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这里店铺的租金也一直居高不下,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价格。
走过鹊桥仙门前,店里的小二显然是认得她的,只对她微微一笑便立刻拿着毛巾进转身回去。
姜宁:……
这服务态度和唐户陆比起来实在太差了。
她摇摇头继续看着周围商铺,有一家玉器店看起来像是要把店盘出去的样子,但她问了租金后立刻走了出来。
惹不起惹不起。
这里地段实在紧俏,没道理会有现在还没租出去的房子,早知道当初就答应小太子了。
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就算饿死也不答应。
姜宁带着一只鹦鹉左右巡视的样子实在很奇怪,但还有更奇怪的事,她被常来她店里吃饭的那对老夫妻拦了下来。
“姜老板,听说你没开店了?”
姜宁往后退了一步,这感觉就像是守株待兔,而她就是那只撞树的兔子。
她笑着敷衍了一下:“暂时关门休息休息。”
“我们夫妻二人手头紧,想把手中的店给盘出去,还以为能租给你,毕竟我们也算投缘……”
见姜宁犹豫着没有回答,那老妇人叹口气,有些责怪地看向老者:“都说找不到租房的人,在宫门前又如何,谁有那个钱来租?你之前早就该做打算的。”
这两人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说着就从她身边走过,弄得她都有些糊涂了,难道这两人没有其他目的?
她现在确实缺房子,不管这两人有没有目的,她都应该试试这个机会,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那就是她的转机。
“等等,要不我们去看看?”
两夫妻立刻点头:“好啊。”
……
“大人,这银耳羹味道如何?”
匆匆换好官袍的刑部侍郎回到大牢,继续和他一起审讯。
说是审讯,但期间姬恪一字未说,只是简单地叫醒二人,然后再让他们睡过去……
姬恪看起来半点困意都没有,这毅力实在非常人能有,不过好在他喝完了银耳羹,若是不吃不睡,他都要怀疑姬恪能成仙了。
“这个银耳羹的吃法是谁教你的?”姬恪看向他,顺便让人去叫醒那两个呼呼大睡的刺客。
刑部侍郎顿了一下,估摸着姬恪的意思应该是比较喜欢,这才放心地说出口。
“客栈老板。”
好像又是酒楼老板,他记不太清了,不过这不重要,好喝就行。
“是吗。”姬恪听到答案后转回了头,似乎是对此又没多少兴趣了。
那两个刺客再次被叫醒,他们只觉得心房都颤了一下,整个人都是僵的,只觉得这痛苦更胜于失眠千百倍,像是在用一把钝刀锯着自己的神经,却又迟迟切不断,痛苦非常。
两人又呜咽呜咽地叫了起来。
刑部侍郎瞪了他们一眼:“大人,他们又骂你。”
“不,他们这是要招了。”姬恪这才站起身,让人把他们口中的布团撤了。
两人睡意昏沉,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脱力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我们招了,是魏王爷花钱请的我们……大人,要不您就杀了我们,让我们永远闭眼,要不就让我们好好睡一觉。”
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姬恪点点头,让人记好口供,这才离开这满室兰香的牢狱。
魏王爷的确有旨意可以留在京畿,但他刺杀太子一事就足以推翻那道圣旨,让他永远不得入京。
不过之后必定会流言四起,说他铲除魏王是为了夺政权,但那又如何,从小便听够了的东西,长大后又岂会入耳?
“回宫。”
先帝既然想要维持朝堂上三足鼎立的局面,他也不会随意打破,所以之前无论魏王怎么试探他都没有回应,但这次不会了。
他这次是不租姜宁房子,那下次呢?谁能确保他不会更过分。
所有试图射向她的暗箭,他都会一一拦下。
好魔幻啊。
这就是那两夫妻一直租不出去所以才着急上火的商铺?
这房子在鹊桥仙的邻街,是一栋三层高的楼,街上饰品坊、书店、绸缎庄都有,如果说鹊桥仙那处更加幽静的话,那这条街就是繁华。
明明两条街隔得不算远,却有如此大的差别。
这楼里还没怎么改装,桌椅板凳都没有,看起来确实有些萧条,但布局确实很适合用来做酒楼,而且廊柱上雕的兰花她真的喜欢,这就是她梦想酒楼的模样。
那老者指着周围道:“姜老板,其实我们准备在每层走廊上系上白纱,所以围栏上会有钉子,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不喜欢可以拆下来。”
!
她就想这么做!这到底是什么梦中情房!
姜宁已经开始理解那位方老板看到津津时那副心动的神色了,因为她现在也是这样的表情。
老话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但姜宁确确实实被这顿白来的午饭给撑住了,不仅具体框架合心意,他们居然只收每月三两的租金,这可是三层楼。
这是做梦吧。
……这不会是什么凶宅吧?是传销吗?是要收买她吗?!
“这房子真是你们的?”因为心中太惊讶,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夫妻对视一眼,开怀地笑了笑后把自己的房契地契都拿给她看:“我们也是太急了,又不愿意把房子租给陌生人,租给姜老板你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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