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迟迟眼神一凛,瞬间警惕了起来。
“你连药膏都不打算给我?”江迟迟看着傅巡,谨慎地说道:“别闹了,傅巡。”
“怎么这么紧张?”见江迟迟一副宛如猫咪炸毛的样子,傅巡愉悦地勾起嘴角:“我可没打什么坏主意。”
“谁会信。”江迟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把药膏给我。”
被咬破嘴角是真的很疼。
“不用。”傅巡扭开那管软膏的盖子,“我来帮你。”
说着,傅巡按着江迟迟的肩膀,让他做回沙发上。
然而,由于经历了昨晚和刚才的“吻技练习”,江迟迟对傅巡此时的好心的信任度为0。
“……我自己有手。”江迟迟拒绝道,“让我自己来。”
“不让。”傅巡拒绝得果断。
江迟迟:……
居然拒绝得这么直接。
“你现在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了。”江迟迟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当初怎么会被你的外貌和气质给骗到?”
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傅巡给被泼了一身咖啡的他解了围,带一身狼狈的他离开了现场。
那时候,傅巡穿着深色的西装,彬彬有礼地向他伸出援手,并有意地与他保持了令双方都舒适的距离。
哪像现在。
枉他当时还叫了傅巡那么久的“傅先生”。
“我早该发现你是个披着贵族皮的流丨氓。”江迟迟说道,“也许那样,我就不会主动找你询问联姻的事。”然后载进傅巡的坑。
话音未落,江迟迟便感觉到嘴角的破皮处覆上了冰凉的膏体。傅巡正在用沾了软膏的棉签轻轻触碰着他嘴角破皮处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力道中带着对身前人的珍惜。
“如果我是流丨氓,迟迟现在就不会坐在这个沙发上了。”傅巡一边给江迟迟上药一边说道。
“那我会在哪?”嘴角处不停传来微凉的触感,江迟迟不敢让自己嘴有大幅度的开合,说出来的语句也有些模糊。
“难道会在墙角站着,边被逼着罚站边上药吗。”江迟迟随意地猜测道。
就像T国电视剧里的霸丨凌情节那样。
“你想到哪去了。”傅巡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是流丨氓,会那么好?”
“……这叫好?”江迟迟疑惑地看向他。
难不成傅巡还想用更高级的霸丨凌情节?把他的脑袋按进水池里?或者把他关在洗手间里?
江迟迟没有意识到,他的脑补早已经偏题,正在朝错误的方向疯狂奔跑。
看出江迟迟在胡思乱想,傅巡低声笑了笑,俯下身贴在江迟迟耳边缓缓道:“如果我是流丨氓,你现在不会坐在这个沙发上。”
“而是……会躺在床上。”
江迟迟:……
江迟迟:!?
不会坐在沙发上,而是会躺在床上?
傅巡在说什么!
见江迟迟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眼睛,傅巡又轻笑着补充道:“别乱想,我单纯指的是上药。”
毕竟他从前,也不是没有帮趴在床上的江迟迟上过药。当然,是给另一个地方。
不过这些事……暂时,就不用告诉江迟迟了。
“拿来。”听了刚才那句令人震惊的‘虎狼之词’,江迟迟冷着脸夺过了药膏。
不拒绝傅巡,果然就会发生这种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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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迟准备拿着药膏下楼自己上药,把傅巡丢在主卧里。
“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江迟迟冷着脸说道。
“哦。”傅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深色衬衫,故意说道:“可我的衣服是被迟迟揪皱的。”
“刚才‘练习’的时候,迟迟的手紧紧抓着我,把自己的手指弄得泛白了都不肯放开,就好像被弄得……”
‘嘭——!’
江迟迟被逼得耳根一臊,干脆猛地关上门快步离去。
看着江迟迟狼狈逃跑的背影,傅巡失笑。
“这就受不了了?”傅巡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前喜欢主动的,可是你这个小变态……”
不过他的小变态在每次主动过后,也会害羞得脸颊通红,动不动就想逃跑。
就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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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迟在楼下等了一会,傅巡便换好了衣服下了楼。
江迟迟特意观察了片刻,见傅巡神情平静,似乎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才慢吞吞地向他走去。
没办法,虽然以往傅巡也总喜欢逗他玩,但这两天他被傅巡逗弄的频率实在是太高,尺度也比以往大得多。
江迟迟觉得自己应该心累,可在每次傅巡亲近他时,他的心脏却又会蓬勃而兴奋地跳动。
真是……被这个男人下蛊了。
之前已经说好了要出门,两人默契地来到车库。江迟迟打开车门坐进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在扣上安全带后便开口问道:“今天要去哪里?”
“去弗兰克大街。”傅巡启动了迈巴赫,“坐好。”
话落,男人踩下油门,黑色的迈巴赫冲出车库。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也不晒。江迟迟将车窗按下一半,让风裹挟着新鲜的空气涌入车内。
“弗兰克大街?听起来有些耳熟。”江迟迟随意地说道,“念起来也挺顺口的。”
“这些街道的名字都差不多。”傅巡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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