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给他气吐血了!
刚回到血液科办公室就发了顿脾气。
本子笔往桌上猛地一摔——那模样简直越来越像他某位唯我独尊的师父父了。
血液科小医生们感觉日子又要难过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没办法,赶上这样的领导,也是命苦啊……
虽然当场被病理报告打脸,但严从易仍觉得叶堇笙那方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为别的,就为她仅仅是个实习生的身份,本科都没毕业!
而他呢,博士毕业外加各种好听的头衔,师父还是协会的大理事,这么漂亮的外在条件,怎么能比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黄毛丫头差呢?
严从易不服,万分的不服!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用电脑登录消化科系统,调出6床赵大妈的界面。
找到叶堇笙之前开的药方后,随便叫来一位本科小医生,问她道:“看看这方子,你觉得这是治什么的?”
小医生刚入职没多久,哆哆嗦嗦地走到面前查看:“这……党参、香橼、三七、蒲公英、白花蛇舌草……还有,七叶一枝花?嗯……”
思考半天,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低了好几档,小医生弱弱道:“应该是治胃病的方子吧?”
严从易并未评价,而是问她:“这是一个小实习生开的,你觉得这方子怎么样?”
小医生有些惊恐:“小实习生?啊这……”
严从易又补充道:“之前开讲座的那个叶堇笙。”
“是她啊!”小医生也算是堇笙的迷姐了,一听到她的名字,实在没忍住才发出这般感叹,“那肯定厉害啊!她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呢!”
严从易:“……”
……X,连自己科的医生都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身后,不了解这其中复杂内情的医生们听他们提到叶堇笙。
正好此时看他们主任心情不好,想着能借此话题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于是有人道:“那个叶堇笙的确挺有两把刷子的!不知道严主任见没见过针灸科的同事们,他们头发能长那么多,都是叶堇笙给治的啊!”
严从易:“…………”
也就在前几天,他刚被针灸科江主任嘲过头顶的毛发稀疏……
呵,他这群手底下的小卒子们,可真会踩着他的雷区蹦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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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堇笙结束一天的实习后来到她的玉机堂。
隔着玻璃窗远远一望,只见里面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不过仔细一瞧,似乎有几位坐着轮椅的人。
堇笙疑惑两秒,推开玉机堂大门,店里的人见她进来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
人群中还传出一道熟悉的男嗓:“姐姐!你回来了?我妈带着病友们来看姐姐了!”
紧接着就见傅江沅小朋友从人缝中挤出来,站到堇笙面前:“姐姐你看我,是不是比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帅多了啊?他们这些人也和我一样,都患有再障,听说我好得这么快,都想来找姐姐做治疗。”
病友们连连点头:“是的!神医姐姐救救我们吧!”
傅江沅一听这称呼,不乐意了:“你们不能这么叫!姐姐这个称呼是我专用的!而且这几位大叔大姐,你们怎么好意思叫得出来啊!”
病友们吓得连连改口:“小神医救救我们吧!”
堇笙:“…………”
上回去秘境查看功德值的时候,傅江沅已经接近满值了,兴许再过一周就痊愈了。
虽然只有不到五百功德值,但治愈这种疑难杂症所带来的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堇笙鼓励傅江沅道:“你虽然已经好了,但还是要再喝一段时间中药,不能嫌苦,知道吗?”
傅江沅乖乖地答应:“姐姐开的药,就是放一百克黄连进去,我也照样喝!”
“……”堇笙瞧了瞧他,又说:“确实比第一次帅气多了,既然现在恢复得不错,平时也得开始锻炼身体了,强身健体,病魔不侵。”
姐姐夸他帅了!
傅江沅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好的好的!姐姐的话我都听!我最近在拍皮球,过些日子又可以约朋友们打球了!姐姐到时去看我!”
“沅沅,你话怎么那么多?”
傅江沅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一中年女人打断。
傅母走到堇笙面前:“您就是叶大夫吧?我是沅沅妈妈,真是不好意思啊,刚开始沅沅他爸说让您给看病我还不太相信您,没想到您医术这么高超!我们带沅沅治了四年多都没治好的病,竟被您给治好了!害,我真是没眼力啊。”
她将怀中的大礼盒送到堇笙手中:“这是我为您挑选的礼物——岫玉貔貅,叶大夫可以摆在玉机堂镇宅。”
“您不用这么客气啊。”堇笙抱住沉沉的礼盒,“傅先生已经送过很多礼物了。”
傅母摇摇头:“那不一样的!他送是他送,我送是我送。而且叶大夫,我先生给您介绍的那套房子,您可一定要考虑一下啊!也算是满足我们的一片心意了。”
见傅母这样执着,堇笙便也只好将礼盒收下。
而后看向屋里的病友们问道:“他们是您介绍来的吗?”
傅母:“是的,我们一个微信群的,都是老病友了,还要劳烦叶大夫您费心啊!只要能治好病,其他的他们都不在乎的,您放心给他们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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