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和手表放在脸旁,整个表情矜骄,看起来活脱脱一个精通奢侈品知识的贵公子。
陈瑾言看着慕连云矜骄的表情,有一瞬出神。
对方明明和严允长相有七八分像,但是因为从小家庭贫困,所以面上总是怯生生的,气质和从小养尊处优的严允截然相反。
但眼前这个慕连云,骄傲又张扬,甚至……
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严允本人还要耀眼!
严允的美是低调的,他的笑总是掩盖在无数的心机之下,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他般冷静沉着。
严允绝对不会像慕连云这样张扬耀眼。
陈瑾言很难说,现在的慕连云和严允比起来,谁更加好看一些。
陈瑾言心中一动。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这悸动很显然是对慕连云产生的,而非对严允。
不,他不可能对慕连云动心,他喜欢的是严允。
陈瑾言脸色一变,道:“再换一款试戴一下。”
慕连云脱下受伤的手表,戴上另一款手表,只见自己的手腕纤细,戴上表后刚刚好。
玫瑰金表腕,以及青灰色表盘及表带,配色罕见而精致,正好搭配他纤细的手腕。
慕连云将手放在柜台上,轻轻扣了一下,他又反复翻转了几遍自己的手腕,确定这款腕表和他相得益彰。
慕连云轻轻勾起了唇角。
陈瑾言被这个烂漫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恍惚间,觉得就是严允站在自己面前,在对自己微笑。
慕连云脱下腕表,笑着将腕表递给导购,这时,他才想起,陈瑾言对他说过“你不要笑,笑了就不像他了”,于是立马收敛起笑意。
陈瑾言还沉浸在慕连云的笑容里,笑容却忽然消失。
陈瑾言有些不适应,恍然道:“你可以笑了。”
慕连云心中吐槽,一会儿让笑,一会儿不让笑,怎么这么麻烦,但给钱的就是大爷,更何况这位大爷年轻英俊,一出手就是买下几百万的手表。
慕连云回忆严允笑的样子,模仿着笑了一下。
“对。”陈瑾言道,“就是这样,可惜你和严允差了两个梨涡。”
严允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这多少让他显得有些和蔼可亲。
慕连云听了,连忙道:“我可不接受整容,没有梨涡就是没有。”
陈瑾言被逗笑了:“你不说整容,我还想不到可以让你去整两个梨涡。你放心,不会让你整容的。”
说完,陈瑾言让慕连云试完了最后一款手表,都非常合适。戴上手表,慕连云离严允就更近了一步。
陈瑾言最后刷完卡,带慕连云到了一家琴行。
陈瑾言道:“严允从小学钢琴,每周都去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家上课。你就不去院长家上课了,在这家琴行学学就行,你要想赶上严允钢琴水平基本是不可能了。”
报完名,慕连云上了最基础的一节钢琴课。
钢琴老师姓王,为人非常温和,临走前叮嘱慕连云:“回去一定要好好练习,下一周我们要回课的。”
慕连云道:“好的,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练习。”
回去的路上,慕连云想起了一件事:“我虽然不会弹钢琴,但是我会弹古筝。”
“真的吗?”陈瑾言浑不在意道,“你家不是很贫穷吗?”
“正是因为我家很贫穷,所以我才学的古筝,而非钢琴。”慕连云回忆道,“当年我们全家终于凑足了买钢琴的钱,但在路上被人偷了,最后因为古筝便宜,家人就让我学了古筝。”
说到这里,慕连云笑了一声:“也是阴差阳错,差一点我就和严允更像了。要是当年那笔钱没有被人偷走,我现在会弹的就是钢琴,而非古筝了。”
说到这里,慕连云十分感慨,原主的家人对他真的很不错,在家境不好的情况下,还让他学习乐器。
想到家人,慕连云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身患白血病的妹妹,急等着用钱。现在就不用担心了,他终于有钱了,等周末,他就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两人说话间,回到别墅。
陈瑾言对慕连云还是有些不满意:“你说的的很多话,都不是严允会说的,你要模仿严允。”
“这时间不还短吗?”慕连云道,“我才刚和严允接触一两天,等到一两个月的时候,你再看我,保证活脱脱就是一个严允。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陈瑾言挑了一下眉头:“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我就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你要是一个月后模仿严允不到位,我就开除你。”
慕连云自信道:“你等着看吧。”
陈瑾言揉了揉眉心:“你现在这话,就不是严允会说的。严允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满,他永远像一只你摸不透的老狐狸。而不像你,一眼就能看穿。”
慕连云心想,我才没有那么容易看穿,但面上他还得微笑着说:“是。”
陈瑾言顿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只喜欢严允,你不要期盼我会爱上你。”
说起这个,慕连云就恨铁不成钢。
在原著中,原主喜欢陈瑾言,签订替身合约,一分钱都没有收取,还在与严允的对比下变得心理扭曲,处处针对严允,最后出卖严允公司的机密而锒铛入狱。
慕连云就不懂了,这个陈瑾言有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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