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去玩了,青年穿着拖鞋,撒欢似地奔向二楼,修长的腿一下能跨两个台阶,挺灵巧的,看不出是腰不舒服的人。
青年是吃不胖的体质,在季成洲的眼中就是太清瘦了,即便戴了黑色棉线帽、戴了围巾、穿了羽绒服,还是比他瘦小上一圈。
“走吧。”青年笑容灿烂地走上前。
“拉链要拉上。”像照顾一个没长大的小朋友一样,季成洲弓着身子替人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扶正歪了的毛线帽。
“赵阿姨,中饭不用准备了,您自己吃点就好。”
沈良安一手揣兜,另一只手塞到男人的手掌中,宽大的手掌包裹着青年的小拳头,火炉般的温度传递到沈良安的手心。
“沈先生,好久不见。”见两人从车库手牵着手走了出来,林森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惊诧。
看来,老板没去公司的这些天,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得飞跃,这别扭的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今天最好不要吃辣,晚上我带你去吃家还算不错的港式餐厅?”季成洲揉弄着青年细长的手指。
沈良安贴在男人身边坐着,看上去还挺享受对方的动作,“嘟嘟怎么办?回到家他看不到我,又要不开心了。”
季成洲,“有我在,他不敢不开心的。”
大不了再给那小家伙加一门训练课程,快五岁了,也可以学学跆拳道或者武术了。
不仅利于长个子,学好之后还能保护小安,一举两得。
“成洲,在想什么?”
季成洲在青年身边精神放松,下意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在想,等年后了,可以给嘟嘟找个跆拳道或者武术老师。”
“小孩子是要学点运动的,长大了不容易被欺负。”沈良安也同意给自家崽崽报这么一个班,他认为越小的时候接触这些运动,利处会越早体现在孩子身上。
“学武术吧,武术毕竟是我们民族的东西,不过要学就得学点实用的,那些花里胡哨、专用来比赛的招式,学了也没太大用。”
沈良安默默在心里想,嘟嘟去学武术,他也可以顺便蹭课了,所以他很赞成给嘟嘟报个武术班。
“行,待会儿我让裴崇找几个机构,给嘟嘟选武术老师的事情让裴崇和你联系。”
一路上,后排的两位浓情蜜意地贴在一块儿,轿车空间有限,两人声音再低,也能传到驾驶车子的林森耳朵里。
可怜的林森身为司机,被迫听自家老板的墙角,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加重了油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林森内心不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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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公司的那一刻,季成洲就展现出了专业的一面,听裴崇汇报完今日的工作计划后,又指出最近公司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
通过总裁私人电梯直接到达了蔚然的总裁办公室。
裴崇捧着个小本子站着,“老板,负责码头项目的王部长今天又发了消息说想和您约见,谈一谈那个项目的投资款,王部长已经联系了咱们两次,您看……”
“我今天来公司就是处理这些重要事件的,回王部长个消息,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时间地点你去联系。”
裴崇,“老板,王部长就是准备今天中午与您见面会谈的。”
“嗯,你再去和王部长确认一下。”
等裴崇出门后,季成洲才看见,在家叫喊着要到公司陪他的青年躺在他专属的沙发椅上,正打着瞌睡、昏昏欲睡。
“困了?”
房间里开了暖气,温度比室外高多了,穿着衣服趴在那儿不会感冒。
就是青年窝着的姿势不适合睡眠,一觉起来肯定腰酸背疼的。
季成洲上前替青年把羽绒服拉开,趴在青年的耳边道,“想睡的话我帮你脱了衣服,去我休息室眯一觉,嗯?”
听了这话,沈良安硬是撑开了沉重的眼皮,“不要,我起来,我这就起来了。”
这么多天呆在家里,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了,怎么能一觉睡过去?这也太浪费时间了。
季成洲扶着晕晕乎乎的青年坐起身,“待会儿我要带裴崇出去见个重要的政府官员,可能要一直到下午都不在公司,你,一个人,不无聊吗?”
为了驱散脑袋里那点瞌睡虫,沈良安用手指费力地撑着眼皮,“不无聊啊。”
“我可以去找越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还有秘书处的姐姐们,之前电影项目的事儿,我已经和她们很熟了。”
“不许叫越哥,叫刘越。”
“还有,不许和秘书处的女人离得太近,她们一个个可不是你这个小年轻能对付的。”季成洲收了笑意,说话的语气却不曾太凶。
前后花了三四年的时间、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现在抱在怀里的青年是他来之不易的珍宝。
疼还来不及,他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宝贝老婆说狠话。
“你吃醋了吗?季先生。”青年拍打着男人弹性十足的胸口,开怀大笑。
最近青年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放纵了。
不再表现地像寄人篱下的孩子,说什么、做什么都企图看他的脸色,和他心意互通后的青年,与自己相处时更像地位平等的朋友。
他喜欢这样的青年。
季成洲摊着手,任由怀里的青年在他身上蹭着,“吃醋,吃醋,我是吃醋了。你年轻又帅气,我怕那些女人把你抢走,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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