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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涂最后一遍药,晚上如果手腕疼得厉害,吃一片止痛药。”
    季成洲搬了把椅子坐在沈良安床边,掌心滴上一滴红色药油,双手揉搓药油至药油发热,再将沾了热药油的掌心轻放在青年红肿的手腕处。
    根据某位专业人士的建议,涂抹药油时需要适当增加些力度,以促进伤处吸收药物。
    季成洲揉搓按抚的力道逐渐加重,被迫接受按摩的沈良安倒没觉得有多疼,在这番动作下,青年竟然缓缓合上了双眼,进入梦乡。
    药油吸收得差不多了,掌心之下,是青年比常人还细腻些的皮肤。
    季成洲眼眸中一片晦暗,在经历了近十分钟的心里挣扎后,男人恋恋不舍地将手掌从青年的手腕处移开。
    即使自己忍得难过,男人还是耐着性子帮熟睡中的青年变换了手腕在外的姿势。
    空调调到青年习惯的二十五度,刚命人清洗过的被子盖住了青年肩膀以下,季成洲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般,用指腹柔和地触碰了一小下青年的额头。
    左边口袋里的手机在疯狂震动,男人用身体挡住手机屏幕传来的光芒,低头快速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斜射而入,男人背着这屋内唯一的光芒,缓步走出了这屋子。
    男人没注意到。
    门锁落下的那一刻,原本该在被中熟睡的青年坐起了身。
    “这么晚了会去哪儿?”
    青年望着房门的眼眸中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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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在纠结,是固定每天十二点更新,还是晚上六点更新。
    第6章
    月色正浓,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躲着街边的灯光,快步走出工地大门。
    黑暗、深夜、成套西装和未知,这些名词令沈良安想起了恐怖电影里凶手行凶时的场景。
    心脏在胸膛内砰砰跳动,夜深人静,工地边杂草丛生,半夜出来脚下踩到点什么实属正常。
    沈良安没敢跟太近,始终距离男人十好几米的距离。
    好在这条路上人迹罕至,只有身材高大的男人行走在整条直通的小道,沈良安利用路边的杂草堆,跟着男人从工地走了出来。
    从小路走出来,无数烧烤、奶茶、炸串摊子,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烟酒店也亮着灯。
    出来的时间刚刚好,正赶着两边小区的居民们吃夜宵的时间,人变多了,在人群中既不让目标人物发现他的存在,还得保证不跟丢,这件事情就变得困难了许多。
    好在男人没有走太远,几个小摊子转角处,是一家仍在营业的‘深夜居酒屋’。
    沈良安觉得有些古怪,在这个靠近城市边缘的小地方,竟然还有人经营居酒屋这等有钱人才会消费的餐馆。
    季成洲大半夜跑到居酒屋来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生活,半夜来居酒屋兼职服务生?
    等男人走进居酒屋一段时间后,沈良安才推开这家居酒屋的大门。
    “先生,请问有预定吗?”一进门,穿着西服套装的服务生就上前寻问。
    沈良安没去过高档场所,怎么,吃个饭还得先预定的吗?
    “先生,是不是您的朋友在这儿预定了包间的?”
    服务生打量了一眼这个打扮普通的青年,没有以貌取人,依旧服务态度满分。
    朋友……
    对了!
    只好赌一把。
    “前面刚进来了一位季成洲季先生,他刚打电话让我去包间找他。”沈良安把手机屏幕调整到备注了‘季成洲’的手机号码界面,在服务生面前甩了甩。
    青年动作幅度很大,服务生眼神却足够犀利,看清了屏幕上最后的几个数字。
    和每次打电话来预约包间的那位尊贵客人的电话一样。
    “先生,请跟我来。”
    “啊,好。”
    没想到那么容易就骗到了服务生的信任,沈良安内心惶惶不安。
    这家居酒屋共有三层,一层是接待客人的大厅,二层和三层才是供客人享受美食的地方。
    二层的包间看上去略微简陋,只是由一块具有和风特色的布料遮挡,从走廊上通过时,依稀能听见隔间内客人谈论事情的声音。
    三楼则完全不同了,整个三楼由一个像T台般高高凸起的走廊分为两半,两侧是由日式推拉门作为隔断的大包间。
    沈良安猜测,这两个房间应该比他住的工地双人间还宽阔。
    服务生看他久久不愿意向前走,主动开口道,“先生,方便将您的姓名告知一下,我帮您先和季先生说一声?”
    他是跟踪季成洲出来的,趴在门外面偷听一下对方在搞什么把戏就好了,叫人进去通知,他不就暴露了?
    “啊,不用了,我和季先生提前打过招呼的,麻烦你了,哈哈。”沈良安一心虚或是尴尬,就喜欢摸他脑后勺那点毛。
    “季先生在您左手边的包间里,那就暂时不打扰您二位了。”
    服务生觉得青年行动有些古怪,但碍于包间里面那位的身份,还是拧着眉毛离开了。
    出来的匆忙,沈良安脚下穿着拖鞋。
    这里的地又全是木地板,拖鞋与木地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过于突兀。
    左右看了看,确保这三层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青年蹑手蹑脚地将拖鞋放在了花盆旁,光着脚,一步一顿地靠近着左侧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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