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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愿不愿意,你是亲王,而且现在根本就不是能够商量的时候,再不进食,你就要死了。”
    血杯快急疯了,它就没见过历代哪个亲王要标记食物的时候,还要问对方的意见。
    第6章 进食
    晏安没有反驳血杯的话,但她作出了连血杯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她松开了对叙白的禁制,得到了松绑的叙白,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出了门外,反锁了房门,他颤抖着手,手机里开始传出警方不断的安抚询问。
    一直忍着哭声的叙白,在这一刻发出了细微的颤音来。
    晏安亲手放走了人,滚到了地上的血杯气得杯子都开始冒烟。
    “你不要命了!”
    “不是还有你么。”
    越来越疼的晏安,柔弱地笑了笑,她没有抵住越来越高的体温,烧得唇瓣地干枯而裂,少女的眼前一黑,意识陷入了痛苦的模糊。
    好疼,像是被阳光吞噬了皮肉一样。
    晏安开始无意识地呜咽抽泣。
    门外……
    “叙先生,不要着急,听您的描述,袭击你的大概率也是一位omega。”
    “也许那位omega正处于热潮期,您不要害怕,我们这就谴派保卫员前往。”
    电话里的接线员努力地安抚着叙白惊慌不定的情绪,直到叙白听到了后面的那些话时,他本颤微的情绪才戛然一停。
    “不——不要谴派保卫员,我——我有办法——”
    叙白的情绪开始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想起来了自己刚才是被那个omega故意放走的。
    这里是三不管的乱区地带,omega在这里生存本就不易,叙白甚至能够想到当保卫员来到后,这个omega的下场。
    如果他不是伪装成beta,用这一手精湛的外科医术在这个地方站定了脚跟,或许他也会是那个下场:
    基因配对,和一个仅仅只是因为基因高度契合的陌生alpha生活一辈子。
    如果那个omega真的愿意进行基因匹配,怎么可能会在热潮期出走。
    天性善良的叙白,有了要帮助她的心思。
    “叙白先生——?”
    “我让认识的alpha对她进行临时标记。”
    接线员的疑惑,让叙白知道自己差点暴露,不过好在这个接线员是他认识之人的下属,几句话的周旋之后,那个接线员也就不再要求对那个omega进行强制性的基因配对了。
    这里是乱区,没人想得罪一个手术高超几乎是零失败率的医生,他和他的上司都是。
    每个人都知道,热潮期的omega,除了被alpha标记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安抚。
    然而并不是,数十年前,其实已经有人研制出了可以抑制omega热潮期的抑制剂,但是那些掌权的alpha并不希望omega的热潮期能够被抑制,所以就下令封杀了这个秘密,同时摧毁了实验室,处决了一大批参与实验的人。
    叙白的父亲便是当时的一员,叙白不知道父亲是怎么逃出来的,年仅五岁的他的手里被塞入了那一份芯片资料,从此之后,便成为了一个没有身份的孤儿,藏身在这个城区。
    叙白挂断了电话,然后去寻暗道,最后取了一支药剂来。
    他敲了敲门,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才开了锁。
    叙白刚开门,供着暖的房间便弥漫了浓烈的甜橙味,犹如栽了满室的橙树花开便浓郁。
    他吸了好几口含有甜橙味的氧气,本有些惧怕的心情竟缓慢地安定了下来。
    叙白看到了疼晕过去了的晏安,先前有多恐惧,现在就有多心疼,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热潮期,那种疼痛感真的极难忍受,倘若不是父亲保存下来的抑制剂,恐怕他早就没了命。
    叙白取出了针管,开始抽取药管中的抑制剂,本疼晕过去了的晏安,也是这个时候醒的,她迷糊的视线里,有格外刺眼的寒光泛着冷而闪动。
    晏安伸了手,就拽住了叙白露出来的一截腕骨,少女看起来纤瘦而幼小,力气却大得惊人,根本不是叙白能够反抗的。
    被拽住了手的叙白,面色薄白得吓人,他才安定下来的几分情绪又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明明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少女也是一个omega,但是为什么,他还会生出对alpha的害怕。
    “你——”
    叙白努力组织着语言企图和热潮期中的晏安讲道理,但是能够压制住本性不去咬叙白后脖颈的晏安已经极为煎熬了,哪还能再听叙白说什么。
    满室的甜橙味,像是不断被人摇落的果子般,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沉甸甸的,逐渐将叙白的身躯埋没。
    叙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推倒的,他只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很烫,像一捧的炭火,温度越来越高。
    被触碰到了肌肤的少年,没由来得弓起了身,却又被人强硬地抵住膝盖,不令他逃脱。
    叙白薄而白的面色,逐渐被烫得生出了异样而病态的红潮,他抵着齿,颤抖的睫毛晕开了浓郁的水色。
    “我不做什么,你不要哭。”
    晏安听到了身下传来压抑地抽泣声,她疼得皱了眉,却还要分心安慰人。
    直到少女低下了头,尖锐的刺痛感从叙白的指腹间传来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误解了这个人的行为。
    晏安身体里的热潮与痛感在不断地进食中,终于缓缓平复了,就连本黯淡无光的血杯,杯身间也流淌了隐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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