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小心翼翼,并且目光分外恋慕。
鹤玄知道现在是好时候,趁此时机佯装羞恼,将她的手捉住。
“阿烟,别闹。”
这一声轻唤,慕绫烟从心底升腾起热气,只觉得浑身都要热的冒烟了。
声音薄凉偏偏语调又带着不常见的亲密。
像是罂粟般让人上瘾。
她微微侧过脸,自己的小手被他修长洁白的手包着,慕绫烟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在心里疯狂呐喊,是她想的那样吗?
还是怎样?
短暂的肌肤相亲一触即离,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慕绫烟的小手已经被松开。
鹤玄神情一如平常,他转身走了几步,见慕绫烟没跟上来。
回头问:“徒儿,不是吃阳春面吗?”
慕绫烟迟疑片刻,嘴里含糊应了一声,连忙追上去。
……
到了卖阳春面的地方,老板生意红火。
灶台前一对年轻夫妻正在忙活,服务态度热情洋溢。
慕绫烟额外加了一份荷包蛋。
待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桌后,二人便不再言语,只顾着闷声吃面。
这家面馆生意好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在斜对面不远处,开着一家秦楼楚馆。
一些人进不去,在这里看看也是过瘾。
有不少姑娘身上只裹着轻纱,探出半个白玉似的身子招揽客人。
“徒弟,换个位置。”
慕绫烟愣住:“为什么?”
鹤玄不语,但是眉头紧锁,如坐针毡,耳朵尖尖蔓上薄红。
“你瞧那位小郎君,端的是细皮嫩肉,俊俏倜傥!”女子柔媚的嗓音顺着夜风吹至慕绫烟耳边。
她噗嗤笑出声。
原来是因为这个想换位置。
“那般俊俏,我定不会收钱,巴不得跟着他回府呢!”
“谁说不是呢,只要他肯要我,便是死都值了!”
“别说要我了,就是让他牵牵我的手也是值得的!”
“呸,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娘们,没看到人家小郎君对面坐着的姑娘吗,说不准是人家娘子,可是比你们美百倍不止!”
“就是,可别了!莫得被人听到笑掉大牙!”
听到这里她也脸通红。
慕绫烟转头看过去,那几位女子手持团扇,掩唇偷笑,几个人靠在一起还在说着露骨的话。
以为鹤玄二人听不到,但修仙之人的耳力可是很好的。
她端起碗:“师尊,若我们俩现在换位置,那边的小娘子们会笑的更厉害吧!”
鹤玄一想,确实如此。
他更坐不住了。
慕绫烟没想到高岭之花,冷漠无情的鹤玄仙君还有这一面。
她可真想大逆不道调戏调戏。
克制住自己作死的想法,低头将荷包蛋夹给鹤玄。
“师尊,吃个荷包蛋补补,嘿嘿……”
鹤玄觉得现在的气氛,这面他实在吃不下,索性将筷子搁置。
在等慕绫烟的间隙,他发现前面大红灯笼下站着一位女子,女子面色惨白,头发披散,身上鬼气森森。
那女子一直死死盯着一个人。
男子穿着青色直裰,在妓院门口和老鸨寒暄,行为举止儒雅有礼。
慕绫烟叫了几声,见鹤玄不应,就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刚好瞧见那只女鬼跟着一个男人进了妓院。
邻桌的客人以为慕绫烟和鹤玄盯着的是那个男人,纷纷开启吃瓜模式。
“姑娘,你们刚才看的那个男人,可是我们白鹭镇唯一的举人,现在更是白鹭镇最有钱的商人。”
啧,这是墨水金钱两手抓啊?
慕绫烟问:“那这位举人还真有才,不仅书读得好,还会做生意。”
旁边的人吸溜一口面汤,猛拍一下桌子。
“嘿呦,他算什么有才之人,就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慕绫烟眼睛一亮,问:“此话怎讲?”
鹤玄眼睫微垂,看了一眼慕绫烟生动的小脸,目光幽幽。
吃瓜群众慷慨激昂地说道:“因为这是我们白鹭镇的独苗,唯一的举人,白鹭镇首富就将闺女许给他。没想到二人成婚后没多久,先是李老先生因为意外去世,后又是李姑娘因病去世,这李家的铺子啊钱啊不都归他了吗。”
“听人说,他在结婚前就和镇上的俏寡妇搞在一起了,现在李姑娘去世头七都没结束,就来这红楼找姑娘。”
“真是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哟!”
“看着斯斯文文,其实还不如大老粗!”
慕绫烟听完,深觉这几个吃瓜群众说的大差不差,刚刚站在红灯笼下的女鬼应该就是去世的李姑娘。
“师尊,你说李姑娘是要今夜报仇吗?”
鹤玄正襟危坐,眉目疏离。
“她想,但她做不到。”
慕绫烟:“为何?”
鹤玄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屋檐:“她身上鬼气不够,连在凡人面前现身都难,如何报仇?”
慕绫烟咬牙切齿道:“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不然就便宜那个负心汉渣男了!”
鹤玄无奈的摇摇头。
二人正在低声交谈,慕绫烟却看到一个老熟人。
只见一位装扮矜贵的男子,摇着折扇站在红楼门前,很快就被里面的老鸨发现这位贵客,出来相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