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安实在快撑不住的时候,被隔绝了所有信息素的空间,突然涌入了呛人甚至危险的硝烟味,明明是令人感到恐惧的,但晏安却像缺氧了许久般,拼命地抓住这唯一的生存希望。
“会疼。”
战场的硝烟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傅殊靠近了人,扶起那个疼到无力的少女,又一次说道。
他要进行再一次的标记,却突然被人死死地缠了上来。
“咔嚓——”
傅殊才愈合没多少的伤口再一次受到了猛烈的攻击,本平静下了情绪的年轻军官,周围瞬间席卷了狂风暴雨。
“松、口。”
傅殊抬手就环上了少女的腰肢,阴沉着脸色,咬了后牙槽。
他真是疯了才做出这个决定。
少女吚吚呜呜,只会柔弱地哭着,再一次被泪水烫湿了脖颈的傅殊,扒拉着人的动作有几秒钟的停滞,但没过多久又有阴沉的气息爆发。
他再一次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个疯子,真把自己当成了食物了不成。
“所以我才说,要继续戒断。”
主治医生企图再一次打消傅殊的念头。
似乎可能感觉到自己又会被留在这个地方,恐惧无比的少女身躯颤抖地松了牙,她哽咽着声音掉着眼泪,轻轻舔了舔被咬过的腺体,本有些动摇了心思的年轻军官,脸色再一次阴沉了下来,他猛然将人抱了起来,瞥了一眼苦苦劝说的主治医师,抬腿就走。
“不用了。”
戒断治疗需要很久,不如就趁着这个omega在热潮期的时候从她嘴里套出有效信息,毕竟热潮期是omega意志精神最为薄弱的时候。
嗯,就是这样,他没有任何私心,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安危。
傅殊抱着人大步而去,出门前,他解开了袖扣,脱下了外套,披盖在了少女的脑袋上,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后,才上车。
“这——这是,您的——”
开车的司机,闻到了属于omega的信息素,瞳孔地震,瞠目结舌。
“嫌疑人而已,我要在热潮期对她进行拷问。”
傅殊神情自然,语气冰冷。
司机:……?
“那您是回安全所,还是——”
“回公寓。”
他不能带着一个咬着他腺体的omega回安全所,得让擅长拷问的同事来他家一趟。
司机:……
我就知道,您和这位omega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于是,当傅殊一下车,司机立马拿出了通讯工具,向傅殊的父母发送了消息。
[司令!指挥官带了一位omega回家了!]
[夫人!!!少爷带了一位omega回家了!]
收到了这条消息的傅家人,顿时人仰马翻。
下午五点整,是安全所的下班时间,趴在办公椅上生无可恋的少女,在墙上的秒针指向“12”的时刻,瞬间满血复活。
“下班,再见。”
军装少女和同事说完,扯起自己的小皮包就如一阵风般往外狂奔,她终于有了自己的私人活动时间。
傅笙才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去哪个吧会玩,就收到了来自傅殊的一通电话,她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
“指挥官,什么事。”
这个号码是用于安全所内部人员联系的,傅笙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
“有个特殊的嫌疑犯,需要你审讯,在我公寓里。”
“我已经下班了,您知道我不加班。”
傅笙忍痛,企图挣扎。
“我已经安排司机去接你了。”
通讯设备那头的声音说完,立马就挂断了。
傅笙捏着通讯设备,本满血复活的状态又一次陷入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万恶的上司,她的假期又一次溜走了。
虽然万般不愿,但是傅笙还是坐上了傅殊派过来的专车,来到了他的公寓处。
她走近了一个特殊的房间,闻到了空气中浅淡的信息素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傅殊要求戴上抑制环。
傅笙:……?
“我一个beta,才不像你们alpha一样对omega的信息素有这么大的反应。”
傅笙边拒绝边进房间,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残存的浓郁信息素,令她猛地连连后退。
“卧槽——”
开小皮包,取抑制环、抑制剂。
傅笙的动作迅速至极,她突然回过了头,看向傅殊,脸上本嘻哈轻松的神情收敛了。
“这个omega是什么身份。”
连她一个对omega信息素敏感度极低的beta都被引诱到了,这样的omega不可能在帝国悄然无名。
“无身份,所以才让你审讯。”
傅殊离房门很远,他见傅笙已经有了慎重的准备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大约半个小时,正端了茶杯抿了几口茶水的傅殊,听到了一阵脚步,等他侧了视线的时候,见到傅笙已经走了出来。
少女脸色说不上好,她的手边拿着的是一份写好了的字稿,一见到桌上的茶水就猛地往下灌了好几口。
“都是该死的星际海盗做的,这帮混蛋。”
傅笙攥紧了手,猛地砸在了桌面上,震得桌面上的茶杯都发出了轻微的颤抖,多年没见过她发过火的傅殊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然后才缓慢放下。
“什么意思。”
他冰冷的语气里听不出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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