴得厉害。
他剑眉微蹙, 索性抱着她,直往那张黄花梨架子床的方向而去。
临至榻前,趁燕沅一个不备, 他松开手,将她丢在了绵软的被褥上,转身欲走,脖颈却倏然从背后被人勾住了。
“陛下,别走!”
季渊本就未设防,谁曾想身后人一用力,就将他轻而易举扯倒在了床榻上。
眼见那人旋即胆大包天地爬坐到了他身上,季渊眸色寒沉,“放肆!”
燕沅嘟了嘟嘴,语气中略带几分撒娇,“陛下坏,将我关在这儿,还老是欺负我,今日我要欺负回去。”
欺负回去?
季渊面上的寒意微褪,瞥了眼两人如今的姿势,少顷,忽而勾唇嘲讽地笑了笑,“你便是想这么报复我?”
“嗯。”
燕沅眨了眨眼,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平日都是他在上头,将她欺负得反抗不得,甚至只能一个劲儿哭,如今自然得变一变。
她坚信,若是她在上,定也是能将他欺负哭的。
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模样,季渊双眸微眯,“好啊,那你便试试。”
一想到能欺负季渊,此时的燕沅兴奋地紧,再加上那荆芥香囊的作用,面对眼前的君王,哪里有半分害怕。
她正欲动手扒季渊的衣裳,想了想,动作却是凝滞了一瞬,转而将季渊的双手抓在一块儿,又侧身扯来搁在床头的薄衫。
季渊凝眸看着她,反拽住她的手腕,眸色沉沉,“又要做什么!”
“别动!”燕沅不悦道。
她挣脱开他的手,将他重新按住,边将薄衫绑在上头边道:“我气力又抵不过你,我怕你跑了……”
季渊抬眸瞥了眼她打的结,就只是随意系住而已,轻轻松松便能解开。
“做这事的后果你可想好了?”
“想什么想!”燕沅此时是满腹勇气,她就是要反过来欺负他,报复他,让他哭!
季渊淡淡地看着燕沅低身解他的衣裳,自己却衣衫松垮,露出些许春光。
他眸色愈深,片刻后微微启唇,正欲咬住她垂落在他嘴边的系带,却听一声焦急的“陛下”骤然从外间传来。
季渊眸色倏然一凛,手腕轻轻一撑,便挣脱了绑在上头的薄衫,他飞快地拉过衾被将燕沅裹得严严实实,声音冷厉中带着几分愠怒。
“退下!”
孟德豫恰巧带着柳拓进来,好死不死,偏偏透过天青的床幔中隐隐约约看到了里头的场景。
虽两人都是衣衫齐整,但那一幕着实令孟德豫瞠目结舌。
若他没有看错,他家陛方才是被燕贵人压在了下头,还被绑了手腕吗。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真是没想到,他家陛下竟然还好这口。
季渊坐起身,不必看都知道外头两个在想什么。他剑眉紧蹙,沉声道:“还不滚过来给燕贵人诊脉!”
“是,是。”
和孟德豫一样,瞥到了方才那一幕的柳拓还未从惊诧中缓过来,听见季渊怒气腾腾的声儿,忙灰溜溜快步进去。
他低垂着脑袋,眼睛都不敢乱瞟,行至床榻前,看到被季渊拽着伸到他眼底的手腕,方才从药箱中取出干净的丝帕,盖在上头,细细诊断起来。
少顷,才问道:“燕贵人还未醒来前是不是闻了什么东西?”
“是了,是了。”不等季渊答话,孟德豫忙上前,将那银香囊呈给柳拓,方才一路上着急没来得及说,此时才解释道,“方才圆主子自库房带回来这个,不知为何,忽而变得异常兴奋起来,直抱着这个不放。”
柳拓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银香囊,凑到鼻下嗅了嗅,才转而对季渊道:“陛下,这里头放的当是荆芥,此物可入药,可用于风疹头疼,但若猫闻了,亦会产生情绪激动,甚至于兴奋致幻的效果,不过陛下放心,此物对燕贵人不会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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