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载上值走了,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张虎他们三人才到。
熊武敲了李慕载家的院门。
院门打开,露面的却是个美人,熊武立刻扭头,看向身边的两个人:“哥,你确定,这是头儿家?”
熊文不确定,所以他看向张虎,张虎点点头,又摇摇头。
熊武的暴脾气上来了:“你这又是点头的,又是摇头的,究竟是几个意思?”
赵三娘被他们三人逗笑了,她倚着门,风情万种笑道:“几位兄弟,可是来找我们慕载的?!”
熊武他们三人瞬间惊呆了。
面前这个美艳女子,用的是我们慕载?!
张虎试探问:“不知姑娘是……”
“我是你们未来的嫂子呀!几位兄弟快进来!”赵三娘甩着帕子,热情招呼他们进来。
进去之后,见院里还有一位清丽美人,熊武等人在心里齐呼:好家伙!李慕载平日里看着冷淡疏离,没想到,私下竟在院中藏了两位美人!
而且这位美人,不正是上次在街上看见的那位么!
熊武张嘴就道:“嫂子好!”
刚出来的徐令姜,被这话吓的差点送走了,她连忙解释:“不是,你们不要误会,我是隔壁邻居,我们两家只是共用一堵墙。”
经过霍箐这几日的施针,苏蕙的眼睛好了不少,这几天也能看见了。
她一出来,听见这话,再看一眼旁边眉飞色舞的赵三娘,立刻沉下脸:“赵娘子,我们家里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
“那正好,我留下来给帮忙呀!”
“不必,我们家的事,不劳赵娘子费心了。”
赵三娘脸上的笑僵了僵。
不过她是开门做生意的,要是脸皮薄的话,饭馆早就关门了,是以赵三娘也不生气,只笑盈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熊武三人顿时面露尴尬。
见赵三娘走了,苏蕙这才缓了神色:“诸位先进屋里喝口茶吧。”
“不用不用,我们先把砖头清出来。”
张虎说着,立刻朝残垣旁去了,熊氏兄弟也不落后,忙跟着去干活了。
因这院墙塌了之后,便一直没动。
他们兄弟三人,收拾了一个中午,才将砖头清理完,中午吃饭时,张虎冲徐令姜道:“这砖我们已经清好了,回头还得再补一些,今天怕是来不及了,等明日吧。明日我们兄弟三个过来的时候,顺带把砖也带过来。”
“好,辛苦三位兄弟了。”
徐令姜说着,向他们三人敬了酒。
其实,徐令姜自幼受的礼教,是男女不同席,可如今李慕载不在,她也不好晾着人家,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好在,赵三娘热情豪放,有她在旁说说笑笑,这顿饭吃的也不算难捱。
饭后,院墙暂时修不了,张虎三人便殷勤承包了,徐李两家劈柴挑水,以及检查屋顶等琐事。
徐令姜拒绝无效,只得让他们干了。
傍晚,待他们走后,徐令姜收获了满满两大缸水,以及堆得比她个头还高的柴堆,夏竹深深感叹:“不得不说,男人干力气活真是无人能敌。”
徐令姜和兰姨深以为然。
第二天,到巳时中,张虎三兄弟,便扛着砖来了。
他们兄弟三人,砌墙的砌墙,和泥的和泥,干的正热火朝天时,徐令姜的院门,突然被砸的震天响,一听就是来者不善的架势。
蹲在地上摘菜的夏竹,顿时被吓得蹦起来:“那个黑心肠的老板又来了!”
“别怕!”徐令姜刚安抚住夏竹,就听到一道惨叫声。
她扭头,就见张虎已打开门,一把拖着朱老板的衣领,将他拽了进来,凶神恶煞问:“你就是前几天欺负我嫂子的杂碎?”
徐令姜:“……”
张虎他们都是杀过人的,身上自带一股煞气。
朱老板又一贯是个欺软怕硬的,当即便求饶道:“误会误会!小人今日是来向徐小姐送还佳作的,哎呦,徐姑娘,您说句话呀!”
夏竹仗着有人撑腰,高声骂道:“啊呸!你这个黑心肝的奸商!前日,欺负我们三个弱女子时,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什么?!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欺负女人,你还要不要脸啦?!”
张虎说着,照着朱老板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朱老板鼻血瞬间就下来了,张虎正欲再揍时,就听徐令姜道:“住手。”
张虎这才停下来。
徐令姜道:“这一拳,是你欠夏竹的,现在还清了,把画给我。”
朱老板忙不迭把画递过去。
兰姨接过去,呈给徐令姜,夏竹立刻接话道:“姑娘,你可得全打开看看,万一这奸商把真迹掉包了,拿赝品来糊弄咱们呢!”
朱老板忙不迭告饶:“哎呦,就是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啊!”
徐令姜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让兰姨将画收了。
张虎见状,这才放了朱老板,朱老板当即转身就想跑,又听徐令姜道:“站住。”
朱老板两股战战几欲跪下。
徐令姜提醒:“契纸。”
“在这儿,在这儿。”
朱老板哆嗦着将契纸递过去,徐令姜看过后,这才冲张虎点头。
张虎抓住朱老板的衣领,一把将他揪到面前,恶声恶气道:“你这个杂碎,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嫂子,老子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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