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让他的嗓音惹得想发笑,但这样似乎显得不正经,于是又敛了下眉眼,至少要装出那些大家闺秀的模样,端庄且不苟言笑……
“你别……舔了……”
自以为端庄的言语,说出来却是语稍带水。
赵赫延停住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黎洛栖低着头:“你念什么诗啊……而且我也没那样……”
“刚才夫人弄我喉结的时候,舌尖可是巧得很。”
黎洛栖:“……都说被下药了!”
“怪药啊?”
“嗯……”
“药只管催情,可不管教人怎么动的吧?”
黎洛栖:???!
“夫人若是忘了,我不介意教导一下。”
他说着,挑了挑下巴,纤长脖颈入了她的眼,喉结微滚。
她看着他的眼睛,“夫君不怕吗?”
他顿了顿,侧眸看她:“你那牙齿,能啃死我吗?”
黎洛栖:“……”
比起她在赵赫延身上留的爪子痕,嘴巴咬的还真是……毫不明显。
她试着低下头,指尖滑了下喉结,仿佛在跟他打招呼,只是它一动,黎洛栖就有些怕了,抬头道:“夫君,当时真的是意外……”
“行啊,黎洛栖,清醒过来就不认账了?”
她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记得是你救了我的……”
“还记得什么?”
黎洛栖埋着脑袋,“记得要解你腰带,幸好你守住了。”
说完脸就发烫起来,往事不可追……
他倾身上前,“要不要再试试?”
她抿了抿唇,“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孩……”
赵赫延笑了:“检点是留着对外人的。”
说罢,他唇畔压了近来,薄凉顷刻被软热包裹,一时间舒服得他喉结滚灼。
黎洛栖感觉他要将自己压下,双手忙按着他肩头,每次都是,虽然自己力道抵抗不住,但总有办法的,就比如,当自己要被推倒的前一瞬,指尖摸下去,只要一紧,他就会听她的。
赵赫延松开她的唇畔,转而去咬她圆肩,黎洛栖吃痛的一瞬,就让他进来了,疼得她一下发软,人便趁机将他按在床头。
“将军说好的,夫人在上面。”
她气息碎在他耳边,却听他嗓音钩沉:“你这样,谁若敢肖想你一眼,我都要挖掉他们的眼睛。”
黎洛栖浑身颤颤地,却还是要撑着膝盖,“你这样,让我怎么出门啊。”
男人眸光里覆上暗暗的情.色:“锁起来。”
她蓦地抬眸,就见他抬手扯下了发带,轻声问她:“好吗?”
黎洛栖身子往后想躲,却让他抓着腰往下一按,香汗瞬时淋漓,她想说不要,可喘出来的全是吟念,而且赵赫延散发了,就像方才第一眼见的那样,掩映美色,勾着她往前。
“发带……锁不上的……”
赵赫延宽阔的胸膛又要压上来了,她忽似灵光一闪,弯腰亲上了他的唇,唇舌勾缠间,她指尖穿过他修长的指缝,从里面抽出了发带,赵赫延手腹一紧,她便跟着压向他了。
唇腔里含着热,她将那发带拿到了手,纤细的指尖一勾,最后缠住了他的胸膛。
男人自然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只是他一往前,她便用力亲着,将他往后压下,直到发带将他衣裳半开的上身绑在了床头上。
结带一紧,她松了口气,刚要离开,忽然让他一勾,魂丝倾斜间,耳边落来一句:“原来夫人喜欢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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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栖回到扶苏院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了,她觉得自己也需要赵赫延那样一把轮椅。
于是真的问道:“夫君的轮椅是哪个铁匠铺做的啊?”
赵赫延蔑了她一眼,忽然似乎陷入了沉思。
黎洛栖以为他真在想铁铺,哪知这人却说了句:“夫人不良于行的话,不就哪儿都去不了了?”
她咬了咬牙:“是谁害的?”
赵赫延忽而一笑,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竟透出了一股圣洁,“这样就能锁得好好的。”
黎洛栖心跳发抖,蹲在他面前,尝试跟他解释道:“现在有暗卫在,我不会有事的。”
赵赫延掌心托着下颚,垂眸看她:“不是铁匠铺。”
黎洛栖:“嗯?”
赵赫延:“改日我带你去。”
黎洛栖没想到他竟是答应了,心里想笑,正要说自己只是开玩笑提的,视线忽而落在他轮椅的齿轮上,之前她的脚就是踢在这个位置上的……
她心里一沉,抬头道:“不,就今天。”
赵赫延眉梢微挑,笑意浅浅:“这么心急啊。”
黎洛栖不敢吭声,她就想让铁匠重新做一辆轮椅,而且现在把手的地方切角尖锐,难怪赵赫延那么久没拿兵器,手上的茧还在。
摸着就是粗糙的。
虽然她还挺喜欢……
“少夫人?”
这时,一芍抱着狸奴过来,说道:“糯米团好像有些不舒服,沈嬷嬷说要带去瞧瞧……”
黎洛栖看向赵赫延,就听他道:“把人请到院里来。”
一芍看了眼少夫人,主子昨晚就宿在别院,他们在耳房里候了一晚,想着少夫人被人下了药得伺候着吧,结果迷迷糊糊睡到天亮,顿时吓醒,匆匆出去,发现正房的门还是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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