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满脑子的问号。
那个什么丹……各类药典都没记载,史书会记载吗?
周远渡摘下花镜,灰白的眉毛下,一双有神的双眼泛出惜才的目光:“这方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逻辑缜密。虽不知疗效如何,但这孩子年纪轻轻,着实不简单啊。”
第五章
◎这年轻人,底子扎实!◎
这周因为要喝中药,温暄也就没回宿舍。
毕竟代煎不如自家煎得浓,家里还有专人为她熬制。
温母见她喝起中药,听说还是个跟女儿一样大的学生开的,说什么可以调理过敏。
她边把玩手里的老玉件儿,边说:“杏林苑那么多有名的中医大师你不找,咱家又不是没有关系,非跟你们宿舍那帮小孩儿瞎闹!万一喝坏了怎么办?”
温母说话直,却也不无道理,人们看中医谁不愿意找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呢?
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自然没什么说服力。
何况是药三分毒,温母也是关心女儿。
温暄一口灌下中药汤子,往嘴里塞了块糖,嘟囔道:“唉呦妈,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别老小孩小孩地称呼了。我们上的也是正经中医药大学,而且堇笙和别人不一样,她可是年级第一的学霸!”
温母朝她翻了个白眼,把几件价格不菲的古玉摆在桌上:“闺女,你看这玉啊,也讲究个年代,越是老的越值钱,新玉就是雕工再好也不如老玉,那包浆可都不一样!这是咱华夏几千年的传统。”
温暄:“……”
“中医更是啊!”温母继续说,“学霸怎么了?会背点儿濒湖脉学就能给人瞧病了?你看看那些老中医,哪个不是靠几十年经验积累的啊。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
温暄听她妈说得头头是道,还拿家里的老玉件比拟了,着实有被噎到:“反、反正……她不一样。”
她没敢告诉温母自己因为逗猫过敏的事,所以也就没说堇笙仅用几支针就治好了她的哮喘。
不过目前来看,她就算说了温母也八成不信。
“不跟您掰扯了,”温暄嚼着糖,“这药真好喝!一点也不苦!”
温母:“……”
这孩子想气死谁!
温暄摆手示意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
新来的阿姨隔着老远看见大小姐在召唤自己,一紧张连没倒干净的吸尘器都忘放了,忙朝她飞奔而去。
谁知温暄还没来得及把药碗递给她,就听“嘭”地一声巨响。
——阿姨和吸尘器一起摔倒了!
温暄:“…………”
“咳咳咳……阿嚏、阿嚏!”离阿姨最近的温母,只觉得空气中瞬间布满吸尘器里飞溅出的灰尘,连忙起身捂住口鼻。
打了十来个喷嚏后终于可以泪眼花花地开口:“做事这么莽撞!看你是新来的这次就算了,我跟孩子都对尘螨过敏,发作起来很难受的!”
阿姨顾不上腿上磕出的大包,吓得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给您们添麻烦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温暄倒是一眼就瞧见她腿上的包,从茶几柜里翻出一支青鹏软膏来递给她:“您不用紧张,我们家人都很好相处的。”
阿姨都快感动哭了:“谢谢温大小姐谢谢温大小姐!”
“温暄!”温母高声喊了她一嗓子,“还不赶紧的离开那儿!一会儿你也打喷嚏,喘不上气儿来我可不管你!”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温暄无奈地站起身。
然而却发现……
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啊?
连个喷嚏都没打!
……
温暄后来有没有好好吃药叶堇笙不知道,秘境功德值有在慢慢增长倒是真的。
她解开香囊带子走进医馆,看完信笺给出的新提示后着实感叹——这秘境功能挺强大的啊,连功德值的来源都能查到。
这一周来,她除了给温暄开过张方子外,还在为顾澄栀治病。
新涨的功德值便来源于这两个人,信笺写得很清楚。
根据信笺的规则,疾病按严重程度被划分为甲、乙、丙、丁四类——甲类最重,丁类最轻,治愈每类疾病所获得的功德值区间也不同。
至于具体多少、以及涵盖多种疾病的复杂情况则由信笺自行决定。
比如顾澄栀就被归到了丙类。
而温暄的哮病发作被归到甲类,平常过敏则属丁类。
堇笙再次查看信笺上的内容,确认如下:
【顾澄栀:丙,满值二百六,现六十一。】
【温暄:丁,满值一百一,现八十三。】
堇笙:“…………”
这还有零有整的。
赚钱不易,攒功德也不容易啊!
上次五百功德值兑换了茯苓,这回估计连根鸽毛儿都换不到!
……没医师证没病人,药材也兑不了。
只有一味药上哪儿开药铺去?总不能给人分去熬粥喝吧……
她跟顾澄栀立下的三月誓约这么快就要被打脸了吗?
堇笙正发愁,就听秘境外的手机响起。
她失落地离开医馆,在宿舍床上睁开眼睛,先将香囊小心翼翼地藏进口袋,然后拿起电话。
是温暄打来的:“堇笙,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怎么了?”堇笙还沉浸在一片穷困潦倒的失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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