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抬起头。
像是才想起沈初云,漫不经心的问:“沈总,要不要也吃点?”
在不远处的谢行知看来,自家哥哥这种行为真的是幼稚到了极点。
都多大了。
还做出这样丢人的事,真的是不可理喻!
沈初云看着谢渊挽住秦眠的腰肢,再到亲昵的动作,眼底微黯:“不了,我不饿。”
话落,他抿了口红酒。
眼睛也没再朝谢渊这边看,意有所指的:“你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没来得及给你送礼物,这算补上的。”
他从旁边拿出纸袋递给秦眠,嘴角轻勾着,文质彬彬的模样。
秦眠放下刀叉。
还没伸手,谢渊已经把纸袋接过去:“沈总客气了,我和我家夫人的婚礼只请了比较熟悉的人,办得比较简单。”
沈初云哂笑:“谢总,我和她比你认识的早,你这么咄咄逼人,是在害怕吗?”
“怕?”
谢渊将纸袋放下,看都没看,全身泛起冷厉的光:“早与晚,似乎并不能代表什么,沈总误会了,我只是陈述事实。”
两人明刀暗箭,秦眠自然听得出来。
她擦干净嘴角。
背着包站起身,看向沈初云:“改天再聚,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顾身后两人剑拔弩张,直接离开。
沈初云抬着头,那双含情桃花眼没了温度:“谢总,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早点知难而退,也给自己留点体面!”
谢渊把礼物袋子扔到沈初云跟前。
用湿巾将手指擦干净。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这句话我奉还给你,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最好绝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初云看着那个纸袋。
从椅子上滚落到脚边,也没去捡:“你有孩子,在外面不干不净,哪点配得上她?”
早在来华国之前,沈初云就把谢渊的资料查的一清二楚。
就连谢家的内乱他也没放过。
谢渊面色微冷:“配不配得上你说的不算!”
等桌前空无一人,沈初云才把礼物纸袋捡起,他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扯了扯。
笑容含着苦涩。
即便在谢渊跟前装出强势,但谢渊有句话说得对,配不配得上他说的不算,完全看秦眠的那颗心在谁身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纸袋就搁在双腿间。
手缓缓的盖在眼睛处,遮住了里面的无尽幽邃。
沈风脚步匆匆:“少主,那边消息传过来了,说是那个人已经被日沉阁救下!”
“日沉阁?”
沈初云将手挪开,看完资料,轻嗤了声:“他们是想和我对着干?”
沈风不敢言语。
将头垂的很低,沈初云为人虽温和,但处事手段极为狠辣,在他手底下做事。
必须遵守谨守本分这四个字。
“命令下去,对日沉阁展开摧毁,速度越快越好!”
……
车内,秦眠长腿交叠在一起,膝盖上放着电脑,正在和裴恒聊天。
裴恒说的就是裴父说的那件事。
她思考了下。
点头答应,让天幽出面解决。
裴恒倒是无所谓,裴沼看到秦眠发过来的消息,高兴的整张脸都有点扭曲,又要保持高冷形象。
简直憋得慌。
“爸,秦小姐答应了!”
裴父刚从外面走进来就得到这个好消息,眼睛一颤:“秦小姐说让谁来帮我们?”
“只说是朋友,但我肯定她朋友是天堑内部人员!”裴沼小声说了句,“还说明天就让人过来,让我们在家里等着。”
裴父没想到事情能这么快就确定好。
重重地拍了拍裴恒的肩膀,又甩出一张银行卡:“拿去,随便花!”
裴恒没想到还有这好处,惊喜的接过银行卡。
忙不迭的塞进兜里:“你可不能反悔要回去,好了,你们俩走吧,我要打游戏了,晚安!”
裴父原本极为不喜裴恒打游戏,可转念想到秦眠的存在。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裴沼出了房间,顺带还将门贴心的关上。
秦眠正敲着键盘,眼前突然一黯。
谢渊长臂一勾,将电脑阖上,整个下巴都埋在她的脖颈处:“他和你认识多久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从小就认识。”
说完这句话,秦眠明显察觉谢渊浑身僵硬,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
她有点不舒服的往后靠了靠,却被他抱的更紧:“他是我哥哥,只会是这个身份,若有别的可能也不会等到现在。”
对于沈初云,她没法说太多。
两人从小就认识,沈初云比她大五岁,亦兄亦友的关系。
刚被放任到M国的那些年,有很多地方都是沈初云给予的帮助,作为哥哥,他比任何人都称职。
在发现沈初云对她的感情时,她就有意避开他。
谢渊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嗓音闷闷的,有点不自信:“我和他比,你更在乎谁?”
问完,他像是害怕听到秦眠的回答。
将唇印在她的唇上,吞噬掉她的声音,眼神含着墨色。
“不用回答了,你现在是我的就行,别人都不重要。”
秦眠在他唇角上咬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