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把你吃了?”
在一起这么久,亲也亲了,但两人确实没有其他逾矩的举动。
姬恪随手将贴在脖颈处的发丝撩开,任她压着自己,衣襟有些散开了他也没管。
之前独自在她房里时蹭成那样,现下身体自然很诚实地接纳着她。
他弯着眼睛,一句话就扎中了姜宁的膝盖。
“但你连亲吻都不会,而且现在好像还没学会换气,要如何吃了我?”
他唇角弯了起来:“难道是煎炒烹炸那种吃法?”
“……”姜宁沉默了一瞬,这人调笑起来也是字字诛心,她索性把锅都甩给他。
“我不会换气都是因为你。”
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姬恪哪方面都是个好老师,就连亲吻也是。
他向来都是带着她的,还会帮她放松肌肉,揉着后颈来缓解紧张。
但因为太过贴心,她每次都像一个小废物一般等着伺候,等他配合自己呼吸,所以一直显得有些生涩。
为了证明自己,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气氛到了,她吻了下去。
第一场雪落下,不算静悄悄,还恰巧为这二人偶尔的声响合奏。
毫不意外的,姜宁吻到后来有些呼吸不畅,整个人晕乎乎的,手脚被他按摩得有些无力——
而此时二人已经换了位置,她正躺在床上。
感受到她的呼吸不平稳,姬恪恋恋不舍地放开,临走时还在她唇上抿了一下。
“你啊。”
他笑了一下,随后躺进被子中拥住她,只觉得温暖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宁平常很行,但这种关键时刻还得看姬恪
ps:战争戏份不多的
第99章 粮草
姬恪来之前,北方的鞑子打的是迂回战术,每次出兵来打两下又很快回去,规模不大,伤亡不多,但很耗人精力。
每打一次,士兵就得补充体力,粮草、肉食、草药都得供给上,不仅他们,鞑子自然也是如此。
但他们依旧保持这样的打法,不知是哪里来的信心,似乎就是认为他们后续补充跟不上。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小太子自己寻人送粮草之前,京畿已经送了两次,但每次军营的补给都不足运送出的半数。
要么是被克扣了,要么是被劫了,反正不能全须全尾地送到。
这次姬恪一路上从这个州调一点,从那个郡拿一些,筹集了不少粮草,再加上他算得准,这一路上几乎没损失什么。
但再多也还是杯水车薪。
姬恪坐在营帐中,眸色平静,他身上穿的不是冰凉的铁甲,而是披着一件厚重的斗篷,正看着眼前的单子深思。
这次到玉城时,马车一辆接一辆地拉着补给物进来,每一辆上都用布匹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出车上装的什么,难以估计其中数量。
这也是他的主要目的。
行军打仗,粮草和伤药最为重要,不能让别人看出具体的粮草数目,士兵也不能知道。
多了没什么,但少了会乱军心,他们只需要知道粮仓里还有粮就好。
姬恪每日都会去粮仓看一下,他心中很清楚,这些食物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
“大人。”营帐帘布被撩开,许小将军挎着刀走了进来,面带笑容:“上次那仗又赢了,大家正高兴呢,士气很足,您要不要去一同吃些东西庆祝一下。”
姬恪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不必,我不太饿,你们吃就好。”
许小将军看了他的神色一眼,最后犹豫着问道:“这粮草还够多久?”
姬恪指尖轻点着桌面,像是在思考:“最多半月。”
“什么?!”许小将军声音拔高不少,但又立刻降了下来:“可我上次去看分明还有许多。”
许小将军瞪大眼,想起自己之前也常去粮仓查看,里面的食物看上去依旧很多,完全不像是只能撑半个月的样子。
“一月打三次,这样的消耗不比平常,算来那些撑不了太久。”
姬恪喝了口水,抬眼望向营帐外,但许小将军一人就把他的视线遮了大半,他只能看到一些纷飞的雪。
自从那日初雪夜后,这雪便没怎么停过,两日里总要挑一日来下。
这样恶劣的对战条件比拼的便不仅是兵力,后续补给更为重要。
他们都是行军打仗惯了的人,自然知道平日吃东西不可铺张浪费,粮食在危机关头是能救命的。
但今日不同以往,从姬恪入营到昨天为止,整整一个月,他们已经让敌方吃瘪了三次,如今士气正足,不可能用缺粮来压下大家心中的气焰。
而且已经十二月底,要到年关了,军营中虽不能像过年那般大鱼大肉,但至少要让他们吃得饱。
方方面面来看,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削减粮食。
姬恪看起来依旧冷静:“半月后倒不至于没粮食,但若是再大战一次,而且粮草未到的话,怕是撑不过去。”
“这粮草到底为何来的如此之慢?往年都不像这样的。”许小将军琢磨了一会儿却还是找不到源头。
姬恪垂下眼,将桌上的案卷和书籍都归置整齐。
“是魏王,想要北上,大多数的路都得经过他的封地,而且近日传的消息,因为打仗,他正在开仓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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