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看起来有气节极了。
“当然。小民同姜宁是旧相识,我们已然互定终生。”
你别乱说啊,谁跟你互定终身了?!
姜宁瞪着眼睛,在姬恪看来时拼命地摆手否认:“他乱说的!”
姬恪没有说话,他只是打量着徐如玉,神情并无任何异样。
这男子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但心思不纯,颇有一点小白脸的潜质,确实不适合姜宁。
薄唇轻启,他的声音清透又干净。
“对方既不愿意,即便是旧相识也不能强迫,你且去府衙处领罚,扫两个月街道。”
徐如玉没有半点不愿,他先是假意思考一瞬,随后恍然大悟道。
“大人说的是,学生受教了。”
这就是在攀关系了,姬恪看他一眼,随后转身没再理会。
“我不是你老师。”
拉着他的那两个侍卫带他离开了此处,姜宁也跟在了姬恪身后。
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全然不在意方才发生的事,满脑子只有百花宴的问题。
“大人,您还没回答我,这百花宴能不能退?”
姬恪今日穿的是绣着白鹤的玄衣,姜宁凑得太近,脸不小心蹭到了那凸起的白鹤纹路。
姬恪往左移了半步,开口道:“不能。选中意味着钦定,断没有离位的可能。”
“这样我就放心了。”
姜宁彻底松了口气,既然他们不能撂挑子说不干,她也没多少的顾忌了。
“多谢大人。”她仰头笑去,却只能见到姬恪的侧脸和略翘的长睫。
“不必,之前便说有问题都可来找我,这是我份内事。”
他开了口,头却依然没有转过来。
姬恪要回宫,她自然就跟着一起回去,两人又在马车内独处了。
不知为何,好像有些不对。
姜宁轻咳一声,动了动身子,转头看向窗外来掩饰这份尴尬。
“背痛吗?”
姬恪突然开口,姜宁立刻转回头去:“不痛啊。”
这速度像是就在等他搭话一样。
看着她亮起了眼眸,他突然又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了,像是在和她置气一般。
“都做了垫子还不痛。”姬恪叹口气,向她背部的方向伸出了手:“我看看。”
姜宁点点头,侧过了身子。
姬恪保持距离,没有靠得太近,只是伸了手过去。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只轻轻按了下去,姜宁便突然抖了一下。
“这里痛吗?”姬恪放轻了力道,以为自己按疼她了。
“有一点……”
其实不痛,但是有些麻,像过电了一般,但这种感觉说不出口。
姜宁有些无语,她是个这么敏感的人吗?
“平日里倒是聪明,方才怎么就愿意给别人做垫子了?”
午日的阳光横亘而过,照在他的手背和她嫩绿色的襦裙上。
少女的背纤薄,长发挽成双丫髻,绑着的发带长长垂下,从他手腕上划过。
姬恪顿了一瞬,似乎是突然才反应过来。
他好像和姜宁亲近过头了。
正在他思考是从何时开始时,姜宁移开了,她背靠着车壁,哈哈笑了一声。
“不是很疼,我能自己揉。”
他应该是逾矩了。姬恪收回手,长睫遮住大片眸光,谁也看不出他刚才心里想的什么。
“那人心思不纯,不是良配,莫要被他骗了。”
“噢。”姜宁点点头,总觉得姬恪这语气听起来像是长辈细心劝告。
回宫的路程不短,他们没有再交谈。
姜宁的视线飘着飘着就落到了姬恪的腰上。
他喜欢用和衣袍不同颜色的腰封,今日穿的黑衣,那腰封便是白的。
上面绣着几只展翅飞舞仙鹤,一只接一只环成一个圈,但总共才用了两只。
好细啊。
她刚才也不小心抱到了徐如玉的腰,手感一般,不知道姬恪的抱起来是什么感觉。
她好像有些馋了。
回宫第一件事,不是做菜,而是去看看那棵桂树怎么样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细心照料,桂树的叶片已经全绿,再不像之前那般干枯无神。
姜宁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转身去厨房。
她向来是个给自己留后手的人,既然不能确保那些大厨会不会好好做菜,她就得先准备一下。
比如一些花哨但又非常简单的菜式,最好是有手就行的那种。
万一他们不做了,随便拉人也能顶上。
比如可乐饼、免烤蛋糕和炸鸡,今日就先做前两样试试,看合不合他们口味。
蒸软的土豆捣成泥,再加上用黄油炒匀的肉末和洋葱一起搅拌,这可乐饼的雏形便做好了。
当当两声,鸡蛋被敲进碗中拌匀,捏成小饼状的团子先在蛋液和面粉里滚上一圈,再裹上面包糠就好。
胖嘟嘟的可乐饼放进油锅中,冒起的泡泡带着他们在其中徜徉,一个个荡来荡去,看起来煞是惬意。
一面荡完再当荡另一面,泡泡减少,这金黄色便出来了。
金黄酥脆的可乐饼,一个一个排成半圆形,再加上拌了沙拉酱蔬菜丝,嫩绿鲜黄,品相上佳。
再就是这免烤蛋糕,免烤蛋糕不用烤箱,但是要用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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