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村民赶紧拉住喊话的男人,让他不要多言,这个男人喊完也后悔了,立刻慌了神儿。
六王爷扭头看了看说话的村民,说道:“勇气可嘉,不过规则是我定的,所以,我说了算。”说完便上来两个侍卫将刚才说话的村民直接架了起来拖到了前边的空地上。
这男人吓的说不出话,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试图逃跑,但是由于太害怕了,手脚无力,移动一下摔一跤,然后抬起头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侍卫手上明晃晃的刀刃,失声大哭起来。
六王爷说道:“本王看你们这样也是于心不忍,别说本王不给你们活命的机会,这个人废话这么多,就先割掉他的舌头,让他长长记性吧!”随即,一旁的侍卫便一刀刺向这个村民的右脸,然后用力一割,沿着他的下唇一直划到了右脸,这村民痛的大喊,双手捂住下半张脸,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汩汩的冒出,地上掉下来两块血红的肉块,一块儿是他的下唇,一块儿是他的舌头。
耶律宗真在一旁看着笑的直不起腰了,眼睛都笑出了泪花儿,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哈,这个有意思,王爷,我看可以让他把自己的舌头吃下去,看他还有没有那么多废话!哈哈哈哈。”
六王爷似乎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建议,说道:“嗯,这个提议不错,那就依耶律太子之言!”说着又看向那个正在凄惨哭叫的男人,说道:“你也听到了,耶律太子仁厚,你现在把你脚下的半截舌头吃下去,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或者你想直接死我也不拦着。”
这个男人捂着脸趴跪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他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下半张脸,另一只手颤抖着摸索着地面捡起了两片沾满泥土的肉块,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分不出来哪一片是舌头,哪一片是嘴唇,最终囫囵个的把两个都吞了下去,随即便剧烈的干呕起来,呕吐的力气太大,又牵拉着嘴里的伤口一阵阵剧痛,整个人哭的更大声了。
耶律宗真看到这一幕觉得甚是滑稽,捂着肚子笑的说不出话了,六王爷挑了挑眉毛似乎也是很满意,不急不缓的说道:“孺子可教,那本王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完,两个士兵便把这个男人拖拽到了箭弩旁扔到了地上。
这个村民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双手来不及支撑,脸重重的拍到了地面的泥土里,痛的嗷嗷大叫几声,之后抬起头来看着箭弩,用剩余的半截舌头含糊不清的哭诉道:“大、大人、不、不是说、我、我吃掉舌、舌头、就饶、了、我吗?”
六王爷阴阳怪气的疑问道:“哦?!还能说出话来呢?”
农夫一听吓的赶紧捂住嘴,往后撤了撤,警惕的看着周围,也顾不得疼痛难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旁边的官兵再给自己补一刀,不过周围的士兵并没有动作。
六王爷继续说道:“我刚才的意思是如果你吃掉你的舌头,我便再给你一次射箭的机会,不然你以为呢?你刚刚大胆叫嚣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男人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多说半个字,赶紧爬到箭弩旁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拿起一支箭,他颤抖着双手将箭装到箭弩上,希望自己能抓住用自己的半截舌头换来的活命的机会,惊恐又坚决的眼神沿着箭的方向死死的盯着倒悬在半空中的非毒,也不知是紧张,还是伤口疼的厉害,额头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冒了出来。
他由于太专注瞄准,一时间忘了自己嘴上的伤势,下意识的一咬牙,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裂开,剧烈的疼痛从下牙槽的位置传来,男人疼的全身一抽,羽箭便失去了控制“嗖——”地一声飞出去了,吓的他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这男人本来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正准备低头认命,谁知半空中传来非毒的一声闷哼,羽箭居然歪打正着射到了非毒的左胳膊上,甚至箭身贯穿了他的整个胳膊。
男人大喜过望,正要激动的喊出来,突然想到刚刚被鲨掉的庙祝,立刻噤声,低着头做贼一般视线偷偷的撇了一眼六王爷,六王爷眯了眯眼睛,不只是满意还是在嘲笑,说道:“呵,还挺有运气,那你可以走了。”
男人甚至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的也张大了,嘴里的鲜血混着口水一并从下巴尖流下来,让人看着又恶心又可怜。
六王爷重复道:“你没听错,本王是说你可以走了。”
男人嘴巴张得更大了,似乎没有了痛觉,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想笑,但是又感觉自己应该哭一哭,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表达一下自己劫后重生的狂喜,扭头看了看身后各种表情的乡亲们,含含糊糊的呢喃道:“我、我活了、我、活了… …”
说着竟然不自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然后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癫狂的跑了出去,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着:“活了、活了… …”
谁知刚跑出人群没几步路整个人直愣愣的摔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再也不动弹了,这个男人就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心悸而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着医生的原则适当发挥艺术修饰性,描述了一下血气胸的感受
非非中的每一箭都扎我的心呀!好心疼~~
明天还有骨筋膜室综合症的科普,欢迎前来参观学习,有三次同行的话欢迎批评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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