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过,我没回。”柏繁说,“父亲,你应该感觉欣慰,我没回说明我还没有摘除腺体的具体打算。”
不过柏繁说完又想到,他还要去医院体检,解无卿正好是Omega专科的,也许可以提前排个号。
柏焰叹了口气:“你呀。我是觉得小解这孩子还不错,长得人模人样又有学问,可以多接触一下。”
“如果父亲希望我结婚,那他的确还不错,我可以考虑。”柏繁的目光没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您是这么希望的吗?”
“你才二十一岁,真要说到结婚,我也舍不得。”柏焰说,“小繁,不要误会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Alpha都那么恶劣糟糕。”
“我知道,我没那么想,您和柏盛就不是那样的Alpha。”柏繁说,“但是父亲,您得摸着良心承认,恶劣的Alpha比正常的Alpha还要多,不是吗?这让我有点分不清到底怎样才是正常了。”
柏焰沉默了一会:“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也要理解我和你爸爸为人父,是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做什么腺体摘除手术的。这手术得到法律允许和技术支持才多少年?做过手术的Omega现在没出现问题,那之后呢?”
“……再说吧。”柏繁嘟囔。
他们到家的时候,柏盛还在睡觉,客厅就他们的Omega爸爸一人,电视里正播着古偶剧,Omega爸爸手上削着苹果,眼睛盯着屏幕,听到门口的响动,立刻放下手上的水果刀,手忙脚乱地把电视换了个台。
可惜柏繁还是看到了,刚才Omega爸爸在看的是胥晖主演的热播剧。
“您继续看,我不介意。”
“欢迎回家。”Omega爸爸欣喜地过来抱了他一下,“不看了,我去厨房端菜,柏焰你去把小盛叫起来。”
“我去叫他。”柏繁说。他的房间和柏盛的房间都在二楼,只不过中间隔了一间电影放映室,他拖着行李箱路过柏盛的房间,手捏成拳头大力地敲门。
“咚咚咚——”“谁啊?”柏盛睡眼惺忪地拉开卧室门,看清是柏繁后瞬间睁大了眼,“哥!你回来了!”
柏盛很激动,拉着柏繁,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说着他最近学习有好辛苦。
“好了,先让我把行李放好,换件衣服。”柏繁拍拍他的脑袋,“睡这么晚会影响大脑发育,快去洗漱,等会就吃午饭了。”
推开自己卧室的门,看见一切就像他离开时的模样,没有灰尘,也没有多任何摆设,柏繁放松地坐到床边换上了睡衣。
他准备撕掉屏蔽贴,撕到一半闻到松柏香的味道,才意识到他身上有胥晖给的临时标记。
于是他又重新贴上屏蔽贴,对着镜子贴得方方正正,不让一丝属于胥晖的味道泄出来。
收拾好后,柏繁打开门,柏盛就站在门外,他不该马虎的时候马虎,该大意的时候偏偏不大意了:“哥,你怎么在家还贴着屏蔽贴呢,多难受啊。”
柏繁:“……我乐意。”
柏盛:“又不是你的发情期。”
柏繁:“我乐意!”
柏盛闭嘴了。
他们下了楼,餐桌上果然摆了一桌的好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进餐,柏焰问柏繁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柏繁说想先休息几天,再去上一段时间的表演课。
柏焰不阻止了,随他意愿:“既然已经决定,那就找个好的老师。”
柏盛在旁边不平:“父亲,你怎么不问我呢?”
柏焰瞥他一眼:“未成年人还没有成熟的心智,在我们家你暂时没有选择的权利。”
柏盛假模假样地“呜呜”了两声。
吃完饭,柏焰去公司上班,柏盛在书房做暑假作业,柏繁陪着Omega爸爸逛街。
说来也巧,他们逛街的商场和市一院分院就隔了一条马路。Omega爸爸去试衣间试衣服,柏繁发了条短信给解无卿:在上班吗?
解无卿没过两分钟回复:对,怎么了?
柏繁:忙不忙?我想来做个Omega专项体检。
解无卿:不太忙,你什么时候过来?给你vvvvvip号。
等Omega爸爸从试衣间出来,柏繁告诉他自己要去医院找一下朋友。
“是小解吗?”Omega爸爸说,“你别管你父亲,他就是瞎撮合。”
柏繁笑:“我知道,就是走到分院这边来了,顺便去看看。”
Omega爸爸挥挥手让他自己去,然后自个儿找了个喝下午茶的地儿,继续追起了上午没有看完的剧。
他一点开追剧标签,屏幕上就出现胥晖那张脸,Omega爸爸还心虚地转头看自己的儿子是否已经走远。
即便是工作日,分院的病人以及家属还是很多,柏繁坐电梯上六楼,等到第三趟才终于挤了上去。但Omega专科门可罗雀,毕竟Omega本身就是稀少的。
柏繁找到解无卿的办公室,和他打了声招呼,在解无卿的引领下做了相应的检查。有些检查比较羞耻,不光会用仪器探测,科室的Beta女护士还会问隐私问题。
“有过性生活吗?”
“最近一次性生活在多久?是不是发情期?”
“Alpha的性器有进入你的子宫吗?”
柏繁被问得脸颊泛起红晕,脑内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三天的光景——快感、野性、一片狼藉,还有胥晖那张充满男性荷尔蒙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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