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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逢春反问:“我说的有错吗?”
    叶夫人气血翻涌:“叶逢春,你给我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你大哥!你嫡亲的大哥!你为了徐令姜这个外人,竟然这么说你大哥,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叶逢春纠正道:“娘,你记错了,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是大哥,不是我。”
    叶知秋:“……”
    “你你你你……”
    叶逢春道:“娘,我看你也是病糊涂了!放着令姜姐姐那么好的儿媳妇不维护,反倒处处维护她!哼!将来等她过门,你且有得受了!”
    说完,她便带着侍女走了。
    叶夫人气的活像得了羊癫疯。
    芸娘见状,细声细语道:“叶夫人,您别生气,叶小姐不是有意的。”
    芸娘这话,本是好心。
    可谁曾想,这份好心到了叶夫人这里,却是火上浇油,叶夫人登时指着芸娘的鼻子,大骂道:“我们好好的一个家,闹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狐媚子,你给我滚!滚!!!”
    芸娘当即委屈的直哭。
    叶知秋知道,这时候的叶夫人劝不得,索性便带着芸娘走了。
    叶夫人见儿女都不争气,仰天长叹:“老天爷,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两个孽障出来!!!”
    徐令姜与叶知秋和离不过大半个月,叶夫人便瘦了一大圈。
    叶夫人身子不好,徐令姜嫁进叶家后,她便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徐令姜,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整日被当成佛龛里的佛像一般被供着,就这叶夫人都不满足,还隔三差五找徐令姜,给她立规矩摆婆母的款儿!
    如今徐令姜与叶知秋和离了,掌家之权又回到了叶夫人身上。
    叶夫人养尊处优了四年,如何还能做得了这些事。手忙脚乱不说,身子也吃不消,她便想让叶逢春为她分担一二。
    叶逢春直接一口回绝了。
    不但回绝了,叶逢春还说:“令姜姐姐在的时候,您整日挑三拣四的,嫌她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的,如今令姜姐姐不在了,娘您就好好做,也让女儿看看,您做的究竟是有多好,才会那般嫌弃令姜姐姐。”
    叶夫人操持家务辛劳,兼之又被叶逢春兄妹俩气了一顿,当天夜里就病倒了。
    可即便是病倒了,来问话回事的婆子,还是不间断的来,这时,叶夫人终于想起徐令姜的好来了。
    而此时的徐令姜,正在书房里作画。
    徐令姜素来喜欢画画,四年前在皇后生辰宴上,她凭借一副祝寿图,得了官家和娘娘的青睐,被官家当众夸了句,‘此女若是男子,当入翰林图画院’后,而名扬华京。
    同年乞巧节上,她与叶知秋一见钟情。
    不久后,叶家便遣了人上门提亲,过了六礼后,徐令姜于当年年末,嫁进了叶家。
    成婚后,叶知秋不喜徐令姜作画。
    叶夫人也多番耳提面命,说她既已嫁为人妇,便该将精力放在侍奉夫君,操持家务上,不该每日这般玩物丧志,时日久了,徐令姜便鲜少再画画了。
    如今她与叶知秋和离了,不必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后,徐令姜便又重新拾起了画笔。
    只是许久没画了,难免有些生疏,兰姨见徐令姜眉心紧蹙,便宽慰道:“姑娘画半晌了,不如出去走走,等会儿回来再画?”
    画画这种事,讲究手感。
    徐令姜今日一直没有手感,便只得作罢,刚将笔搁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夏竹的疾呼声:“姑娘,兰姨,快来抓登徒子啊!”
    徐令姜吓了一跳,忙和兰姨一道出去。
    就见夏竹拿着根竹竿,正追着一个褐衣公子满院乱跑,夏竹边追边骂:“呸!不要脸!姑奶奶家的墙头也是你敢扒拉的,看姑奶奶今天不打死你!”
    兰姨一听这话,顿时杀气腾腾,抄了根棒槌就过去帮忙了。
    霍箐一看这架势,立刻双手抱头蹲地,气沉丹田高喊道:“凶丫头,你最近应该四肢畏寒,体倦嗜睡,伴有肢体浮肿(1)……”
    夏竹眼睛撑圆:“你怎么知道?”
    霍箐不答,目光又落在兰姨身上,飞快道:“你最近时常感觉到胸闷,小腹胀痛连及两肋,痛无定处。(2)”
    兰姨举起的棒槌也停下了。
    霍箐抱头,看向徐令姜:“还要我说说你么?”
    徐令姜正要说话时,那人噼里啪啦又道:“我不是登徒子,我是你们的邻居,就住在斜对门,是个大夫。你们要是不信,去隔壁找李慕载给我作证也行,或者让我再说说你的病症,你看对不对也行。”
    这人虽然一身狼狈,但面容难掩清秀,且虽然一直抱头乱窜,可身上却无半分猥琐之态,看着倒不像是个坏人。更何况,他能准确无误报出兰姨和夏竹的病症,可见真是大夫无疑了。
    想来应当是个误会,徐令姜道:“兰姨,夏竹,快把东西收起来。”
    “呼——”
    霍箐一听这话,顿时跌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吓死老子了!老子就是来摘个梅花而已,竟然差点就赔上了性命!这世道,果真罗刹遍地都是啊!”
    夏竹一听这话,眉毛立刻拧做一团:“你说什么?!你翻进人家院里来偷梅花,你还有理了你!”
    霍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摇摇头,一脸不赞同:“小丫头,采摘药材这种事,岂能用偷来形容,你这可是不尊重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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