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愣了下,感觉他抱得自己更紧了,蓦地反应过来,方才她教过的,让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手贴在小腹上就行。
“夫君……其实我说的是自己贴着。”
忽然,圆润的肩头让他咬了一下,她哼了声,但由于他的手掌贴得太舒服了,又没舍得逃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么,她眼皮开始打阖,就听他说了句:“往日都是你给我暖的,这几日我给你暖怎么了?”
那点饭后的睡意突然让他戳破,指尖抓着被子,蓦地想起上次赵赫延受冷昏迷,最后暖?子变成她也出了一?汗,刚进去的时候还问她会不会冷,她当时都不会说话了,就听他讲,在军营驻扎的时候,没有火种,就会拿一根燧木钻着木头眼儿,钻一钻便热了。
结果钻了一晚。
快把她烫死了。
现在他的掌心也很热,黎洛栖轻轻咽了口气,“夫君,这不一样。”
“嗯?”
“你只要抱着我就好了。”
他没说话。
黎洛栖转?看他,“这几日,我们都不可以做那些事。”
赵赫延垂眸看她:“果然很严重。”
黎洛栖:“……”
忽然感觉赵赫延起了?,依然执着地要去看她的“伤口”,黎洛栖捂住衣裳:“你再这样我便要去东厢房睡了。”
赵赫延嘴唇紧抿,“可是要包扎……”
她涨红了脸:“我有月事带,不用你那个……”
赵赫延:“我的伤口都给你包扎了,你为何不给我?”
他似乎觉得这不公平,黎洛栖想到当初自己要看赵赫延的伤口,他不肯,自己还不理解,现在她理解了,低着头脸红道:“我不想你看……”
“第一次之后,夜里给你上药,也是流血……”
她清瞳一睁,一股血液就涌了出来,脸颊滴血:“你,你……”
她气得抓起被子要下床,就让他一把捞了回去,紧接着人就让他按在拔步床内侧,黎洛栖?体抵抗不住,脸就偏到一边去,以表示她的愤懑,他看过了,他居然看过了!!!
她想哭了。
赵赫延看到她沉默地埋着头,低声道:“睡吧。”
她很生气,气得脸热,但?子是凉的,忍不住就想让他抱着,小腹上一道暖意护住,她便真的睡下去了,睡之前还呢喃地说了句:“夫君不许看……”
赵赫延轻轻笑了声,“嗯。”
黎洛栖这一晚睡得不安分,半夜的时候小腹开始坠着疼,两条腿不安分地踹被子,手抓到什么就用力揪着,难受地喊着疼。
等过了后半夜又睡回去,是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芍给她端来了红糖姜水,让她喂了口暖暖,黎洛栖每次来月事都很难受,这也跟她体寒有关,“世子呢?”
“在书房呢,他让我守着,您若是醒了便去叫他。”
“等等!”
黎洛栖喊住她:“不用,他在也没什么用……”
说着,便掀被起?,双腿刚一动,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
清瞳蓦地一睁,视线顺着那道声音望去,只见纤细的脚腕上正套着两道铃铛金锁,中间让一道金铰链两头连着!
“怎、怎么回事!”
黎洛栖怔怔地看着此刻的双腿,金脚链让她双脚的幅度无法拉开,最宽只能一尺,而且一动,那串铃铛便如柔风吹过,簌簌地响了起来。
“少夫人,这是今日铸铁司的人送来的,说是……纯金。”
一芍小心翼翼地说着,黎洛栖脑子还嗡嗡地:“谁干的?”
一芍低头:“世子爷。”
黎洛栖扶着床柱起?,?下一道热流涌下,连带着头也晕了,“帮我把月事带拿来……”
一芍赶紧将盒子递上,黎洛栖扫了眼,刚要拿,忽然视线一顿,“怎么少了?”
一芍忙摇头。
黎洛栖抿唇,脸色泛白:“叫世子过来。”
一芍见少夫人眉眼沉沉,忙去书房找世子。
此刻书房内,月影正将月隐卫在兖州的部署交代完,“刘冶和裴俊失踪的事已经发酵了,现在整个晋安城都在猜他们去哪儿,各种消息流传,不过都让人给压下去了。”
赵赫延看到密信上的名单,“七日,足够给这些文臣修剪杂草了,等七日后,再放新消息出去,把这些都盖住。”
密信舔着火舌一点点燃尽,大雪之后,一切肮脏都被洁白覆盖。
月影正要说话,忽然书房外传来叩门声,转眸看向世子,却听他道:“你先下去。”
月影愣了下,不再多说,只是心里惊异,还有什么事比扳倒朝堂里那些多舌的主和派更重要的。
扶苏院的主屋里,黎洛栖靠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脚腕上的金锁,稍一动,铃铛就清铃铃地响了起来。
轮椅碾过织锦地毯,她没抬头,只问:“为何我的月事带少了。”
赵赫延看着她泛白的小脸,说道:“昨夜你喊疼,我给你换了。”
黎洛栖蓦地抬头,脚腕上的铃铛便应风而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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