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萧聆一时语塞,看了一旁已经熟睡的萧瑞,上前抓住萧晗的手,“反正我答应过父亲,要照顾好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皇都。”
父亲……
想到萧天泓,萧晗心中便是一阵钝痛,可正因此,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能再让身边的亲人出事了。
“嫂嫂,你必须带瑞儿走。”
她回握住萧聆,看了眼萧聆的肚子,说着:“嫂嫂,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便是为了我未来的小侄女,我也不可能让你留在皇都的。”
萧聆不由抚摸向自己的肚子,眉头蹙起。
翌日,天未大亮,萧聆终是没坳过萧晗,简单带了些行装便带着萧瑞上了马车,马车行驶到城门口,萧晗下车,萧聆探出个头来,嘱咐着:“晗儿,你切记,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嫂嫂,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然而萧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等我将瑞儿送到城外别庄安置好后,我便再回来找你,不论发生什么事,你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解决。”
“好……”萧晗应着,同时催着萧大驾马。
只听一道马鸣声响起。
马车往城外行驶而去,萧聆急得又从窗户内钻出个脑袋,嘱咐着:“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告诉我!知道吗?”
萧瑞也从另外一个车窗探出脑袋,朝萧晗喊着:“姑姑,你等瑞儿长大保护你!”
听着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叮咛,萧晗眼眶微湿,笑着朝着远去的两人挥了挥手。
待得再也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时,萧晗心中才彻底松了口气。
……
回到萧府后,萧晗换了套衣裳,准备去云府一趟,期间还让露水去临阳候府去找关珮,向他询问“楚淮”的情况。
她虽想当面问清楚淮为何会忽然变成关珮的侍卫,又为何躲着不肯与她见面。在前,如今能得知他还安好,那她便也放心了。
主要的是,萧府如今这种情况,或许楚淮离开才是对的。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萧府大门被人敲响。
下人匆匆来报:“大小姐,顺天府的人来了……说要见小少爷。”
彼时的萧晗正对镜含着口脂,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吩咐了一句,“开门,让他们进来。”
关德文来回在萧府大厅内踱步,眉心蹙紧,两只手负在背后,时不时还跟着叹一口气。
今日一大早便有人在顺天府门外击鼓鸣冤,见着来人才知道是云家的小少爷出事儿了,凶手竟还是萧家的萧瑞。有诸多下人亲眼所见,证词一份份传上来,关德文只好带着官兵来萧家拿人。
萧家和云家不是世交么?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若是萧天泓还在,他倒还能当个中间人,请云雷和萧天泓当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以免当中产生了误会,让他这个顺天府尹不好做。
可今日来告状的却只是个云家的下人,云雷连面都没露……
再看这萧府,冷冷的清清的,仔细一问才知道,如今这萧府的主子,只剩萧晗一人了。
等了片刻,关德文才见到萧晗出现,因着萧晗本是要去云家的,故此特意打扮的素净了些,见到关德文,不卑不亢说了句,“关大人。”
见萧晗如此气定神闲,关德文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拿人了。
好在萧晗也知道他所为何来,瞧了眼围在萧府门外的官兵,再次出声:“关大人可是想问昨日云家的事情?”
“对,还请问萧小姐,犯……不是,萧瑞少爷可去了哪儿?何时回来?本府有个案件与萧瑞少爷息息相关,需要请他去顺天府调查一番。”
“走了。”
“什么?”
萧晗淡然出声:“与我嫂嫂出门办事去了。”
震惊过后,关德文眉头皱成一团,“萧小姐可知他们去了哪儿?此案事关人命,若是不见萧瑞少爷,本府会判他畏罪潜逃,上呈陛下,作死罪处理。”
关德文好意提醒着萧晗,哪知萧晗却伸出了手,对关德文说着:“昨日在云府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关大人将我抓去盘问,结果是一样的。”
“这……萧小姐!”关德文声音冷了几分,“本官已经礼让你三分了,你不能让本官难做啊!”
“关大人,我是认真的。”
关德文抬眸去看萧晗,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以势压人的派头。
“你……”他心中不解。
“顺天府办案,向来讲究证据,想来关大人这边已经有证人证词了,但瑞儿只是个孩子,关大人又能从他口里问到什么呢?不若将我关押,我必配合顺天府查案,一直到还清我萧家清白为止。”
“清白?”关德文愣住,“你的意思是,萧家不认罪?”
萧晗凛然出声,斩钉截铁:“不认。”
“可有证据?”
“没有。”
“……”
关德文没法了,朝着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人递上了枷锁。
“萧小姐,既然你没有证据证明萧瑞与此案无关,那本官只能依法办事将你以嫌疑犯的身份逮捕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说完,关德文便叹了口气,差人将那枷锁和铁链往萧晗的脖子上和脚腕处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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