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是否妇人毫无干系,无论男女都要行得端正,要有敬畏之心,人才有底线。”莫致之目若寒冰,冷冷提醒道。
“哼!胆小如鼠,看我这个妇人教他们做人。”宜贵妃眸光阴狠起来,叫道:“来人。”
一声令下,广场上涌进不少人,全副武装,装备精良,竟都是拱卫司的人,拱卫司是皇帝与宫廷的侍卫部队,镇守皇庭乃至京城的队伍。
“真当我们毫无准备?”萧世逸站在旁边,得意一笑。
宜贵妃坐在他身前,二人俱是阴毒神色。
群臣更加惶惶不安,有几位大臣又忙不迭跑向萧世逸一方。
“你们母子好狠毒的心。”萧祁昱恨恨骂道:“好阴险的计划。”
“母子?”
闻听此言,群臣惊愕,萧世幸双眸暗沉下来。
“胡扯。”萧世逸脸色阴沉,抢先叫了出来,“我乃先皇后嫡子。”
听到此言,莫致之挺直脊背,排众而出,大声说道:“当年后宫中燃起一把大火,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救出嫡子,却因毁了容,不得不自请离宫去到莲花庵出家为尼,便是主持了缘师太,十几年后,了缘师太心中不安,寻了小王爷……”
“你住口。”萧世逸神情慌乱起来。
莫致之朗声道继续说道:“那就先不说了缘师太,便说关雎楼昔日花魁芷烟,芷烟为检举副督御史,惹来杀身之祸,被小王爷藏去莲花庵,日夜在莲花庵内修行,却无意中在庵内发现了了缘师太藏在石壁内的一份遗书,书中写有当年发生之事。“
听到这话,副督御史在正中间的人群中畏缩了身体。
“杀了她。”萧世逸大叫起来。
拱卫司的几名侍卫提起刀,就要冲到莫致之身边。
“谁敢?”萧世幸眸色陡然幽深几分,往前一站,身上锁链“劈里啪啦”掉了下来。
“抓住他。”宜贵妃呵斥出声。
萧世幸身边的禁卫军突然拔刀转向,将他护了起来,与拱卫司的人对峙,可拱卫司人数更多,胜算全无。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萧世幸阴沉着脸,声音冷冽刺骨,“即是你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宜贵妃闻言竟有些惊慌。
萧世幸看着眼前本以为是母亲,本以为是兄弟的二人,眼神阴鸷,染着细微的血色,他提高声音大叫一声:“小龙何在?”
“小龙在此。”随着一声回应,广场宫墙外忽然杀声震天,东南西北四个面八个门,各自涌进八批人马,竟是被坚执锐的军队。
小龙身披盔甲,首当其冲,带着军队,黑压压包围了广场。
拱卫司的人,瞬间被驱赶收紧队伍,拱卫司首领冲到宜贵妃面前:“娘娘,大事不妙,三大京营围住了皇宫。”
小龙遥遥拱手:“陛下莫慌,小龙救驾来迟。“
“启禀父皇,三大营的人已到,请父皇勿要惊慌。”萧世幸朗声说道。
“做的好。”萧祁昱称赞,气定神闲看向包围之中。
宜贵妃脸色苍白,咬紧嘴唇不语,萧世逸大惊失色。
“你们既掌握了拱卫司,怎会消息不灵,竟不知三大军营昨夜入京。”萧世幸冷冷笑道。
“今日便要真相大白,请莫捕头继续。”萧祁昱缓和了声音吩咐。
见事态再次转圜,莫致之心中又激动又宽慰,给陛下深施一礼:“是。”
莫致之直起身继续说道:“原来了缘师太当年做下亏心事,心中愧疚,寝食难安,便约了小王爷前去莲花庵,想要说出实情,不想被太子知晓此事,设计杀害了缘师太,并嫁祸给小王爷。”
“魏家婆子当年也在宫中任职,被太子发现与我等有来往后,唯恐秘密不保,太子便杀人灭口。”萧世幸补充说道。
“当年到底发生何事?”有群臣忍不住问了出来。
莫致之凛然说道:“当年,了缘师太身为皇后贴身侍女,听信当时还是宜选侍的宜贵妃的怂恿,在大火混乱中,将宜选侍的十四子和身为嫡子的十三子换了襁褓,抱十四子过去的,便是魏家婆子,她那时候还是宫中宜选侍的人。”
“这~”
“这不是真假太子了么?”
“原来绥安王才是太子?”
群臣全都震惊无比。
宜贵妃此时镇定下来,听着别人的故事,表情从容,而萧世幸看向宜贵妃,这位表面上是他的养母,神色复杂。
萧世遗摇着头,神情阴狠,“不是的,不是的。”他抬头,指着萧世幸说道:“是他抢走我母后的垂爱,他是庶子,我才是母后亲生的嫡子。”
“你早就知晓,一直不肯承认,心中憋闷便告知了南沁,之后才会对她斩尽杀绝。”莫致之厉声喝道。
“你们胡说,你们心怀不轨,便要抢我母亲。”萧世逸像只困兽发出绝望的呼喊。
“心怀不轨之人是你,自小你就容不得我,五岁之时骗我跳井,八岁之时差点刺瞎我右眼,十岁之时令我冬夜独自困在室外一宿,十几岁时推我入水害我大病不起,母后心痛我,便日夜看顾,最后身子不济,抱恨黄泉。”萧世幸漆黑的双眸泛着光,嗓音有些喑哑,“日常更是要众人孤立我,用太子位欺压我,自小我孤苦无依,受尽虐待,即便读书之时,你也要太傅误会我心念不正,故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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