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素时凑过去,将脸送到景年眼前,眨了眨眼,“我就在这,在你眼睛里呢。”
景年明显骚不过素时,刚刚真情流露,这会儿就磕磕巴巴,只知道红脸。
素时低头扫了一眼,没见到包扎跟血迹,放心下来。
“我在这。”
她蜻蜓点水吻在景年下巴上。
“在这。”
鼻尖。
“这,”
眼尾红痣。
“这,”
眼睑。
“这,”
额头。
现在她的视线要比景年高了,尤其是女.上.男.下的姿.势,将景年完全笼罩在身下,而他又非常配合一脸娇羞期待。
顿时让素时有种别样的感受。
景年面色粉润,眼尾泛红,平时那双清澈透亮的桃花眼,终于在此刻添了抹潋滟水光。
素时低头缱绻地吻在眼尾红痣,暧.昧氤氲,“你看,我在这儿呢。”
景年忍不住伸手扣住素时的后腰,喉结滚动,“还漏了个地方。”
声音暗哑。
素时好笑地撑起手臂,看着他,“嗯?”
她目光一寸一寸摸索他的脸庞,似乎要找出来景年意有所指的那出漏遗。
半天后,素时确定了,认真道,“没有呀,我已经完完全全占据在你的方方面面了。”
这话平时说素时都要被自己恶心吐了,但是现在脱口而出,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恋爱使人犯傻又中二,还混着点油水。
“你们说好了吗?”杨光在那边咋咋呼呼问,“卫生间有点挤,我站着有点累。”
素时不等景年开口,应了一声,起身把帘子拉开,往卫生间去。
卫生间从外到内横排列着马桶、洗手台以及一个淋浴花洒。
喻辛知没什么表情地靠着洗手台站着,一手举着输液瓶,一手在身侧,看起来是随时能出手护着杨光。
杨光包着石膏的腿搭在马桶盖上,百无聊赖地扣手指,这哪里是累了,分明是太无聊。
“你还想上厕所吗?”
素时问。
她过来也是担心杨光真的想方便。
“上啥啊,又没喝水。”杨光见她过来高兴了,也不扣手指了,指挥喻辛知,“走吧走吧,喻辛知,咱们能出去了。”
素时让开位置让两人出来。
这会儿总算能说发生了什么,喻辛知之前在电话里说得也没错,就是稍微润色了一点。
今天中午杨光问能不能出去吃,平时素时在的时候给他们带的饭都是私房菜的菜,素时不在就是喻辛知自己买菜做。
他做得不是不好吃,就是太少了。
没错,不是味道问题是数量。
平时素时来送饭,大家都看杨光也吃不多少,那是因为她在路上就吃了一顿,而且在公司里也没少吃零嘴。
这就导致喻辛知饭量估计错误,杨光又不能要景年跟喻辛知的饭,她就吃不饱。
如果是一般人吃不饱出去买就是了,反正她又不用唱歌。
但杨光路痴,也不放心她自己出去。
杨光也不知道有外卖,她就忍着,今天中午赶在喻辛知去做饭前,她突然提议想要出去吃。
谁知道他们刚过红绿灯,一个车子就撞过来,三人反应都快,避开了车子,但是被撞分开了。
景年自己在一边,喻辛知跟杨光在另外一边。
“我刚站稳,一群人围过来,我不得不后退头顶上广告牌紧接着砸了下来。”景年道,“那群人突然围上来,是因为地上被撒了钱,那地方是监控死角,也不知道钱是谁撒的。”
“我躲开了广告牌,手臂被划了一下。”
“手臂?”素时立刻紧张起来,“手臂被划了你还拉我?那只手臂啊?”
不用回答素时自己看到了,就是靠近她这边的这条手臂,因为在被子里,之前又伸手勾着她的手,就灯下黑没发现这个手臂受伤了。
被子一掀开,绷带上印出血迹,显然是刚刚被素时压了一下。
素时瞬间红了眼眶,“你,你要气死我。”她小心翼翼道,“我就叫护士帮你换个绷带?”
“不用,不疼。”景年连忙讨好地伸手拉素时的手,“真的,我要是疼,早就说了。”
“那可不一定,那医生给你擦药包扎的时候,你眉头都不动一下,显得我很没面子。”
杨光毫不留情撕破景年的谎言。
素时也没心情追问景年到底怕不怕疼,“还有其他伤口吗?”
“没了没了,就这个最严重,其他都是划伤,估计现在都结痂了。”景年道。
素时点头,没有说其他的。
景年怕她生气,也不敢开口了。
喻辛知跟个边缘人一样,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就杨光看不清局势,兴奋道,“是不是轮到我了?”
其他人,主要就是素时两个,压了一下心情,素时点头,“轮到你了。”
“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机,喻辛知又是个文化人,躲闪不及,还好我力气大,一把把他拉过去,这才避免了一条无辜生命的逝去。”
素时:“?”
杨光之前画风不是挺坦诚的吗?这会儿怎么变了?
刚刚不还说,三人都反应过来,纷纷避开,怎么到杨光嘴里,就成了她拯救了喻辛知一条无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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