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激动!
堇笙见她妈高兴得合不拢嘴,脸上泛光。
心里也很是欣慰——这人要是病好了,心情也跟着好,反之一样,过往的不悦烟消云散,一个劈腿的前夫算得了什么呢。
“堇笙啊,”顾澄栀躺在床上,身上扎着针,“你这一天天的又是上课又是跟诊,药铺如果没时间管咱就把它转让了,回头你拿着转让费投资个别的小生意也行……现在药材不好做了,而且还有个祺臻在上面压着呢。”
说起祺臻,堇笙忽然想起开业那天来的那位萧姓先生。
虽然他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的,不过态度还不错,既没露出资本家的高傲,也没强行跟她谈收购事宜,反倒是将药膳包圆儿了……就挺稀奇的。
看他体内似乎寒邪颇重,也不知那药膳吃得如何了。
——毕竟是第一个尝药的人,堇笙比较好奇秘境药材的效果。
“您就放心吧。”
堇笙安慰道:“现在各行各业竞争都激烈,不单单是药材生意。隔壁古玩店的曾老板上回还说呢,如今懂行的年轻收藏家越来越多,年龄根本不再是界限,提高个人能力才是关键。”
她整理桌上的杂物,又笑着补充道:“咱把自己的药铺打理好就行啦,到时候给您换栋大房子!”
“这孩子……”顾澄栀都快感动哭了,也不知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成熟,还挺能说会道的,“大房子不重要,你好妈就放心啦!”
这时,局促的房间里传来一道敲门声。
“澄栀妹妹,我是秀妮姐,快开门呀!”
像这种隔音很差的筒子楼,从门外喊无异于站在眼前大叫,怕是外面一层的人都能听到。
顾澄栀还扎着针,堇笙便起身从床缝挤了出去。
正准备开门,对方却又来了句:“澄栀妹妹不是我说你,你说让你家孩子暂时接管药铺也就算了,怎么连祺臻药业来谈收购这么大的事,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被她给拒绝了呢?”
顾澄栀还不知道这件事,听后有些惊讶,也有点慌。
倒是堇笙还挺庆幸的,这位不管事的合伙人可终于找上门来了——堇笙早有计划,就是不和对方划清界限,也要将她某些行为和态度掰正过来。
堇笙开门,笑道:“因为不想贪图蝇头小利啊。”
张秀妮一看开门的人不是顾澄栀而是她女儿,想起自己几秒钟前喊出的话,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试着挽回尴尬的局面:“害,小笙怎么过来啦!我还以为刚才你妈跟你打视频呢……”
她瞥到一身针的顾澄栀,不由惊道:“唉?你给你妈扎的针灸吗?”
张秀妮和顾澄栀也算是老校友了,当年学的药事管理专业,后来两人的药铺红火起来就从小单位辞了职,拿着可观的收益在溪城周边买了几套房子。
所以现在纯靠收房租过日子。
不过她和顾澄栀来往这么些年,印象中顾澄栀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会儿竟然找自家女儿治了起来。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有女儿光环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正好我刚腾出个桌子来,张阿姨进来坐吧。”堇笙指着夹缝中的小桌道,“注意别碰到我妈的针。”
张秀妮:“……”
要不是来谈重要事情,她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顾澄栀也是惨,离婚前前夫不让她拿钱做投资。
离婚后又赶上经济不景气,投资炒股连环亏损……
张秀妮脸上有那么两丝同情又有那么一丝嫌弃,但还是坐在了小桌上。
沉默了会儿,打算赶紧谈正事:“那个,小笙啊,阿姨的意思是……咱那药铺都成那样了,还不如就让人家祺臻收购了呢。”
“张阿姨,”堇笙语气平淡道,“您之前不是一直不想转让吗?怎么祺臻一来反倒改了主意?”
张秀妮之前当然不想转让,就算每个月少到几百块那也是钱啊!
可祺臻不一样啊,张秀妮摆摆手:“孩子,你刚刚接手可能还不了解祺臻的地位,萧惟曦这个人听说过吗?别看他年纪轻,那是真心了不得呢!都快垄断整个药材市场了!他要是来谈收购,费用肯定不少给!”
趁她还没继续往下埋怨。
堇笙便打断:“张阿姨可能是对咱的药铺没信心了,才会说出这种 ‘任人割韭菜’的话来。不过倒也能理解,不然以您这样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性格,怎会向权势低头呢?”
是不是真·女强人堇笙不敢说,但分钱捞钱的能力还是蛮强的。
张秀妮莫名感觉这姑娘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愣是中了她的激将法,强行解释道:“害,咱现在不是困难嘛,你妈她身体也不好,人总要面对现实吧……”
“要不这样吧,”堇笙站起身,拿来棉球给顾澄栀起针,“想必张阿姨也很久没去过药铺了,咱们现在过去看看,之后您再做决定也不迟。”
决定自然不是留给她的,倒是能来个帮手可并非坏事。
迟疑片刻,张秀妮点点头。
三人便一起出发来到玉机堂。
谁知也是赶巧儿了。
她们刚到门口,就见祺臻药业的萧惟曦和他助理站在大门外等候。
看见堇笙后,萧惟曦助理大步跨上前,神情难掩激动:“叶老板!您可终于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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