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在月光底下熠熠生辉。
秦眠单手扣住谢渊的手腕,半晌,才冷嗤道:“还真是病入膏肓。”
“你是谁!”谢渊眸子微缩,冷冷地盯着秦眠,手指也开始收紧,只不过到最后力气却越来越小。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有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谢三爷,你再不去海里泡着,可是会死的。”秦眠毫不费力地将谢渊的手拨开。
不是他不用力,是他根本使不上力气,病毒发作,从哪儿来的力气?
“砰——”
秦眠直接将谢渊推入海中,坐在石块上盯着他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笑,邪恶又魅惑。
海水能控制住活跃的毒细胞,可却也能让痛苦加十倍。
这个男人倒是个意志力强的,换做别人,可能早就咬舌自尽。
那些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厚,半个小时后又快速消失。
在秦眠打量谢渊的同时,谢渊也在打量她。
这女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
在谢渊的视线下,秦眠直接将他的衣服撕开,上下打量了一番,八块腹肌,完美得不像话:“啧,身材不错,可惜是个快要死了的病鬼。”
秦眠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银针,在他胸口处扎了一针。
谢渊没有反抗,她要杀他的话早就动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一针下来,疼痛感减少了许多,那些过分活跃的细胞也平静下来。
谢渊眸光闪了闪,她能治他的病!
“你是谁?”
第三次问。
秦眠连续扎了几针后,抬眸浅笑,趁他不能动将手圈住他的脖颈,带着病态之色对着他吹了口气:“我是你未婚妻,以后还请多指教。”
未婚妻?
秦家那个……不是死了吗?
谢渊冷声:“你不是。”
这么肯定她不是?他见过姐姐?
秦眠心中一紧,手肘圈紧用力,眸中杀意凛然:“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秦家那边说,她死了。”
“是吗?”
秦眠的杀意宛若实质,目光利刃般盯着谢渊的脖颈,不过下一秒却消散得无影无踪,像是错觉。
临到天亮,秦眠漫不经心地将黑包背起。
柔和的阳光洒落,打在她的脸上,现出几分阴影。
眸如寒潭,漆黑一片。
从骨子里透出的邪气,无端的傲。
那种熟悉感愈发强,谢渊身体已经能动,领口自上而下敞开,过分的露骨妖异。
容色更是绝艳。
他全身上下都沾着湿气,嗓音裹着寒:“我们认识?”
秦眠半眯着眼,冷冷清清地睨他:“三爷,你这搭讪方式早就过时了,还是说,你认识我姐姐?”
谢渊眸中黑得浓烈,敛了敛眸子,轻笑:“不认识啊?”
随着他的话,秦眠侧眸,又长又直的双腿跨在礁石上,浑身上下透着懒散。
挺冷静的。
她深深地瞥了眼谢渊,转身离开。
过了会,谢渊才从海水中起身,走回岸边。
特助林琛将手上的衣服递出,迎上来:“三爷,比之前早了两个小时。”
一开始,只需要泡在海里半小时,之后三爷的病越来越严重,在海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上个月发病花了六个小时,而这次居然只花了四个小时。
难道三爷的病有转机了?
谢渊裹了件毛毯,轻咳了声,看着秦眠离开的方向:“去查查秦家。”
林琛当即点头:“是!”
……
彼时,青梧大学校长室。
青梧是全球有名的顶尖大学,百年历史,学生只看实力,想走后门根本行不通。
里面也都是富二代集中地。
别人求见不得的校长杨老身穿白色唐装,一满脸和蔼亲切地给眼前人倒水:“昨晚收到你的消息我就一直在这等着,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你说的事,是真的吗?”
秦眠接过水,挑了挑眉:“我开过玩笑?”
杨老乐呵呵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入学?”
“一周后,这几天我还有别的事。”
杨老笑的脸上都看不到眼睛:“只要你肯来,多少天我都能等。”
如果有人在的话肯定会惊讶杨老居然这么卑微,而且还只是面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
在文坛、教育界叱咤风云的大佬,怎么能对一个小丫头这么恭敬?
这种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秦眠面色微暖,也是有商有量:“我要在十九班,还有,要十九班每个学生的资料。”
这就是她过来的目的。
杨老怔了怔,旋即点了下头:“我会帮你办妥的。”
从校长室离开,秦眠直接回了秦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正在争吵。
“秦眠那个贱人不会是跑了吧?”秦月扭曲着脸,抓着柳静的手腕,惴惴不安。
早上她们就发现秦眠不在她的房间里,找遍了家里的监控都没发现秦眠是从哪里跑出去的!
柳静心中也没底,不知道怎么回答秦月。
原本以为防护做得够好,秦眠无权无势肯定逃不出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可打脸来得太快。
秦眠不仅走了,还带走了股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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