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秦眠身上有种让人信任的光。
她甘愿臣服。
倒是除了她以外的各大医生已经在想好治疗失败该怎么逃命。
两分钟后,热水端进来。
秦眠点好酒精灯,给银针消毒滚热。
连续三针扎在凯瑟琳的头顶穴道处,其余两针扎在左右手的中指,还有四针则是下腹部以及心脏。
凯瑟琳眼睛和嘴角不断冒出黑色血液。
阿博特看到这一幕,直接掏出手枪对准秦眠的脑袋,只要一下,子弹就能穿过她的头。
秦眠没有脑袋被抵着枪的恐慌,手上动作不停。
“咳——”
一分钟后,凯瑟琳咳嗽出声,停止流血。
两分钟后,她睁开眼睛。
三分钟,她恢复神智。
五分钟,她开口说话:“阿博特,把枪放下,你出去……”
声音虽然虚弱,但已经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她昏迷时知道有很多人在她身边为她诊治。
算是有意识的,所以她知道秦眠是救命恩人。
阿博特将枪收好,复杂地看向秦眠:“多谢秦小姐。”
话落,打开门走出房间。
众人透过开门的瞬间都看到凯瑟琳从床上坐起来的影子。
眼神之中含着惊诧和不可置信。
凯瑟琳先朝秦眠道了谢,然后又轻声咳了几下:“我是不是完全好了?”
“按照我开的药吃一周,就能安然无恙。”
凯瑟琳轻声笑了笑:“你应该是那位名声在外的神医吧,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秦眠收拾着医药箱,并不在意她的闲聊:“夫人还请别拐弯抹角,有事就直说,我的耐心有限。”
凯瑟琳脸上没了笑意。
沉默会脸色已经恢复正色,眼角都带着狠:“是我丈夫给我下的毒,我希望你能陪我演一场戏,只说我只有三天可活,现在只是回光返照。”
对于总统府的事秦眠并不感兴趣,更不想掺和,只是收拾着药箱。
凯瑟琳久居上位的脸没了雍容华贵,只有苍白和祈求:“秦小姐,还请你帮帮我,他现在害了我,之后会害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孩子也被他所害。”
秦眠动作顿了顿。
之后站在凯瑟琳的跟前,弯着眼睛:“这种事,得加钱。”
凯瑟琳微愣,反应过来这是她答应了,直接点头:“就算让我将皇位继承人给你我都愿意!”
“我只要钱。”
继承人算什么,累得要死,钱多实在?
门被打开。
从里面传出腥臭至极的血腥味,里面仿若炼狱才有的味道。
在场的医生不由得皱眉,即便他们见惯场面也恶心得想吐。
阿博特看她出来就进了房间。
秦眠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上干净得不像话,根本不像是刚从脏污之地走出来的医生。
谢清韵犹豫了会还是走上前:“秦小姐,里面的状态怎么样?”
“啊?”秦眠眉眼之中透着漫不经心,低着头,吐出的字却让人如坠地狱,“治疗失败,各位可能要陪我一起死了呢。”
“你个贱人!”
率先有人开骂,还不等医生冲到秦眠跟前,就从外面冲进一大波持枪护卫。
枪口对准众人,将他们带到类似牢狱的房间。
三天里。
外面的护卫换了一波又一波,风雨欲来,医生们被看护着与世隔绝,心底只恨不得杀了秦眠泄愤。
不会治还去治,弄得他们也成了阶下囚。
只有秦眠依旧自在,住在牢狱里没有半点烦躁。
和她同住的还有谢清韵,谢清韵本来也慌乱焦急。
可看到她这样,脑子转得也快,也安静下来。
谢清韵知道如果真的治疗失败,可能牢狱里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秦眠,你和总统夫人究竟达成了什么条件,她要做什么?”
秦眠难得睁开眼,睨向谢清韵:“你猜啊。”
谢清韵知道会得到这么一句话,也不生气,这三天她已经摸清秦眠的性子,只要不惹她就没事。
相处得还算愉快。
“我们还要被关多久?”
秦眠半眯着眼倚在窗户口,细长的腿交叠搭在窗台边。
身子有点斜,浑身上下透着股漫不经心。
手指敲了敲栏杆,眼尾绯红:“快了。”
只要凯瑟琳成功了她们就能出去,若是不成功的话,就在这里面待着呗。
晚上半夜。
谢清韵是从枪声中被惊醒,她刚准备起身,就被秦眠压住脖颈往下,被子直接蒙过头顶:“嘘——”
暗夜中,她能看到秦眠眼睛熠熠生辉。
整个人身上透着冷气,似有所觉,她低声问:“我们不会要完了吧?”
秦眠视线从谢清韵的脸上划过,挺淡的,没有带什么情绪,最后说出让谢清韵心慌意乱的几个字。
“或许吧。”
谢清韵看不清秦眠的脸,只能看到那双眼睛里有丝丝冷芒掠过。
深邃得不可思议。
她被压在被窝下,不敢动弹,最后外面已经没了动静,她想出来:“他们走了吧?”
秦眠冷着眼勾她,低声警告:“别乱动。”
也在这时,外边传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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