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又南眯了眯眼,把麦茶放下,本来就低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真的?
对啊。简穗点了点头,仔细想了一下,比如整理文档、录入电脑那些我应该能做
她记得有时候也看到他敲键盘录入信息,如果是那样的,那么她可以帮忙。
简穗翻了翻桌子上堆叠的文件,又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不过我不太懂金融学,可能做得不怎么哇!
腰间一紧,简穗惊呼一声,被一双大手扣住了腰用力一揽,抱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热度穿透薄薄的布料传过来,简穗背贴在谢又南的胸膛,有些失措:谢又南?
叫我又南。灼热的气息在少女脖子后面游移。谢又南按住简穗想要起来的动作,不要乱动。
等、等一下
简穗的身体完全紧贴着谢又南,甚至都能感受男人心脏的跳动频率。
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举止,连对方身体上热度都能清晰感受到,她有点不知所措了,你先放开我
不是说要帮我放松吗?
男人低声道,一只手仍然扣着她的腰,一只手径直往上移,缓慢摸上她的下颔。
这就是在帮我放松。
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侵略意图。
简穗手足无措,感到下巴被轻轻捏住,然后头被往后转,男人的唇凑上来,吻住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简穗的错觉,明明这个吻很温柔,她却觉得这一吻,男人带了一丝罕有的怒气。
她是做错了什么吗?
简穗一边搅拌着容器里的鸡蛋,一边忍不住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谢又南很少对她生气,他的情绪其实比较淡,相处这些日子,反而是她生闷气的次数要多,他一向是游刃有余的。
昨晚的时候,虽然谢又南有所掩饰,简穗就是觉得他是在生气,为什么呢
鸡蛋打发太久了。
一道嗓音忽然响起,简穗回过神来,发觉容器里的鸡蛋起了大片泡沫,甚至周围冒出一圈凝固物,确实是打发太久所致。
啊对不起。她下意识道歉,抬眼看到是沈朝。
他站在面前,垂眼看着简穗手里的容器。
今天简穗也来了工作坊做蛋糕。裴立欣昨天说好要陪她的,今天不知道被什么事绊住,突然来不了。
于是简穗便独自前来工作坊。
沈朝也在,一大早就做好了十几样不同口味的蛋糕,正在进行包装。
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看到她来了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
一早上两个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沈朝突然这样出声提醒她,简穗还觉得有点惊奇。
沈朝抬头看了简穗一眼:倒掉重新弄吧,这样会让蛋糕的口感变得很差。
哦。昨天经过沈朝的指导,简穗很听话地把打发过度的鸡蛋倒在处理碗里。冲洗干净容器后,她重新敲了几颗鸡蛋。
沈朝忍不住又看了简穗一眼,看出她仍然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有几片细碎的鸡蛋壳同时掉落在容器里了,简穗没有发觉。
眼看她又要准备打发,他伸手拿过简穗手里的容器,取了一双筷子,夹起里面几片鸡蛋壳。
看到被夹出来的鸡蛋壳,简穗呆了呆。
谢谢谢。
真是糟糕,她要是直接把鸡蛋壳也做入蛋糕中,那口感肯定咔蹦脆。
沈朝头也没抬地问:你明明不擅长,为什么要来学做蛋糕?
简穗没想到他会开口问自己这个问题,明明看起来完全不会关心这种事的人。
她犹豫了一下,想到沈朝勉强算是自己半个师父,于是老实地回答,过几天就是我男朋友的生日,我想亲手给他做个蛋糕。
沈朝筷子一顿。
而后,简穗听到一声浅浅的嗤笑声。
那就加油吧。
沈朝把容器递还给简穗,拿着筷子到水槽边洗干净,转过身回去忙自己的事。
简穗抱着容器,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他刚刚
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在工作坊忙碌了一天,简穗仍然没什么进步。
这次的蛋糕没有那种奇怪的酸味,但要不是太硬了,就是太软了。总之口感都非常糟糕,咬一口就腻得不行。
就在简穗纠结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的时候,沈朝掀开门帘走进来,说:外面在下暴雨。
咦?
简穗吃了一惊,穿过门帘,走到外面一看,果然看到外面哗啦啦的,雨大得吓人,还伴有打雷。
怎么会天气预报明明没有说会下雨啊!
简穗本来想待会就回家了,然而现在没有带伞,回家的十分钟,在暴雨下仿佛被拉长了百倍距离,寸步难行。
她转过头问沈朝,请问店里有多余的雨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