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太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沈清月的事情颇为上心,如今又让他派人召沈清月的母亲常氏进宫,定然又是要问她关于沈清月的事情……
这是为什么呢?
安总管不好问,便带着满腹的疑虑,安排人去沈府了。
常氏听闻太后又要召见自己,登时慌了神。
上次太后召见自己,问了许多孟云月的事情,还要将沈清月追回来。而当初太后承诺给他们的侯爵之位,不仅没有兑现,甚至在这之后不久,沈九儒的官职便被连降数阶,从一个堂堂的观文阁大学士,降到了一个从五品的闲职,现在官场上的人都在暗中笑话他……
沈九儒受不住这样的屈辱,消沉了许多日,一度想辞官回青川老家,甚至天天与她争吵,当初就不该送沈清月去皇宫。
可常氏哪里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想起自己先前就吃过这样的亏,那是沈清月与李君屹和离后不久,太尉夫人以荫补名额的为交换条件,让沈清月离开京城。她为了给儿子争太尉手中的荫补名额,便违心将沈清月赶回了青川老家,可最后这荫补名额也没落到自己儿子手中,李太尉将名额给了他的侄儿……
她虽去太尉府闹了一通,可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自己默默咽下这个哑巴亏。
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反而又受了太后的迷惑,以为将沈清月送去皇宫代替嘉和公主去襄国,能给沈九儒换回一个侯爷的爵位,可没想到太后竟也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账之人,甚至比太尉夫人还要过分……
可是对方是太后,常氏敢去太尉府闹,却没有胆子去皇宫里闹,可怜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真憋屈得慌。
今日宫里又派来人过来,说传太后的口谕,要让她进宫一趟,常氏心里便慌成了一片,可又不敢违抗,便战战惶惶地与宫人一起进宫了。
这一次进宫,太后又在问她关于孟云月的事情,问她孟云月在生下沈清月之前,是不是还生了一个儿子?
常氏也不知太后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兴趣是派人去青川打听的,她便也承认了:“是,孟氏确实还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沈清云,比清月大四五岁……”
太后一听,果然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心中不由大喜:“你先前怎的不说?”
常氏心想先前您也没问啊。
可她不敢这样回答太后,只能说是自己的错:“是臣妇疏漏了。”
“那孩子呢?”太后问她,“怎的没养在府中?”
常氏战战兢兢道:“回太后,那孩子在孟氏去世后,便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太后神情一冷,“为何会离家出走?可是你们亏待了他?”
“没有没有,”常氏哪里敢承认,慌忙解释道,“臣妇一直待他如亲生一般,他许是接受不了自己亲生母亲的离世,才离家出走的……”
太后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方才说,清云比清月大四五岁,而你生的儿子比清月小,如此说来,莫不是沈九儒先纳了孟氏为妾,后才娶了你?”
“这……”常氏先前在太后面前撒谎说孟氏是沈九儒的小妾,原本想给自己立正妻之位,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在邹国,当官之人未娶妻先纳妾,是触犯了邹国的律例,要受到惩罚的。
沈九儒已经被连降数阶了,若是再因为这条罪责受到处罚,怕是在京官职不保,要被贬谪到其他地方做官了。
如此,常氏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了事实:“回太后,先前是臣妇说错了,其实孟氏也是我家老爷明媒正娶的妻,与臣妇平起平坐,同为正室……”
殿中忽然安静了下来,太后脸色阴郁,许久没有说话,让常氏愈发胆战心惊。
“原来如此……”太后目光幽冷,如刀子一般落在常氏的身上,“原来是沈九儒负了孟氏,又娶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常氏心虚地想要解释。
太后怫然站起身来,指着她道:“你们可真是好一对狼心狗肺的夫妻!负了孟氏在前,赶走她的儿子在后,如今竟又将她的女儿也卖了出去,你们怎的有脸做这样的事情?你们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太后……”常氏见太后大怒,忙跪了下来,可是她被骂得实在冤屈。
负了孟氏的人是沈九儒又不是她,而那沈清云确实是自己离家出走,他们只是没有出去寻找而已。再说沈清月去襄国一事,难道不是太后逼迫诱|惑在先,他们才将沈清月送进宫里的吗?
如今怎的都怪在她的头上了?
事到如今,惹怒了太后,左右自己和沈九儒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常氏壮了壮胆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后,您为何如此关心孟氏的事情?难道孟氏是您的什么人吗?”
“那孟氏,”太后盛怒的脸上,眸中却漫出悲凉来,“她是哀家丢失在民间的女儿,若她现在还活着,她本该是邹国的长公主!”
常氏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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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和大哥一起来到了鹿野县的一个叫花溪镇的地方。
大哥先前派人来鹿野县打听过,那个叫江凌游的神医就在花溪镇。
据说是在一座山上,有茅草屋三间,他就住在那里。
他们来到花溪镇,寻着山头找去,又问了住在山下的村民,有一个村民告诉他们,山上确实有三间茅草屋,里面住着一个怪人,经常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人说他是神医,有人说他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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