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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寄月转着茶盏的手指一顿,修长的食指搭在杯沿,轻轻摩沙,抬眼轻笑:“因为祁邶夜?还是钟寻?”
    徐幼薇微微一愣,惊诧于他竟然知道钟寻,祁邶夜是晋国太子,他知道并不稀奇,只是钟寻,不过一个国公之子,在三国之内,这样的贵公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钟寻虽有些才华,但实在没有出名到能让这位巫王记住。
    东寄月见她默认的姿态,心中忽地涌上一股暴虐的杀意,连他自己也觉得十分意外,他微微蹙着眉头又松开,淡淡道:“许是我太纵容你了,在外边这些时日,让你忘了我们的关系,你该知晓,没有我的允许,无论祁邶夜也好,钟寻也好,你与他们都不可能有结果……”
    徐幼薇漆黑水润的眸子对上他冷如冬日寒潭的眼眸,忍不住想:我不能嫁给他们,那该嫁给谁?嫁给你么?她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东寄月,你为什么想娶我?”
    东寄月有些惊讶于她的问题,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问题若是答不好,或许会引发一些不太好的后果,他眉目微垂,心里掠过无数的理由,比如蛊虫的存在,比如她知晓了长生天的秘密,再比如他们之间不能分割的关系。
    最终他避开了这个问题,反而道:“你该知晓,你必须待在我的掌控之内。”
    徐幼薇觉得好笑,不禁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一个男子若是想要娶一个女子,定然是因为他们相爱,巫王陛下今日因其它的理由娶了我,来日若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又该如何自处?这番作为,又如何对得起她?巫王陛下若只是为了掌控我,断然不用做到这般地步。”
    东寄月抬眸静静的凝视她,忽而笑道:“你喜欢我?”
    徐幼薇微微错愕,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狼狈,她对他是有些心思,长生天的半年时光,冰洞里的相依为命,三番五次的相救之恩,任何一个女子面对这样一个强大俊美的男子,都不会毫无波动。
    她两辈子都是母胎单身,少年时对祁邶夜的爱慕与依赖,更多的是想要在这茫茫无依的皇宫中寻找一个依靠。但知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祁邶夜是男主之后,她便快速抛弃了这段爱恋。
    可以说她是个相当自私的人,比起青涩的爱恋,性命与自由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而她与东寄月的相遇,是因为白先生的算计,充满了阴差阳错。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便因蛊虫的存在,被迫绑定在一起。也因为有蛊虫的存在,她便理所当然的依赖他,信赖他,毫无防备,因为她知晓她的命便是他的命,他的命也是她的命。
    没有人会比他么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
    可是这个是爱么?她不知道,但他对于她总归是与其它男子不一样的。
    东寄月倾身过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深处是徐幼薇看不懂的深沉,轻声道:“喜欢我没什么可不承认的……因为我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徐幼薇募地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说的这番话是她想的哪个意思么?他喜欢她?这怎么可能,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巫王陛下,草原上的神明。
    东寄月轻笑一声,忽地低下头来,温热的嘴唇含住她,极为有耐心的啃噬舔吻,在呆滞的目光中寻到一丝缝隙,毫不犹豫的攻城略地,舌尖与舌尖相互纠缠,吸允着她口中的津液,至死方休。
    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
    “身体这般柔弱,可怎么行。”
    听着他这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徐幼薇气得气血上涌,白皙的耳根连着晧颈一片霞红,“你……你,混蛋。”
    东寄月眉心微蹙,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来,又是一番唇齿纠缠,如此三番四次后。
    徐幼薇只觉舌尖发麻,终于没有了咒骂的力气。软着身子,气喘吁吁,水润润的目光迷茫看着他。
    东寄月眼眸微微暗沉,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哑着嗓子道:“别这么看着我……”
    徐幼薇浓密纤长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有气无力道:“你做什么……”
    东寄月缓缓收回手,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没什么……”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恢复到了往日的从容。
    “你问我为什么想娶你,这个答案够不够?”
    徐幼薇垂着头颅没有说话,她心绪烦乱无比,这个出乎意料的吻,打乱了她平静的心底,一时间涌入出无数纷乱的想法,她竟不知该怎么办。
    这般可怜可爱的姿态落在东寄月眼中,心底刚平息的躁动又有些复燃,他眼眸深邃的凝望片刻,终是悄无声息的离去。
    徐幼薇呆愣了许久,直到东寄月的身影消失,她才揉了揉额头,倒在床榻上,不禁郁闷的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然而她没有纠结多久,便睡着了。这心惊胆战的一日,她可真是累坏了。
    翌日,阳光明媚。
    徐幼薇食不知味的吃着早膳,便听到拢翠轩外传来吵闹的声响。
    她眉尖一蹙,正想叫伺候的宫人来问问,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穿华贵锦袍,面容秀丽的贵公子,满面怒色的破门而入。
    徐幼薇讶异道:“钟寻,你何时回来的?”
    钟寻因着年岁渐长,开始参与朝廷政务,又因长宁长公主的关系,深受陛下重用,前段时日被派遣到南面巡查水患之事,一去便是三月有余,徐幼薇来到临都这般长的时日,当真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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