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幽懒懒散散的将手机拿开,已经点开定位导航:“老大你放心吧,你怎么不信我,我做事从来就不会出错。”
“我就过去看看天冥在不在那边!”
找到那个臭小子好好问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是不是真的死了!
草!
越想越气,天幽直接掐断天狐的电话,掉转车头。
天狐看着挂断通话的提示,微微蹙眉,手指也猛地掐紧。
真不知道和天幽说这件事是对是错。
不过,好端端的天冥去雪洲干什么,难不成他的家族势力盘踞在那?
……
对于这一切,谢渊都不知道。
他到了沅湖门口,已经有人过来对他展开搜查,将他身上的枪都收缴干净。
“谢先生,我们家主交代过,不能让你身上带着可疑物品,还请你莫要怪罪,我们也只是听话办事。”
“家主就在里面等你,请跟我来。”
收缴完,保镖躬身将人给请进去。
嗓音不紧不慢的。
谢渊抿着薄唇,并未说话,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只不过他不知道,君辞打的什么主意。
走了大概十分钟,他看见不远处有个亭子。
亭子内坐着一个人,穿着黑色西装,整个人闲散的倚在柱子上,手中拿着钓竿,鱼线拉长,正在钓鱼。
谢渊见过君辞的照片和资料。
不用看正脸已经确定,亭子里的男人就是君辞本人。
君辞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嗓音是得天独厚的矜贵,不难听出,他久居高位,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谢先生,来了啊?”他没转头,只拉了拉鱼线,轻笑道:“请坐,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你多担待。”
谢渊坐在君辞邻座。
跟前也有一杆钓竿,上面并未镶嵌鱼食。
他给鱼钩勾上鱼食,扔进湖中,目视前方道:“君家主,让我一个人应该不是为了和我一起钓鱼吧?”
君辞呵呵的笑了两声,依旧没有情绪的道:“你们华国不是有句古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此时,不就是这样么?”
“我是鱼钩,谢先生是那条鱼,我还没有撒鱼料,你就来了,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鱼饵?
亦或是鱼钩,谢渊都不在乎,秦眠是他的命,若她来这边了,他不可能不来的。
眼前的君辞,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亦或是,意有所指。
他都不在乎,他只想知道,秦眠失踪和君家有没有关系。
不然,也不会来这一趟!
“谢先生,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早就想见你一面了。”君辞放下钓竿,侧过身看向谢渊。
脸上的表情并不熟络。
眼神之中却带着笑,倒好像是精心准备好的表情般。
“君先生,我家夫人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君辞一愣,似乎没想到谢渊居然开门见山,没有半点隐藏,他沉默了会,便道:“你夫人的事我也有耳闻。”
“我是挺惋惜的,毕竟令夫人还那么年轻。”
谢渊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缓缓道:“君先生是在和我打哑谜?”
“呵呵——”
君辞笑了笑,将钓竿扯上来。
里面还是没有鱼上钩,只不过他没有在意,将鱼饵重新挂上,淡淡道:“谢先生,今日想见你的不是我,你若想知道你夫人的事,可以问他。”
“他?”
“是,他很快就来了。”君辞看了眼腕表,眼睑垂下,里面藏着一抹幽光。
整个人都极为冷静。
谢渊沉默了会,不知道君辞口中的他是谁,但也已经有了猜测。
嘎吱。
亭子外传来轮椅声,两人同时朝那边看去。
只见两人缓缓行来,一人坐着轮椅,一人在轮椅后面推着,正是君先生和十九。
这个点,君先生居然也从帝都回了这?
谢渊并不认识君先生,只单纯的透过轮椅猜出来他的身份。
“叔叔!”
君辞站起身,已经没有了高深莫测的气息,脸色满是郑重:“不是说还要等会再过来么,怎么来的这么快?”
“咳咳。”君先生咳嗽两声。
他脸色更加雪白,没有半点血色,就连薄唇都带着干燥的死皮。
这么看起来,他比前几天还要虚弱。
十九在背后给君先生拍着背,眸光含着担忧道:“先生,要不要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
“不用。”君先生摆手,让十九继续推着轮椅。
越过站起身的君辞,在谢渊对面停下。
他上下打量着,言语和眼神并没有起伏,就连表情都和来之前没有差别:“初次见面,谢先生可知道我是谁?”
“嗯。”谢渊没有隐瞒,猜测君先生打的主意,并未继续接话。
君辞也在旁边坐下,给君先生递上毛毯道:“叔叔,你想要见谢先生完全可以约在家里,何必来沅湖边吹冷风,你的身体明明……”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君先生打断。
他用手抵着唇,冷冷的扫过君辞,凉飕飕的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闭嘴!”
君辞知道他的性子,没有再说话,只干坐在旁边等着。
时不时的递上一杯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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