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跟夏松风还有刘兵这天晚上专门跑到后山欣赏了一番。薄暗中藏着密密麻麻分散开来的星点,像碎钻洒落人间,将整片林子照彻。张小北掏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可惜像素不行,总感觉拍不出这股意境。夏松风今天不知道从哪借来个单反,持在手中,挺有点专业摄影师的样子。
他举起相机,咔咔拍了好几张。当然不光是拍景,张小北自然也是入了镜。又让刘兵帮忙拍了几张两人合影,这才满意地回来。
后山的绝妙夜景一经发出也是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来南林村游玩的人不再仅限于白天,还有天擦黑时往村里走的。
夏松风注意到这个事情后,忙从张小北的院子里拉了一些电灯挂着去往后山的路上。有些人玩的久一时忘了时间,村口没了回镇上的车,便只好留宿在南林村。
来的人多了,夏松风便觉得不能这样了。
他跑去镇上,想让镇上给南林村批点钱。把后山的路一修,顺便装上路灯。他为此专门写了个报告,交上去没两天,就被一个电话叫去了镇长办公室。
“小夏呀,你说要修后山那路是不,还要装路灯。”
夏松风点点头,“是,现在有很多游人专程跑来看夜景。那土路白天还好,晚上走起来坑坑洼洼的。而且连个路灯都没有,有点不安全。”
“小夏,是这样。你知道我为什么先修了王家庄的路,没修你们村的不。”
夏松风摇摇头,镇长接着道。
“其实镇上一直有想将你们村发展为旅游景点的意思,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做规划,但迟迟没有定下来,所以没有先动工。”
夏松风听后心开始碰碰乱跳,顿时兴奋的不行。
其实在镇长愿意听取他的意见,决定修停车场时,他大概看出来上面的意思了。因为他的本意是想修个简陋点的,能用就行,谁知道这股热气能维持多久呢。但镇上却大兴土木,路修的是又宽阔又平坦,明显是有着长远计划的。
“那……镇上的意思是。”
镇长慢慢抿了口茶,“是这样的,具体的方案镇上还没探讨出来,还得往上面递看一看。”
“镇长,这得多久呀。”夏松风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装路灯刻不容缓,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影响不好,这……”
镇长沉思了一会,“这样,我先找人去你那看了看,先装几个,我这边也加快速度,趁着这个热乎劲,赶紧把这个弄好。”
镇长心里也着急了,他们光明镇刚刚摆脱了贫困镇的名号,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吸引游人的地方,还不赶紧抓住了。镇子能不能发展起来,彻彻底底让下面的人民摆脱了贫苦的日子全看这呢。
而且,要是真成了,他这职位还愁啥升不上去呢,简直前途一片大好呀。
等夏松风走后,镇长就马不停蹄地开了个会议,让大家加快写南林村建设可行性的文件,尽量在这一个礼拜内完成。到时候他要亲自带着报告上趟市里跟上面汇报一下,要抓住这个机会,以南林村为中心,把这一片都发展起来。
夏松风回去第二天就有施工队跑村里来了,不光有装路灯的,还开来了一辆移动信号车。因为不少人在网上反应,南林村哪哪都好,就是信号太差。县政府很是重视,趁着这次一起就给弄了。
自从这信号车开来了,张小北的手机信号确实好了许多。这天他正在小卖部忙活,王婶子从隔壁拐了进来。
“小北,我能借下你那木梳子不。我家乐乐最近消化不好,我想用那给她刮个沙。你放心,绝对不给弄脏,洗得干干净净的给你还回来。”
张小北的木梳子因为他经常使,便被放在收银台下面。那天自己正给大白梳毛让刘雪看见了,刘雪见啥都是好奇样,便拿着给自己梳了两下,顿时爱得不行。说自己这几天感冒有些偏头疼,梳了几下感觉一下就好了,甚至鼻子都不堵了。
张小北笑着打哈哈,硬说那是吃的药起作用了,后来含糊其辞的把这事给绕了过去。
但刘雪还是坚定的觉得是梳子的问题,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她立马就给王婶子说了这事,王婶子当时没说啥,从后山回来后就跑到小卖部问张小北要梳子梳了两下见识了一番,还真跟刘雪那丫头说的一样,就问张小北在哪买的。
张小北便说前几天大扫除从抽屉里翻出来的,王婶子顿时难受的不行,买不了同款了。
这几天她家乐乐消化不好,老是吃不下饭,王婶子就想用老方法给她刮痧去去湿气。家里没有刮痧板,用梳子也行,王婶子这就想起张小北那个了。
张小北将梳子给王婶子递过去,王婶子冲她道完谢喜滋滋的走了。
到家就将王乐乐从床上拽了起来,撸起袖子,摸了点面霜这就开始了。刮痧挺疼的,有些大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个孩子。梳子刚挨上去,王乐乐就叫唤起来了。
“啊,疼,我不刮。”王乐乐蹬着腿挤着眼在床上各种闹腾,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突然哪来的这么一大股劲,王婶子差点没压住她。
赶忙喊来乐乐他爸来帮忙,两个人一个压,一个刮这才得以接着进行下去。
没刮几下小胳膊上就泛了红,王乐乐躺那哭个不停,眼泪直淌,嗓子都要喊破了,给他爸看的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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