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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堇笙将穴贴贴在了他后背的脾俞、肾俞、肝俞六个穴位上:“太辛苦了。”
    “对了小天才,”林大夫将另外几片按堇笙的要求贴在了脐周的穴位上,“咱们组一共八个病人,中医治疗我就都交给你了,你看着给他们开药、扎针。那个5床小伙子啊,一定督促他减肥!二百四十多斤的肉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的,我会让他瘦下来的。”
    堇笙去女更衣室换好医生刷手服,套上白大褂出来时林大夫已经不见人影了……
    上午跟着陆主任查房并进行完相关操作后,堇笙端着针盘来到胖小伙儿所在的5床准备给他扎针。
    她看了眼表,此时刚好是十点,按子午流注来讲正值巳时——足太阴脾经最旺的时刻。
    前天给胖小伙儿选择的是早晨六点,也就是卯时——手阳明大肠经最旺之时。
    人体的十二经脉在一天中的不同时间里都有不同的气血运行状态,就像一个人在一天的精神头也是不一样的——子午指的是时间变化,而流注则是指十二经脉的气血运行过程。
    根据患者的具体辨证,选择不同时间针刺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胖小伙儿谢冬冬看见小神医过来,激动地坐起身:“小神医,您看我瘦了吗?是不是瘦了?”
    堇笙观察了下他的基本情况,让他躺好:“才扎一次,喝了两天的药,咱们住院期间要一直扎才行,至少前三次都要按我的子午流注走。”
    “好的好的!”谢冬冬用力点头,又担忧地说,“那如果下周我转到普通病房,您是不是就不能给我扎啦?”
    堇笙边给他把脉看舌边说:“可以发会诊申请。”
    谢冬冬十分失落:“唉,那多麻烦啊!就让我一直住在CCU吧!”
    堇笙:“…………”
    还有这样咒自己的呐。
    胖小伙儿转头又问:“小神医,您说我能瘦到一百八十斤吗?我要是瘦到一百八,是不是心脏也能好了啊?”
    “自信点。”
    堇笙一边给他扎针一边解释说:“一百八就能让您满足了吗?以您的体质,其实一百五十多斤是最佳状态,还是那种体脂率达标并且肌肉含量充足的健康状态。但不能急,这身肉也不是一天两天吃出来的,何况您本身也脾虚,无力运化过多水湿。”
    谢冬冬连连点头:“我以前还吃过促排便的药呢,说是能减肥,但也不管用啊!我本来就容易腹泻,吃完泻得更厉害!”
    堇笙给针施着手法:“苦寒泻药对您肯定不管用啊,都不是一种类型的肥胖,您要是再吃,虚得严重,还得胖!”
    “我的天!”胖小伙儿吓得不行,“幸亏停了!幸亏停了!”
    堇笙跟他讲道:“这个肥胖也分好几种,有气虚、阳虚、痰湿、湿热、气郁等多种类型,苦寒泻药或许对湿热证有效,但您这种,心脾阳虚兼见痰湿血瘀……本来阳气就不那么充足,再被泻药一打,那点阳气儿都快被打没喽!所以别乱吃减肥药啊。”
    “妈呀,绝不再乱吃药了!”谢冬冬惊恐道。
    堇笙:“当然了,我这不光是在给您减肥啊,还在给您治心脏呢。虽说安了俩支架,但也不能灰心啊,以后咱和正常人没区别!”
    胖小伙儿感动地点头。
    何其幸运能碰到小神医啊!
    完事后,堇笙去治疗室收拾物品。
    护士站小姐姐再一次喊她去27床,叫她测个餐前空腹血糖回来。
    堇笙犹豫两秒,拿着血糖盒悄悄问她:“小姐姐,27床到底是什么人啊?上回你叫我进去,我被护士长拦住了。”
    “啊?”小护士一顿,“不应该啊,护士长还特别让咱们照顾27床呢。林大夫没跟你说过27床是谁吗?”
    堇笙摇头。
    光看病历信息只知道是位年近七旬的女士,其他也看不出来啊。
    小护士见周围没人,凑到她耳边道:“孙院长的导师,听说还是协会的什么大领导呢!哦,是副会长!”
    堇笙:“原来如此。”
    小护士想了想,又说:“唉,不过护士长跟孙院关系挺好的,如果她不让你去,那还是我去吧。”
    堇笙将血糖盒递过去。
    她倒不在乎患者是何身份,就是觉得其他规培生和实习生都能进那个房间,唯独她不能,这种针对实在有些奇怪啊……
    不过她也懒得多想,正好这会儿腾出时间可以去给其他患者扎针灸了。
    等上午一切工作忙完,堇笙正准备去医生休息室换衣服买饭。
    结果路过27床时,正巧碰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呦,”严从易看见她,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我还说让袁老师把这位神医调到我们科去呢,没想到你来CCU了啊?害,反正也就是实习,去哪都一样。”
    堇笙一看是叶承玺的二手徒弟,忽然就脑补出刚刚的疑惑以及一堆复杂的人事关系来。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说得没错,反正能上位就行了,再换个师父也不是不可。”
    严从易:“…………”
    还没等他再回话。
    医生休息室里突然传来一道惊恐的叫喊声:“快来人啊!林老师晕倒了!林老师晕倒了!!”
    堇笙一惊,连忙飞奔了过去。
    一着急将严从易直接撞到27床病房的门上,某重要部位重重磕在了门把手上,痛得他想叫却也不敢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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