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嘀咕两声,只觉得浑身酸软。
卫卿珩本就是才开了荤的人,正是年轻气盛时,结果前面因为治病原因,刚快乐了没几日,被迫再度禁欲。
眼下好不容易再养好了伤,他可是早就憋不住、忍不了了。
戴玥姝这样敏锐的人,竟一点没察觉他的心思,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可真是“忍功”了得,怕是图谋很久了。
“你啊……”她无奈地推了推他胸脯,可浴桶就那么大的范围,怎么都免不了肌肤相触。
“伤才好。”
“早好了早好了。”
卫卿珩一边笑,一边强调:“我还可以给你证明一次,不对,两次……唔,更多也可……”
“你少来。”戴玥姝连忙把他作怪的手从水底下抓出来。
“不许你弄了,我自己来。”
他略显粗糙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某处,叫她下意识嘤咛两声,眼睛媚红得更加厉害,盛着泪水湿漉漉地看着他。
卫卿珩亦是双眼发亮,整个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能再快活一把。
戴玥姝瞪他一眼,说什么也不让他碰了。
但再叫他乱弄,别说是清理干净,她一晚上就不用睡了。
日上竿头,戴玥姝醒来时候屋子已经大热了,苏梅隔了屏风,对着冰盆给她打扇,这才勉强透过床帘给她送来些凉意。
“唔……”她翻了个身,浑身酸爽滋味叫她吸了口凉气。
戴玥姝小心翼翼地掀开薄被,看了自己穿着淡薄的身子一眼,隔着透气轻薄的睡衣,雪嫩的肌肤上那些痕迹都看得是清清楚楚,她当即翻了个白眼。
她就说昨天他哪里会那么乖巧,最后让她自己清理了,原是知道了自己吸咬得太狠,抓得太厉害,简直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夸张了。
唯一的区别是,两个人不是最初那等子没经验还彼此试探的状态,昨晚上互相闹腾得确实尽兴,彼此缠绵,共度欢愉。
“主子醒了?”
茜色的声音试探地传来。
戴玥姝刚想回应,就觉得自己嗓子眼干得厉害,送了水来,连喝了两杯,才感到舒服了不少,但说出来的声音依然是带着点沙哑气的。
可见昨晚上是喊了多久。
他还一个劲地催她,叫她放出声音来,她害羞不肯,他还故意作弄她,硬是逼她出声,尤其喜欢迫她呜咽抽泣,完了再过来哄她亲她,吻她泪珠,舔她耳垂,吸她颈肉……
这又不是唱什么花柳巷的小曲子,哪里能叫他那么兴奋呢?
戴玥姝心里纳闷,思考了半天除了让她一张脸更红了,也纠结不出原因,最后归结于这大概就是男人女人的不同吧。
“什么时候了?”
她咳了两声,又抿了口水。
苏梅动作极快地补上了花蜜水,甜而不腻,芳香自然,润嗓子正好。
随后,茜色报了个时间,又告诉她:“殿下让收拾东西呢,可是吵着主子了?”
“现在?”戴玥姝惊讶。
她心里很快地算了算日子,距离原计划要离开的时间少说差了一周左右,原是打算九月六日出发的,怎么现在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主子,”茜色笑了,“知府府上办事如此,行为令人生厌,殿下当然不会忍着了。”
戴玥姝喝水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去,却见茜色和苏梅两个俱都一副“主子的枕头风吹得好”的表情,她当即反应过来,反倒是哭笑不得了。
难道要她和她可爱的婢女们说,她没有故意吹枕头风,昨天在床上和卫卿珩只顾着床笫之欢,压根就没有想到什么王知府王夫人、什么四姑娘的了。
但卫卿珩却没叫她看错人。
他这样的聪明人又是自宫里长大,更是明白其中门道,一早也给出了处理的结果来,态度干脆,动作利落,叫本图谋不小的知府等人全都被打了脸。
前前后后,可以说是雷厉风行,没使戴玥姝操一点心。
“那便按照殿下吩咐的收拾吧。”她道,“该整理的整理,别在我们这里延误了。”
“自不会的。”两个婢女同时应是。
收拾行李轮不到戴玥姝操心,顶多最后让她看一眼单子,她点头应肯即可,想要什么、缺漏什么,她张张嘴直接提就是。
其他便是她想主动做点什么,茜色也不会同意。
戴玥姝起来用了点吃的,差两个婢女守着,说今天不见外客,也不出去,这就继续睡觉了。
昨晚上给卫卿珩折腾的,她确实没有睡好,完全比不得他精神头十足,越闹越精神。
“不用搭理……不过是……”
外头声音冷淡,又有意压低了几分,她意识还没回拢,就迷迷糊糊直觉出这是卫卿珩在吩咐茜色他们,听着便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那就让他们跪着……”
他语气更重了几分。
戴玥姝揉了揉眼睛,哑着声音唤人,闻声便让人酥麻了身子,满是娇意,声音甜美软糯。
“殿下……”
掀珠帘的声音之后,卫卿珩靠近过来,自己帮她架起了床帘。
“醒了?”
“嗯。”戴玥姝点点头,向他伸手,卫卿珩十分自然地便搂抱起她,让她更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又替她理了理散在身后的一头泼墨长发。
“在吩咐什么?”
“一点小事情。”他道,“不值当你费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