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氛围与夜晚让他生出了一些舒适又幸福的感受,觉得此时此景看似普通,但独一无二,不仅这条街无法复制,靠在怀里的这个人也是。
只不过怀里这个小东西似乎没有和他一样的感受,并不安分,酒精激起了小东西的表达欲,话比平时多了很多。
“你笑什么?”孟以南很不满,“我没有骗你,我也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可是我比你清醒多了。”
穆湛西一开始没明白,不过很快就知道孟以南说的是之前他分化那天的事,孟以南在拿今天醉醺醺的自己和那天喝断片的穆湛西作比较。
只不过这个比较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因为穆湛西那天喝的多多了。
为了证明自己有多清醒,孟以南竟然真的开始做算术题。
他和穆湛西说:“你可以,考我一个问题。”
穆湛西很配合:“一加一?”
“二,”孟以南又不高兴了,偏头在穆湛西肩上轻轻撞了一下,“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穆湛西忍不住笑,这次问了一个难一点的:“一百的一半?”
“嗯……一百是偶数,有一半的,”孟以南想了一下,得意洋洋,“是五十啦。”
穆湛西低头轻轻咳了一声,笑意难掩,但依旧很配合孟以南,夸奖他:“答对了,非常聪明。”
孟以南这下高兴了:“有多聪明啊?”
穆湛西就说:“最聪明了。”
“最聪明是多聪明?”
“就是,比我还要聪明。”
孟以南一开始确实没有醉到什么程度,但是他喝的酒后劲大,到这会就是真的醉了。
只不过还能有些怀疑的余力,问穆湛西:“可是你肯定也知道啊,一百的一半,咱俩都、都知道的话,怎么证明我比你聪明?”
“因为你回答得比我快,”穆湛西侧过脸,又扶了孟以南一下,让他靠好,“这样可以证明吗?”
孟以南点了点头,说可以的。
说话间,车也差不多到了,两人上车后又讨论了一会儿加减法程度的深奥问题,孟以南才终于相信自己更聪明。
开车的司机一直听他们说话,时不时觉得好笑,在前面笑,问还清醒着的穆湛西:“怎么醉成这样了?”
穆湛西还没说话,孟以南先吵着说:“什么这样了?”
他说着穆湛西醉酒了更加奇怪,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清醒得不行,又对穆湛西那天酒后的行为进行控诉。
“你,这样子,”孟以南抬手挥了挥,穆湛西也没明白他说的是哪样子,总之孟以南接着说,“不说话,还、还耍流氓。”
他把手放在穆湛西胸前,摸了摸,然后根据回忆如法炮制,摸到小腹,然后因为自己记得很清楚而洋洋得意:“这样的,可痒了。”
还说了很多关于穆湛西不说话,很傻很笨的行为,比如让自己陪着去上厕所,再比如站不稳,把孟以南撞在墙上……孟以南真的是记得,很多都没有说错,穆湛西听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到某一句,穆湛西稍稍挑了下眉,反而让孟以南说详细一点。
孟以南毫无所觉,认真地说:“我说,我其实才是你哥哥,让你叫哥哥给我听,但是你太笨了,都听不懂我说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而且、而且,还把哥哥撞到墙上,一点也、一点也不听话,让你站好也不会站好……”
孟以南还断断续续说着,车子刚好停到小区门前,穆湛西就背他下车。
孟以南很听话地让他背,还晃晃腿:“你还让我帮你上厕所,我从后面抱着你这样子,笨死了,怎么会这么笨啊……”
“没听清,”穆湛西忽然打断他,“你之前让我叫你什么?”
孟以南迟钝了一下,被打岔思绪就断了,等了好一会才“啊”了一声:“昂,让你叫我哥哥。”
“叫什么?”穆湛西面色如常地说,“再说一遍。”
“哥哥。”
“嗯,”穆湛西说,“没听清。”
“我说,哥哥,”孟以南小声嘟囔,“没听清你‘嗯’什么呀?”
“再说一遍。”
“哥哥。”
“所以,”穆湛西偏过头,嘴唇在孟以南脸上碰了碰,问他,“谁是谁哥哥?”
孟以南想了想:“我是你哥哥。”
穆湛西笑起来,到家之后开了门,却也没有把孟以南放下去,依旧背着他颠了颠,孟以南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于是抱紧他的脖子,腿也紧紧缠上去。
“说错了,”穆湛西背着他去冰箱前,把蛋糕拿出来,“重新叫。”
孟以南就说:“哥哥。”
“再叫。”
“哥哥。”
“嗯,再叫。”
“哥哥。”
“谁是谁哥哥?”
孟以南:“我是你哥哥。”
穆湛西:“……”
穆湛西:“重新叫。”
大概孟以南想要“以下犯上”的决心很是坚定,几次都不乐意认清现实,等穆湛西逐渐失去耐心,把他放在沙发上,孟以南才因为被很流氓地掌控着要害,到后面,不得不抖着身子很委屈地说:“你是哥哥,你是我哥哥行了吧。”
穆湛西才终于满意了,起身,去洗手。
过生日吃蛋糕之前,孟以南窝在沙发里睡觉,他没睡多久,在穆湛西叫他之前就自己醒了,要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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