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那时便缩坐在牢笼里,静静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同伴被拖出去,被他们压在身下欺辱。
身下传来异感,隐隐伴着撕裂的疼痛。
宁折已经疼得麻木了,轻轻阖上眸子,一动不动,整个人死气沉沉。
他就像个精致却没有生气的布偶,任人摆弄。
宁堰玩够了,抽出修长的手指,换以身体覆上去,薄唇凑在宁折耳边低喃着。
“阿折,你是霍忱的人,可本王若是要了你,你说霍忱还会不会要你这具肮脏的身子?”
宁折没什么反应。
他能感觉到宁堰灼热的气息,却听不见他的话。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寂静,唯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宁堰给予他的剧痛。
宁折反抗不了,也没力气再哭嚎,他只能安安静静承受这一切。
然而宁堰却最厌恶小皇帝这模样。
那种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疏离感,总是会让他暴怒不已。
宁堰猛地擒住宁折瘦弱的下巴,强迫他扬起脖颈,吻上那双苍白柔软的唇,舌尖探入小口里,在里面疯狂地勾弄掠夺。
“阿折,看着皇叔,”宁堰呼吸粗重,伸手撑开宁折的眼皮,“看清楚,你身上的人是谁!”
宁折被迫睁开眸,同宁堰四目相对。
但他眼前却只有无边黑暗,那双漆黑无光的瞳孔甚至映不出宁堰的影子。
宁折不知这人逼他睁开眼,到底是想要他看什么。
宁折想告诉他,主上,阿宁看不见。
只可惜,他说不出话。
宁堰盯着他涣散的瞳孔,不由冷笑一声,“你就这么在意霍忱?他一个落魄将军,能给你什么?阿折,乖乖留在皇叔身边,皇叔便替你夺回这天下!”
宁折有些困,疲倦地眨了眨眼,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这个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动作激怒了宁堰。
“宁折,你找死!”
宁堰震怒的声音一出,门外候着的中年儒士顿时心急如焚。
霍将军是派他来看顾小皇帝,可没让他把小皇帝送到定北王手里!
他敲了敲门,试探道:“王爷,您的身体要紧,不若先驱毒……”
宁堰从一旁桌案上抄起瓷杯,狠狠掷出去,“给本王滚!”
儒士无法,担心他当真罔顾伦常对对小皇帝下手,连忙回了房间,休书一封,暗中差人送给了霍忱。
霍忱此刻却正在城门外接待天祁来使。
长随将信呈上时,霍忱并未接。
“告诉杨延,别让人死了就成,其他事无需多管。”
长随应声退下,去传达命令了。
天祁的队列里,一名黑袍男人眸光一闪,悄悄离开,跟在了长随身后。
他看见长随乔装一番,与定北王府后门守着的一人碰头时,不由便勾唇笑了。
宁堰自诩谋略无双,却被霍忱钻了空子,什么大越定北王,也不过是虚名一个。
偷听了会,黑袍男人脸上兴味更浓了。
堂堂定北王宁堰,居然也会违背伦常,对自己亲侄生出那种龌龊心思?
可若是那个小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黑袍男人想到在水牢里看到的苍白少年,心中某根弦似乎被什么拨了下。
他身形一闪,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出现在云澜阁。
黑袍人扫了眼榻上看似虚弱昏迷的绝色男子,“名册拿到了么?”
云澜睁开眼,眸光森冷,“想要名册可以,你要先帮我做件事。”
男人一把掐住他脖子,“比起受胁迫,孤更愿意直接杀了你。”
云澜呼吸一窒,脖子上的手仿佛一个铁箍,让他完全反抗不得。
这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云澜挣扎起来,“你……不要、名册……了……”
男人冷嗤,“那种东西可有可无,大不了屠了这大越又如何?不过是多杀几个人,你以为孤会在意?”
云澜瞳孔圆睁,头一次生了悔意。
这个人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不该妄图和他做交易的!
“不过……”
就在云澜正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男人突然话锋一转,甩手丢开他。
“你若是能助孤得到大越那个小皇帝,孤倒是可以将宁堰废了,留予你处置。”
云澜伏在地上狼狈地咳了半晌,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好,我答应。”
只不过宁折到时是死是活,可就与他无关了!
……
房间里,宁堰神情狰狞,正想彻底占了小皇帝,给他一个教训。
突然,门外传来侍女急匆匆的呼救声,宁堰隐约听到“云公子”三个字。
只是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宁折,根本不想去管别人的死活。
远处阁里,云澜猛地吐了一大口血,抬头对黑袍人道:“不行,我迷惑不了他。”
“废物。”
黑袍人一掌打在云澜后背,助他施术。
而房间里的宁堰也很快就发现,一股让他无法抗拒的想法正从心底里升起,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去见云澜。
宁堰皱起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蹊跷。
他看了眼榻上赤身裸体蜷缩起来的小皇帝,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他真是被气糊涂了,澜儿性命危急,他却将人丢他不管,跑来这里同一个玩物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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