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笙笑了笑:“他还得再吃两个月的中药才能完全见好,配合针灸会更快。”
随后起身将诊床铺平,示意傅江沅躺上去。
周老满脸写着佩服,见堇笙准备扎针灸了,连忙摘掉花镜走了过来。
傅父很早就听说过周远渡,想找他看病来着,但碍于协会严从易和他的关系就一直没来。
今天亲眼见识到周老对一位年轻人露出钦佩之情,心中对这位小叶大夫的信任更是加深了几分。
傅江沅坐到床上,因为是第一次扎针灸,有点懵又有些恐慌:“姐、姐姐,我平躺着吗?”
“一会儿我告诉你。”堇笙准备着酒精棉球,毕竟周老主要以开方为主,很少有患者在他的诊室做针灸治疗,这些物品还是堇笙来杏林苑之后才摆放出来的。
堇笙回头问傅父:“我这有套不错的银针,您看您想给他用银针还是普通的针灸针,可以考虑一下。”
还没等傅父回答,傅江沅小朋友便叫道:“当然是银针!我用银针!”
见傅父点头,堇笙便拿着她刚从秘境兑换出来的盘龙柄银针,准备为傅江沅针灸。
诊室门外。
昨天和堇笙约好的萧惟曦也到了,他见周老诊室关着门,心想大概上一位患者还没有看完,于是便在外面等候。
那姑娘没让他挂号,跟他说他们不仅是合作关系,还是好朋友,她给他看病不需要这些。
萧惟曦想起这句话,耳尖不由得泛出抹淡淡的粉色。
他在诊室门口踱步,正要找个位置坐下时,突然听到诊室里传来几段奇怪的对话:
“姐姐,上衣和裤子都要脱吗?”
“胳膊腿肚子要露出来……你这不行,重要的部位都被衣服挡住了。”
“那我都不穿了,姐姐你看这样行吗?”
“行,你躺好吧。”
“姐姐,我是第一次啊,你下手可要轻点!”
“……”
“啊……咦?一点都不疼耶!姐姐你的手法真好!好舒服啊!”
萧惟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这双兔子耳朵可不是白长的!
里面竟然有人对他的救命恩人图谋不轨!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萧惟曦连忙敲了敲诊室的门,没想到开门的竟是傅父:“萧先生?您也过来看病啊?”
萧惟曦愣了下:“傅先生?您怎么也在这?”
傅父一笑:“害,真是巧了,我带孩子找叶大夫扎针灸的。”
萧惟曦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他们站在一旁,边简单寒暄几句,边听帘子里时不时传来傅江沅的感叹声,以及周远渡的赞叹声。
不久萧惟曦便瞧见堇笙出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浅笑。
堇笙:“萧先生来啦?坐过来吧。”
萧惟曦坐到她身边。
“姐姐,谁呀?”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帘子里的小朋友就不乐意了,“我不是姐姐最后一个病人吗?怎么又来了一个啊?”
堇笙将手指搭在萧惟曦的手腕上:“我朋友。”
萧惟曦只觉自己耳朵热热的。
“哦,朋友就好。”傅江沅松了口气,“我已经把自己托付给姐姐了,要是再有个人来找姐姐,姐姐记得一定要拒绝他啊!”
萧惟曦:“…………”
……X,这该死的修罗场。
-
两天后,傅父发现傅江沅的状态似乎更好了一些。
于是要求带他去医院复查。
傅江沅也没以前那样抗拒了,跟着他爸上了车。
很多化验结果并不是当天就能拿到,但血常规检查通常很快就出报告。
傅父拿到化验单,整个人在原地愣了将近两分钟。
傅江沅也好奇自己的结果,正想从他爸手中把化验单抽出来的时候。
就见傅父瞬间热泪盈眶,把他紧紧抱在怀里,顾不上身在医院走廊,激动地喊道:“我儿子快好了!我儿子快好了!”
傅江沅心脏都提起来了,侧头瞥见傅父手里攥着的化验单——虽然指标并非完全处在正常范围里,但相比他四年来做过的所有结果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次了!
“啊啊啊!”实实在在的证据摆在面前,傅江沅也跟着哭了,“爸!我真的快好了!我真的快好了!你快叫我妈从M国回来吧!”
傅父用力点头:“对对对,我这就告诉你妈妈一声。咱们再等几天其他结果。”
傅江沅抹着泪道:“好的!”
……
傅家儿子重病见好的消息很快便在豪门圈子里传开。
这一传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溪城中医药协会那里。
第二天清晨,叶承玺坐在办公室品茶。
听说了这则喜讯的严从易敲门进来,抱拳称赞道:“师父简直华佗在世、仲景重生!您的医术那真是空前绝后啊!徒弟今后还要向您多多学习!”
叶承玺滑了滑杯盖,神态淡淡:“这是一名有本事的中医应该达到的水准。”
“是是是,”严从易十分有眼力地帮他给茶杯续上热水,“傅家那孩子能遇到您,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
这种话叶承玺听得多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本来就是有本事的人。
然而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协会另一位同事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