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问一下,这个人你见过吗?”
大姐不知道是不是哑巴,掀开完好的那只眼睛从照片上飞快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素时闻言收起手机,“谢谢您啊。”拿着花离开了花店。
拿着花的时候,素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翻出拍下来的资料,找到了身份证复印件,上面的地址是在外省。
她翻出留下的警察电话打过去,“我能问一下,张萱是外省来上学吗?还是祖籍在外省,一直在咱们市?”
答案是前者。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是外省来上学的外地人,怎么会知道本市的公墓地点呢?
素时本来准备离开,现在又觉得不能走,拿着花找到公墓看守员。
“大爷,这个人您见过吗?”素时翻出照片问。
“只认识贴上面的人。”
大爷道。
素时:“……谢谢。”
素时正准备离开,一辆黑车停到她身侧,车窗缓缓落下。
俞斯南。
“俞表哥怎么来这里?”
素时奇怪道。
“我父亲葬在这里。”
俞斯南温和回答。
这素时确实没意料到,“节哀顺变。”
“你来这里是?”俞斯南。
“路过,”素时摆了摆手,手里菊花令人瞩目,“送给你……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太尴尬了。
“这样就不用买了?”
俞斯南轻笑了一下,“谢谢表妹。”
素时松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
溜了溜了。
上车踩油门一气呵成,等到远离公墓,素时才觉得松了口气。
每次她要理直气壮对抗俞斯南,总会遇到尴尬的话题。
这人有毒吧。
不过好在把花送出去了,不然拿着个菊花算个什么事情?
素时算是无功而返,她一路开到警察局,想去问问有没有新进展。
结果却得知张萱人保走了,景昆反而被定成主谋留了下来。
“就算这样,张萱也不能离开吧?”素时问。
“她什么都没做,就提了一句餐厅,而且杨光会不会去还不一定。”
“我能见见景昆吗?”
这个没有受到阻拦。
“你知道张萱已经离开了吗?”素时道,“杀.人那个说是受你指使,你跟他共同犯罪,就算是未遂,你的处罚也不会低。”
“不可能!”景昆猛地站起来,“我要见我的律师!”
“律师?这里不是你景家的范围。”素时讽笑,,“视频、录音、信息、转账记录还有人证物证,全都齐全,你跑不了。”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景年于死地?”素时往前倾身,“他哪里得罪你了?”
景昆却突然冷静下来了,自己坐了回去,“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不是我做得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说得对啊,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找人杀他呢?”景昆道,“我是被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我。”
“景年只有我,”素时道,“我会为他讨一个公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你牵涉这么深,应该能多少知道会是谁吧?”
“我找到真正的犯人,可以帮你洗清身上的嫌疑了。”素时诚恳道,“景昆,现在记者还不知道你在警方的事情呢。”
“你威胁我?”
景昆怒道。
他拼死拼活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掌控公司吗?
如果他买凶杀.人的事情传出去,别说能不能上位,公司股票都要大跌。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这才是景昆一直冷静的根本,他只负责出钱,根本没去接触过杀.人者。
“你不认识,是谁找到得他?他可是直接指认你。”
景昆烦躁道,“我把钱给张萱,是她认识的人。”
“是她找上我,告诉我你是素家大小姐。”
那时候景昆正被景年忽悠在外地办业务,要不是有人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怎么可能回来?
“她说有认识的人可以给景年一个教训,然后等你伤心难过的时候,趁虚而入。”景昆道,“我本来不相信,但是周末景年进医院。”
“我把钱转给她之后,她就让我跟你见面了。”景昆道,“后来也是我承诺把工作室收购送给她,她说可以帮我一劳永逸。”
“都是她?”素时冷笑,“我看起来是傻瓜吗?她一个普通毕业生,哪来这么多认识的人?你又凭什么这么相信她?”
景昆一噎。
要不是梦境里看到这个疯女人是那个疯子的走狗,他想借刀杀.人,怎么可能被牵着走?
“我只不过是转钱给那个女人,别的什么都没做。”景昆梗着脖子道,“什么视频录音聊天记录,我根本没做过。”
“再说,男女之间,转钱应该也不是什么犯罪吧?”
所以他有恃无恐,在秘书过来的时候,不问案情先给景年两口子套上马甲。
如果不是素时威胁要告诉记者,景昆根本都不慌。
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霸总应该做得事情——转账。
素时已经猜到景昆也知道一部分上辈子的事情,听完他的话,猜测景昆很有可能是认识张萱的。
既然如此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不然总不能在警局讨论一些不科学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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