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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说话,但只需一个眼神交汇,阮秋就懂了。
    阮秋并没有撤去灵力,双手将灵力不断送到聂无欢身上,抬眼望向殷无尘,秋水眸中满是不舍,哑声道:“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好。”
    殷无尘如此应着,转身便走。
    唐霰想要跟上去,却听见殷无尘说:“此地还算安全,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引开聂少泽。”
    几人不由止住脚步,看着殷无尘决然御剑而去的背影,唐霰心中滋味莫名,再回头看向阮秋,就见他抽空将一个东西扔给自己,唐霰接过一看,是一个带裂痕的骨哨。
    看着聂无欢安静下来,阮秋撤去灵力,脚下趔趄了下,同唐霰说:“聂无欢若再动,就吹响这个哨子,应当还能再用一阵子。”
    唐霰问:“那你呢?”
    见状,沈灼寒也走了过来。
    “你想去帮殷无尘?”
    阮秋被他揭穿心思,索性同他们坦白,“是,我会一点天水诀,说不定可以帮到师尊。”
    唐霰不赞同道:“可那太危险了!”
    沈灼寒神色复杂,“便是死,你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不错。”
    阮秋打定主意,弯唇笑道:“能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真是感人。”
    一声感叹在他们上空响起,引得众人如惊弓之鸟,召出法器望向上空,就见环绕着这处墓地几根石柱之上赫然站着一个黑衣人,看那衣摆还染着血,分明就是聂少泽!
    唐霰心下惊悚,“你何时来的!”
    聂少泽在这里,殷无尘呢?
    他才是被引开的那个人!
    阮秋用力攥紧衣袖。
    聂少泽高高俯视着他们,含笑目光最后落到阮秋身上,“你会天水诀,难怪欢儿会脱离我的控制,看起来,你与我另一个儿子似乎还是一对苦命鸳鸯,你叫阮秋是吧。”
    沈灼寒神色几变,迅速反应过来,上前拱手行礼。
    “宫主……”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聂少泽轻一拂袖,他就被甩飞出去,撞上石柱,狠狠地吐了一口血。
    “既然早知道我会杀你,又何须假惺惺向我行礼?”
    聂少泽冷淡的语调听不出来喜怒,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阮秋,“你是从何处学来的天水诀。”
    沈灼寒虽说脸色惨白,却还能站起来,阮秋暗松口气,神色平静地对上聂少泽,“聂家。”
    聂少泽身影一晃,人已落到墓地上,众人纷纷后退,阮秋却一步未动,他看阮秋的眼神带上几分笑意,“说说看,是哪个聂家。”
    阮秋道:“自然是鬼城聂家,我运气好,学了半篇。”
    聂少泽摇头,“你看起来可不像只学了半篇的样子。”
    “阮秋!”
    唐霰快步上前拉住阮秋,神色焦急,阮秋却是极冷静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无事,现在看起来,聂宫主还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同聂少泽说:“但我确实只学了半篇。”
    唐霰见聂少泽盯着天水诀问,便道:“你已经有了云水珠,莫非还想要聂家的天水诀?”
    “技多不压身。”聂少泽看似平和地走近他们,“何况天水诀是炼血功的克星,我如今虽然已经解决了炼血功瓶颈的问题,可发觉炼血功的克星还在,心中总是不安的。”
    阮秋道:“你只不过是怕你再也无法控制聂无欢,亦或者,你怕你也会被天水诀压制。”
    聂少泽站在他面前几步外,负手笑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你修为太低,即便习得天水诀,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怎么看?”
    阮秋按住唐霰的手臂,同聂少泽说:“我可以将天水诀的功法交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放他们走,聂宫主,你又怎么看?”
    唐霰低斥道:“不可!”
    聂少泽也忍不住失笑,“你在同我谈条件?不愧是殷无尘的徒弟,可是你们挟持了我另一个儿子,我怎么信你?阮秋是吧,你可知道,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你?”
    “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失去得到天水诀的机会,连我都能学会天水诀,倘若天水诀不仅落到我手中,其他人也学了,那个人还有着不亚于你的实力呢?”阮秋看向唐霰和沈灼寒几人,“聂宫主,聂无欢你可以带走,我只要你放了他们几人。沈灼寒毕竟帮过你,若没有他,你也进不来鬼城,而他们几个人也妨碍不了你。”
    “阮秋!”
    沈灼寒与唐霰齐声喊道。
    阮秋朝他们缓缓摇头,“有我在聂宫主手里,我师尊一定会来找他的。你们走吧,你们一个身负重伤,一个修为全废,挡不住他的。”他问聂少泽,“聂宫主看如何?”
    聂少泽笑应:“好。”
    他说着上前,“那你随我走吧。”
    “好。”
    阮秋攥紧五指,看着他近前,秋水眸中眸光坚定。
    聂少泽挑起眉梢,走到他面前,一抬手直奔阮秋的脖子而去,阮秋却一把推开唐霰,抬掌对上聂少泽,属于天水诀的灵力扑面而来,叫聂少泽面露不适地皱紧了眉头。
    “走!”
    阮秋朝身后几人急喝道,几名暗卫果断拉走唐霰,聂白也背着聂无欢逃走,沈灼寒咬咬牙,跟着众人四散进入黑暗中的林子里。
    聂少泽有过一瞬恍惚,眸中血光一闪,炼血功便呈碾压之势反压阮秋,他抓住了阮秋过分纤细的手腕,看着几人往各处逃走,也没有去追,只是面色阴沉地盯着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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