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李爱国骄傲的很,他爷爷就是厉害。
章桂英嗅了嗅鼻子:“这药味够冲的啊,你这是还管熬药呢?”
“我爷给他开了方子,那人抓了药又来找我爷看抓的对不对,还求我爷把药帮他煎了,说自己不会,怕给煎坏了。你说这有什么难的,我三岁就跟着我爷煎药了,七岁就自己熬药煎药了。他那么大一人了,我爷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竟然还是不会。”
章桂英:“这叫术业有专攻,你让我煎,我也不会啊。”
“不过这人出手可大方了,他让我帮他煎药,给了我五十块钱呢。五十块啊!赶上我哥一个月工资了。难怪我爷天天逼着我学中医,可真来钱啊,以后就是靠着煎药熬药我也饿不死自己了。”李爱国说着嘿嘿傻笑起来,难的碰上个冤大头。
章桂英:“我去买只烧鸡,一会儿等这小汽车走了我再过来啊。”她痛经的厉害,正想调理一下呢。早知道李爷爷是老中医,她早就求上门了,就凭李爷爷的岁数和那一把胡子那医术肯定也差不了,她得让老爷子帮她把个脉。
章桂英转身去买了只烧鸡和两斤鸡蛋,等隔壁的小汽车开走了,这才拎着东西上门。
李爱国揣着五十块钱,心情正好:“英子姐,你来就来,怎么还拎着东西来了?”
章桂英:“爱国,你爷现在有空不?我想让你爷给我把把脉?”
“你病了?哪不舒服?看你面色不像有病啊,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李爱国说着就要给章桂英把脉。
章桂英惊讶了一下:“你会看?”这小小年纪她有些不放心啊,可别误诊了呀,再说女人方面的病你个小屁孩懂不懂啊。
“少瞧不起人了,我自小就跟着我爷学看病了。”
“臭小子,出师了吗你就给人看病?我说的话你都忘了?”李老爷子的骂声从书房传了出来。
李爱国冲着书房喊回去:“我又没给别人看病,英子姐又不是别人。”
李爷爷打开门,“小章啊,来李爷爷书房,李爷爷给你看,别听这臭小子瞎显摆。”
章桂英赶紧甩下李爱国,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李爷爷,麻烦您了。”
“坐吧。”李老爷子也不废话,示意章桂英伸手。
李爷爷正把着脉,李爱国端着茶壶进来了。
李爱国:“爷爷,我英子姐有病吗?”
要不是看李爱国问的认真,她真想拍他一巴掌。
看老爷子沉吟不语,章桂英也有些紧张,“李爷爷,我身体没啥大毛病吧?”
李老爷子:“女人的通病,宫寒,月经不调,不算啥大事,平时要注意保暖,我给你开个方子,先抓五副药,一周一副,吃完再看情况。”
老爷子边写方子边说道,“你要是上班没时间,就让爱国替你抓去,他跟药店那边熟识。”
章桂英舒口气,没大病就行:“谢谢李爷爷。李爷爷,那个我这痛经以后会不会缓解啊?”
“会的,不过这个是个长期的过程,要慢慢调理,你以后每周过来一趟,让爱国给你煎好了药,你直接喝。”
章桂英:“那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跟爱国了。”“李爷爷,多少钱?我有钱,您可别给我省。”
李老爷子:“不用,回头爱国抓了药,你把药钱给他就行。”
章桂英:“那怎么能行,您这还有看诊费呢。”
李老爷子:“邻里邻居的,不算啥。”
李老爷子说啥也不收章桂英给的看诊费。
章桂英:“李爷爷,您这字写的可真漂亮!”
李老爷子摸着胡子呵呵笑,他的字也是几十年的功底了。
“那可不,当初鹏哥见了我爷写的字,就非拜了我爷为师呢。”李爱国自豪着呢,这可是他爷。
说到李东鹏,章桂英闭口了,想到那天李东鹏那高高在上,自己不配跟他说话的样子,她就心口憋得慌。
“哎?李爷爷,您桌上这是怀表吧?”她进门时就看见老爷子手里一直拿着这怀表摩挲着,直到把脉才放了下来。
李爱国:“这是我爷跟我奶的定情信物,我爷整天拿着当个宝贝。不过坏了,找了好多店都没能修好。”
李老爷子:“臭小子,就你嘴快。”
章桂英:“李爷爷,我会修啊,您要是放心,我帮您修修看?”
“你?”老爷子有些不放心,实在是拆一回他心疼一回,还每次都白拆,也修不好。
章桂英赶紧保证:“李爷爷您放心,就算修不好,肯定给您原样装回来,不可能给您修的更坏。”
李爱国:“我相信章姐姐,爷爷你就让章姐姐试试呗,万一能修好了呢,反正你这都坏挺长时间了。”
李老爷子瞪了小孙子一眼,把怀表递给了章桂英,“修不好也没关系,就是个老物件,拿着当个念想罢了。”
章桂英拿在手里前后看了看,这表还是块金表呢,老爷子以前是个有钱人吶。
章桂英回家拿出工具就把表拆了,很快找到原因,有个零件坏了,还有个零件还缺失了,估计是在哪修的时候丢了一个零件。
章桂英补好零件,重新把表组装起来,很快就听到了走针的声音。
第二天上班前,章桂英把爱国喊了出来,把表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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