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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洛栖点了点头,觉得有必要跟他科普一下月事:“要干净,不能着凉,还有……”
    她瞟了赵赫延一眼,“不能剧烈运动。”
    他沉默地听着,“要几日?”
    黎洛栖舔了嘴唇,觉得可以借此机会让赵赫延节制一下,于是故意把时间说长:“七日。”
    话音一落,就见他剑眉微挑,“好。”
    黎洛栖:???
    这时,卧室外传来敲门声,黎洛栖刚要下床,就让赵赫延拦住:“哪里都不准去。”
    “我去开门而已……”
    “走路也是运动,会伤到。”
    黎洛栖:???
    等下,夫君对剧烈运动是有什么误解吗?
    这会听赵赫延让外人进来,自从黎洛栖搬进正屋,敲门的规矩都变了,如果没得到允许,就等着。
    进来的一芍和月归分别抱着两份食盒,在外间的圆桌上摆好,世子爷和少夫人的餐食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清淡为主的病号餐,一个是厨房的厨子为了大显?手而做的西北特色菜。
    尤其是他们听一芍说少夫人第一次吃就赞不绝口,剩下的都不肯倒掉要吃完后,更加是卯足了劲。
    此刻黎洛栖看到桌上摆着的晚饭,一时有点难受。
    再一看赵赫延的,清爽的米食,她都怀疑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赵赫延看她秀眉拧作一团,“不想吃?”
    他一问,黎洛栖肚子就响了。
    响吃呢。
    她坐下啃起了面食,赵赫延却对自己的饭菜没什么食欲,但太医敦嘱必须清淡为主,他这份菜不能说是清淡,简直是寡淡。
    “夫君也吃啊。”
    她那双眼睛盯着他看,虽然自己此刻在流血,但冲喜的执念也没落下,督促着着赵赫延吃东西,她知道这个人挑剔娇气,于是便夸起了他的菜。
    “你别看这道菜绿,但是咬一口就像到了大草地,很清爽的。”
    赵赫延:“……豌豆苗好像是种在田里的吧?”
    黎洛栖:“……”
    当我没说。
    于是两人吃得一脸勉强,赵赫延没一会儿便说不吃了,黎洛栖看着他面前没动过的菜,骨子里那道不能浪费的情绪就来了,却听月归说道:“世子,净室里的热水已经备好了。”
    赵赫延见黎洛栖眼睛黏在自己?上,便说:“要我陪你吃吗?”
    黎洛栖:!!!
    这时月归和一芍忍住嘴角不笑,黎洛栖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赵赫延手肘撑在扶手上,朝一芍和月归道:“你们先下去。”
    圆桌前再次陷入两个人的世界,黎洛栖低着头喝汤,感觉赵赫延还在看着她,忙道:“不用管我。”
    被他这么看着吃饭还有点紧张。
    “喜欢喝羊肉汤?”
    他的气息凑得近,黎洛栖咽了口汤,“嗯,在扬州不常有。”
    “那扬州常有什么?”
    她瞟了眼赵赫延面前的餐食,别看它都是菜,在这个季节的京城能看到,都是比肉还贵的食材。
    赵赫延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饭菜上,忽然轻笑了声,“我去沐浴了。”
    黎洛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转了转,就听净室的门阖上了,视线又盯回赵赫延的菜,忍不住咽口水。
    “浪费可耻!”
    说完,似给自己找到了偷吃的理由,筷子就插到了豌豆苗里,这一口直接让她升仙了,青翠欲滴,就是大草原,就是自由的空气!
    于是就着羊肉汤和面食,她把赵赫延的菜都吃光了。
    饱得她扶着桌子起?,刚要把餐盘都收进食盒里毁尸灭迹,就听净室的门被推了开来,黎洛栖赶紧把盖子一阖,就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动作一僵,“夫、夫君洗好了?!”
    赵赫延:“没洗好的话,你帮我?”
    她瞟了眼他?上的澜袍,松松垮垮地套在?上,丝绸质地的暮蓝色衣料沾了点水,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内里的线条若隐若现地起伏,发梢垂着水汽,此刻月上柳梢,烛火的光掩映在他?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慵懒了。
    “月归说……夫君沐浴从不让人伺候。”
    他轻轻地“啊”了声,“所以夫人就理所当然让我自己去洗了?”
    黎洛栖让他一说,脸就有些红了:“我下次我问你一声……”
    毕竟她问不问,和他要不要是两回事。
    “吃饱了?”
    黎洛栖点了点头,忙过去帮他推轮椅,却听他道:“去躺着。”
    黎洛栖愣了下:“不用,我现在还好。”
    赵赫延眉梢一凝:“何时会不好?”
    她揪着衣角:“看情况吧。”
    他显然是不明白,但依然不愿意让她推着轮椅,径直到了拔步床边等着她过来。
    黎洛栖看到他凝在自己?上的眼神,抿了抿唇,她方才好像没说清楚,这个剧烈运动主要是指什么。
    于是坐到床边,刚要开口,就见他把枕头垫了起来,示意她靠着坐下,接着又给她把被子拢好,整个人裹成了粽子……
    赵赫延也上来了,她吓一跳,要躲开,手却让他抓住,跟拎小猫儿似的,把她拎到?边。
    “夫君……”
    后背让他贴了上来,又暖又宽,是了,他刚沐浴,?上还散着干净的沉木香,暖得她一下便放松了警惕,直到他揽着自己腰的手开始往下走,她?子一僵,指尖紧张地要去拦,就听脖颈里落来一句:“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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