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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人,以她那娇弱的身子,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钟寻骂了一声“废物”,冷冷道:“还不滚起来,带人去找。”
    闵言忙起身来。
    钟寻心急如焚的到处寻人,被他惦记的徐幼薇的确不是很好。
    床榻上,徐幼薇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捂住肚子蜷缩着身子。
    许是在客栈里的饭菜太硬不好克化的缘故,她只觉胃部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许是自小吃药的缘故,她胃素来不好,吃食若粗糙些,便要闹出胃病来。
    但这里不是皇宫,自然没有章太医候着,也没有明霞去煎药。隔间只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大煞星,徐幼薇不敢吵到他,只得抱紧被子,忍着疼痛。
    实在忍不住之时,才敢泄露一两丝呻吟。
    隔间的屋子内,东寄月合衣而卧。
    他刚闭上眼,耳边传来轻轻的喘息声,伴随着细微的呻吟。
    东寄月眉心一蹙,却不打算理会。两人性命相连,他只要保证隔间的女子活着便好,至于其他的,他又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何必去管。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东寄月察觉到自己胃部传来阵阵疼痛时,算是明白了白旭升那句“连心蛊可不止是性命相通”是什么意思了,他们竟然还共享痛感!
    白旭升果然好算计!
    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东寄月原不会在意,在长生天这些年,什么样的痛苦没有忍受过。但听着隔间那断断续续的呻吟,感受着胃部不时的抽痛,不免生出几分烦躁。
    越躺越觉得心烦,他素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翻身起来,开门去了隔间。
    徐幼薇正捂着肚子十分难受时,却见门砰!的一下打开。
    她抬眼便瞧见一袭白袍立在门口的东寄月。
    心里一个咯噔,只当自己将他吵醒了,有些惊惶道:“巫王陛下,你怎么过来了。”
    东寄月掀了掀眼皮,并未说话,径直走到她床榻前,伸手便要去掀她的被子。
    徐幼薇吓坏了,睁圆了眼睛,结结巴巴道:“巫王陛下……男女授受不亲,请,请自重……咦?”
    一只白皙如美玉般没有一丝瑕疵的手掌,贴向她的肚子,暖意透过手掌一点点的传来,冰冷的胃部得了热意,疼痛缓缓消失。
    徐幼薇眨眨眼,悄悄瞥了眼他冷峭如雪峰的眉眼,冷冽如冬日寒潭的眼眸,莫名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可怕,难道自己误会他了,这位巫王陛下还是个好人?
    想起客栈内的那滩鲜血,徐幼薇无论如何也不敢信。
    东寄月收回手掌,徐幼薇轻声道了谢,好奇道:“巫王陛下,你刚才用的便是传说中的内力么?”
    传说中?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东寄月眉心一拧,不耐道:“既然好了,便快休憩。”
    徐幼薇见他不否认,想来应该是了,不免有些好奇,内力这种东西她可只是在小说中见过,若她也能学,是不是也能成为提剑行走江湖的侠女。
    然而瞥见东寄月不虞的神情,她识趣的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乖乖躺回床榻。
    东寄月离开后,徐幼薇折腾了一日,也困得厉害,便睡去了。
    ……
    翌日,天光明媚。
    徐幼薇起身下楼,便见东寄月与昨日的俊秀公子坐到一块儿说话。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这两人昨日不是还剑拔弩张么,她错过了什么?
    东寄月抬眼见她,说话的语气一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徐幼薇虽不满他唤小猫小狗的方式,但还是识时务的朝他走去。
    宁致远见状,笑道:“昨日,东兄便是去寻这位姑娘?”
    徐幼薇虽穿了方便的男装,但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她是女子
    东寄月提着茶壶到了一杯茶,姿态行云流水般高雅从容,他并未接这话,反而道:“宁兄身边可带有厨艺上佳的厨子?”
    宁致远一愣,不明白为何说到厨子,但他对东寄月格外包容,便笑道:“因怕公主吃不惯晋菜,是有两个厨子随行,东兄若是想见,我让人叫他们过来。”
    东寄月放下茶壶,淡淡一笑:“不必,让他们做吃食时,多做一份便可。”
    宁致远虽不知他是何用意,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当然不会拒绝。
    便叫人来吩咐了两句。
    徐幼薇走到桌边坐下,宁致远见女眷过来,识趣的起身离开。
    宁致远走后,徐幼薇奇怪道:“巫王陛下何时与他这般亲密?”
    东寄月凉凉的眼神瞥过来,徐幼薇识趣的闭上了嘴。
    片刻之后,伙计端了熬好的白粥与几样小菜上来。
    徐幼薇摸了摸柔弱的脾胃有些犹豫,但看着菜色色泽不错,便舀了一口粥,舌尖弥漫着香滑的口感,她有些惊异,不过一夜,这客栈的厨艺不但见涨,用料也十分新鲜。
    难道换了掌厨不成?她不过随意一想,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这时,宁致远派人来请东寄月,说有事相商。
    东寄月离开后,徐幼薇陷入沉思。
    将昨夜之事过了一遍,她发现一个问题。
    东寄月可能是故意挑衅这些南蜀使臣,目的便是如现在这般混入他们之中。
    白先生说过,东寄月当初可是策反了长生天半数以上弟子,这样的人,手段谋略定然不会差,绝不仅仅是他表现的那般桀骜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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