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眉微凝:“这个不行。”
女孩原本期盼的眼神一下皱起,指尖又指着:“我要。”
“过来。”
赵赫延托着她的腰,让她骑上来,问:“膝盖疼不疼。”
她忽然弯腰去摸,点了下头。
“嗤。”
赵赫延笑了,“小东西清醒的时候可不会承认啊。”
小东西歪了下头,虽然喝醉了,但还是直起腰身,生怕碰到他的膝盖。
“不要在这里……”
她低着头看他。
赵赫延问:“那在哪里?”
她指了指拔步床。
他又问:“喜欢什么样的?”
她看着他,忽然扯下了男人头上的发带,酒窝笑了。
“喜欢发带?”
她摇头,“喜欢你。”
男人深邃的眉眼微怔,猝不及防的直接。
脚踝上的铃铛响了下,她开始低头亲他的下颚,纤细暖热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转到分明的锁骨上,最后顺着宽阔的肩线往下,澜袍让她扯开衣襟,她的手滑了进去。
然后就直起身看他了,指着内室的拔步床,又指着自己的膝盖,“疼……”
“你喝醉了。”
小嘴一努,“没有。”
“如果有呢?”
她有些怀疑:“喝醉不可以吗?”
赵赫延眼睑微垂,含着笑:“怕你醒了不记得。”
黎洛栖咬了下食指,似一朵水莲花,男人瞳仁一深,“别咬。”
“嗯?”
她忽而明媚一笑,“就咬啊!”
声音娇俏又灵动,夹着轻盈的笑,赵赫延将她的手揽在掌心:“方才听话,这会不听了?”
她怯怯道:“可以不听话吗?”
赵赫延眸光滚着暗云,“可以。”
猫儿眼亮了,忽然就去端着桌上的酒酿,咕嘟嘟地仰头喝了。
这次,赵赫延没拦她,只是给她擦着嘴角的水光:“怕我吗?”
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眼睛里像在说:怕。
“敢不敢跟我说真话?”
红润的舌尖舔了下唇角,碰到他的指腹,“我没骗夫君。”
“上次你要我求你,这次,换你。”
她清瞳怔怔,就听他声音沙哑道:“昨晚是你要我出去的,这次,换你求我。”
黎洛栖看着他深邃的侧颜,耳尖冒红,目光坠在他瞳仁里,“求你……”
他笑了,“没诚意。”
黎洛栖:“求求你。”
“就多了一个字。”
黎洛栖努了努嘴:“夫君……”
赵赫延掌心托着下颚,“嗯。”
“好吗?”
“不好。”
赵赫延不看她的脸。
她揪住了他的衣袖,晃了晃,“好嘛~”
男人嘴角勾起,眼里调笑,“再晃一下。”
她真的又摇了。
赵赫延怕自己再看她的脸就把持不住了,“再吃点东西。”
“不要~”
修长的指节拢了拢,这声音绵得他要死。
“那你要什么?”
“回来。”
“嗯?”
他声音沉沉地落了个音节。
她忽然拢住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说:“别出去了,回来。”
筋脉凸起的手臂紧紧搂着她,“黎洛栖……”
她的气息染在他脖颈:“我是燕云,别拒绝我。”
赵赫延心头蓦地被她搅动纷乱,抱着她便要站起来。
怀里的小猫却扑棱着双腿,“不要不要!”
黎洛栖双脚落地,叉腰道:“不可以用膝盖!”
小猫凶了,赵赫延眼睑微垂,落下的长发垂在身侧,像一尊安静的神塑。
黎洛栖要推轮椅,手背却让他握住了。
“我来!”
她生气了,非要推他,吃了酒的黎洛栖,不知道是胆子大了,还是原来她就如此,只是被这侯府圈禁变乖了。
“如果我的膝盖好了。”
忽然,黎洛栖扶着赵赫延起身,听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都亮了。
赵赫延:“你会怎么样?”
她真的在想象那样的愿望,话没说出口,眼睛已经在笑了。
他说:“如果永远好不了呢?”
她忙摇头,“不会不会,我在明镜寺的大榕树下许过愿,我的宝碟扔得最高,神仙一定会看到的!”
“如果好不了,你还会说喜欢我吗?”
他记着黎洛栖方才那句话,哪怕是喝醉了说出口的,他也要当真的。
她点头,在床上抱住他,“当然,夫君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
他眸光沉了下去。
“最重要!”
她说着,忽然问:“那我是夫君什么样的人?”
他没说话,靠在床头,薄唇抿着,黎洛栖又捏起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娇道:“嗯?”
“你想要什么样的?”
“夫君是我最重要的人,那栖栖自然要做你最重要的人,这才公平啊!”
他指腹将她耳尖的碎发挽起,“我答应你了。”
小猫儿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那你可以答应最重要的人一件事吗?”
“嗯。”
她仰起头,脸颊比院里的桃花还要扑粉:“如果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下去,可以为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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