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眼神微眯。
他是在处理事情,可听到这里遇袭,还是枪战,立刻就赶了回来。
一路上,他都在想秦眠有没有受伤。
“明天处理也是一样的,查到什么了吗?”
秦眠招呼安墨和天幽坐下,双腿交叠:“什么都没查到,只知道是一伙人,对了,还找到根银链子,刻着98。”
安墨把银链子递给谢渊,全程都没有言语交流。
空气异常沉寂。
几人都知道今晚的事非同小可,能让人摸到别墅两百米开外,是谢渊的失职。
不过也是秦眠设计在内的事情。
室内夜晚,两百米是最好的狙击距离,要请君入瓮,所以两百米外并没有人把守。
谢渊看完银链子,眉眼稍稍皱了皱。
有片记忆稍纵即逝。
“能用数字为代号的包括监狱里的犯人以及国内外隐秘的情报组织。”
“唔——”
秦眠应了声,嘴角抿紧。
敛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有她的考虑方向,谢渊说的只是其中两个可能性。
另外,秦心其实并未得罪任何人,那她为什么会被带走,秦月、秦云山怎么会没事?
所以整件事从头到尾其实就是冲着她和姐姐来的。
为什么?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是她忽视掉的东西,秦眠脑子高速运转,猛地抬眼:“他们手腕上的绝情草标识不一样,这个狙击手的颜色是红色,上次那个司机则是黑色,顾家那位是青色的!”
第122章 有点眉目了
不一样!
是不是意味着有三波人?
或者是三个阶级的人,就好比,天堑这个组织有内部高级成员和普通成员构成。
那么究竟是什么组织要针对她和姐姐。
又为什么?
秦眠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秦心出事的时候是刚和谢家确定订婚,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她的照片也上过报纸,之后就出事了。
紧接着她从国外赶回来查探,嫁入谢家。
只查到姐姐被那几个痞子胁迫跳崖,再后来就是顾家出现。
至于谢渊的那条手链她已经确认过,那是她的,而非秦心的,谢渊又为什么会有那条手链?
是有人故意放在谢渊这造成她的误会还是有别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这样,那她手链是在三年前丢的,是不是意味着有人从三年前就开始谋划。
背后这个组织藏的这么严实,究竟会是谁在操纵。
秦眠思绪有点乱,表情格外的冷:“那些人应该还会再来。”
谢渊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知道她在想什么:“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触手可及的是温和与干燥。
她敛着眉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会,她不是替自己担心,只是对方的存在过于隐秘,让她竟然有点无所适从。
很久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竟然有些兴奋。
这么想着,她便轻轻地应了声:“你三年前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谢渊手指收了收,把她手掌握得很紧:“还在查,有点眉目了。”
“眠姐,那我就先去查这件事。”天幽看着两人这般亲密的动作,落了个大红脸,“你有事就叫我,随叫随到。”
安墨跟着说话:“我也先走了。”
秦眠想让天幽留下来住一晚。
但看见安墨的神色有点黑沉,眼神流转就起身把天幽送到门口。
……
刚上车,天幽就察觉到安墨开的方向不对劲。
拧着眉瞪他:“你开去哪,把我送回去!”
安墨没看她,嗓音有点冷:“我想要个解释,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去了津市?”
“我不是说了吗,我和眠姐去的,有事要做。”天幽用‘你有病’的这种眼神盯着安墨看,“还要我说几遍你才会相信,更何况我做什么去哪也用不着和你汇报吧?”
安墨神色微僵。
连呼吸间的气息都是冷的,他把方向盘捏的很紧。
一脚油门已经到底,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狂奔,已然超速,窗外是呼呼的风声以及景色倒退。
看的天幽心尖都在颤,她不怕,但也受不了这种无缘无故的发泄,有点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抽疯了,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安墨声音有点缥缈遥远:“天幽,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天幽讪讪的笑:“同事兼战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紧绷,眼神都在晃,她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
甚至是在害怕。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不能碰,一旦碰就会上瘾,她不想让自己变成和她妈妈一样,到最后人财两空。
所以她宁愿维持现状。
“你把车停下,我要下车。”
安墨深吸了口气,瞥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向前面:“真的只是你说的那样吗?”
“对。”
闻言,安墨神色微黯,脸上带着冷笑,一脚踩住刹车扭头,轮胎才地面打转,格外刺耳的声音。
哧啦!
车子掉头,朝白家开去,天幽见重新回到路线图,神色也恢复正常。
停住下车,天幽来不及打声招呼,逃也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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