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李丽娟也就不再推拒了。
陈庆还暗自叹息,这后来都没有第一次有感觉了。
陈庆知道李丽娟怀孕后就让她打掉,他不缺孩子,儿子女儿都有,他也不可能离婚,开玩笑,他现在的职位不要了?他以后还想不想往上混了?
李丽娟一开始根本不想打胎,还以此想要陈庆离婚,然后跟她结婚。
不过陈庆干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 了。
他就这么点爱好,玩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都是找一些有夫之妇,好解决嘛。大家痛快完了拉倒,真碰上那拎不清的,他也不怕,这要证据没证据的,要是不怕他倒打一耙的,尽管来。
这次也是李丽娟这个年轻的大学生送到嘴边了,哎哟你说,他还没跟大学生做过呢。你说这偷过腥的,这送到嘴边的肉他还能控制的住不吃?也是时候该换换口味了。
陈庆今年四十二岁,他们这代人苦啊,出生在解放前,经历战乱,贫穷,饥荒,文ge,能赶上的都赶上了,年轻的时候哪有什么心思想这些事啊,能活着,能填饱肚子就耗尽了所有精力。再有个女人能传宗接代那真是就阿弥陀佛了,哪还想其他。
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什么处对象,什么自由恋爱,他年轻时呢,风花雪月的那都是梦里才有的。现在,可不就想可劲找补回来。
人生在世几十年啊,怎么能不痛快痛快,再过个十几年,他想痛快怕是都痛快不起来了。
陈庆应付这些女人已经轻车熟路了,他把道理掰碎了给李丽娟讲。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丽娟你说你还做不做人了?小三,未婚先孕,勾搭有妇之夫,这些帽子都得扣你头上,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别说继续当你的处长了,你连二棉厂都待不下去,以后不管去哪还都得被人指指点点的,这就是你一辈子洗刷不掉的污点!”
“再说,你跟了我就升了处长,算起来你也不亏。”
“听话,把孩子打了,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以后你还稳稳当当的当你的内控处长。你要是还想跟着我,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不想跟我了,就找个人嫁了,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
李丽娟哭红了双眼, “我这样还怎么嫁人,我一个打过胎的女人还能嫁个什么好男人!”
“你找个私人诊所去,偷偷把胎打了,你不说谁知道你打过胎啊。”
“你这条件,就是找不到一婚的,找个二婚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一老朋友,在一五金厂当厂长,跟我一般大,刚死了老婆,虽然留下三个孩子,不过孩子们都大了,不用你费什么事,他可是很有家底的,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你要愿意,我就给你介绍过去?”
“滚!你滚,你滚!” 李丽娟算是彻底看清陈庆了,她歇斯底里的把陈庆赶走了,自己在宾馆大哭一场,想清楚后,就决定把孩子打掉了,以后还要跟陈庆一刀两断。
她来李家中医馆这里,是奔着打胎来的,只没想到刚进来,刚把上脉,章桂英就进来了。
李丽娟见了章桂英,心里既慌张又害怕,她现在比陈庆更害怕这件事暴露,她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她害怕她跟陈庆的事被人知道,害怕她怀孕的事被人知道。她一边逃,一边祈祷章桂英千万别知道她怀孕的事。
她现在后悔死了,要是自己当初能把持住该多好。
陈庆跟她说让她嫁人,还要把她介绍给死了老婆的老男人时,她恨不得一刀捅了陈庆,可她又没有勇气真提起刀杀人,她还年轻,她不想坐牢,更不想为陈庆偿命。她也不能让人知道她跟陈庆的事,不然她同样没活路了。这事她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而陈庆说的五金厂厂长,就是红星五金厂的厂长。
这位厂长姓朱,确实刚死了老婆,也正想续弦。
此时已经有那爱钻营的在操心并张罗这位朱厂长的婚事了,这人听他老婆念叨过几回章桂英怎么样怎么样的,此时一合计,这章桂英肯定能入了朱厂长的眼啊,他要是撮合成了这事,以后他可就是厂长的媒人了,以后在厂长这里也能被高看一眼了。于是他就在朱厂长面前提了老章头家的章桂英。
“老章头?就那个老实头?”
章父在厂子,人人戏称他老实头,因为在厂子,章父不怎么说话,别人欺负了他调侃了他,他也没脾气的笑的一脸憨厚,看着就是老实人。面上都喊他老实头,其实背地里都瞧不起他,笑话他窝囊。
“别看这当爹的不行,可歹竹出好笋啊。”
这位厂长了解了一下章桂英,还真动心了,还真找上了老章头。
并对章父许诺,只要两家结了亲,就把老章头直接从工人提成办公室的干部,而且以后老章头可就是厂长的老丈人了,那以后在五金厂还不横着走?
章父,在五金厂窝囊了一辈子的章父,一想到有一天他能抖擞起来了,他竟然是厂长的老丈人了,别人见了他都对他点头哈腰的,他就觉得扬眉吐气,畅快。
章父笑呵呵的,一脸笑的接了朱厂长递过来的烟。
没想到啊,他这辈子,还能接到厂长递的烟吶,厂长还给他点上了,章父脸上的笑痕更深了。
章父吸口烟,看起来还是笑的那么憨厚,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