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乐一直垂头丧气的乖乖听着陈奶的训斥。
陈奶奶把她好一通训斥,训斥完了之后,看着垂着脑袋的季长乐,叹了口气,还是先让她回家吃饭了。
挨了骂的季长乐灰心丧气的回了家,闷闷地扒了几口饭后,一头栽在了自己的床上,准备美美的睡一觉,来忘掉上午的不愉快。
在梦里,她梦见了一个矮矮胖胖的小老头。
这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头五官表情神似她刚才看到的土地爷。就是他的脸庞比土地爷胖了一大圈,挂着一个黑眼圈,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说你这个女娃!”小胖老头一开口,就看到他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时一直在漏风:“这千百年来,还从没有像你这样女娃娃,当着我老伴儿的面儿把我全身上下摸了遍!你们现在这些娃娃都是这么大胆吗?”
“唉哟!你还是当着我老伴儿的面……”小老头一瘸一拐的举着手里的拐杖,愤怒的指着自己说:“你瞅瞅!啊!你瞅瞅!瞧我家老婆子给我揍的!”
小胖老头生气的举着拐杖,冲着她的脑门“咚咚咚”敲下来。
……
季长乐迷迷糊糊地从梦里醒过来,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的脑门疼。她摸了摸脑门,清清楚楚的三个大疙瘩。
花娘家里不是没蚊子吗?怎么会咬这么大的包?
她摸着脑门上那三个大包走出房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而当她走出门时,被门口趴着的白乌狼正好看到她脑门上的包。这条可恶的狼冲她翘起了嘴角,四脚朝天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好像是在笑得打滚。
“我擦……”季长乐很想扑过去,拔光这条在嘲笑她的狼的狼毛。可是这一人一狼对峙了许久,最后还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对方背后为她撑腰的人的实力,双双放弃了揍对方一顿的打算。
正在此时,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问,花娘是在这儿吗?”一个曼妙的人影在门边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白乌狼:“以后早晚吃了你!”
季长乐:“……吃了我?咦――你好污啊!真不亏是污狼!”
白乌狼:“……大爷的!你才污!思想污得都不能看了!”
☆、故人来访
此时站在门口的的人,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的美艳女子,身上罩着一袭雪白的绸衣,身段柔软曼妙、错落有致,面容娇媚、眼神多情。
“请问,花娘姐姐是住在这儿的吗?”她嘴角含笑的开口,声音柔媚温和,一直酥到听到这声音的人的骨子里。
“花娘……姐姐?”季长乐奇怪的咕哝了一声。
“呜――”而刚才一直趴在她身边的白乌狼则在看到这个娇媚的女人的瞬间,猛的站起身来,后颈的皮毛“唰”的一下全部悚立了起来,从喉咙里对着这个女子发出了阵阵低吼。
‘大爷的!又跑出来一个跟他抢肉的!’白乌狼心想。
那娇媚女子扭过头,看向了这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了屋门口的季长乐,眼睛瞬间闪过一道亮光。
“唉呀!这位小妹妹――”她从院门口婀娜的走了过来,直接无视了还在冲她低声咆哮着的白乌狼,径直向季长乐伸出了手:“姐姐我呀!要找个人,你可知道她在哪儿……”
伸向季长乐的手修长整洁、优美有力,以一种轻柔缓慢,却不容置约的速度探向她的脸。季长乐感到有些不自在,稍微向后躲了躲,但是那名娇媚女子却毫不在意,继续向她的方向伸手。
“嗷呜!”就在那名女子的手,将要触到季长乐的脸时,还在低吼着的白乌狼突然一跃而起,张嘴露出口中尖利的牙齿,冲着那女子的手腕就是一口下去。
瞬间,那女子眼中瞳孔急缩,一把收回了继续伸出的手。而季长乐则听到了一声清晰的,牙齿落空的声音。
收回手后,娇媚女子眼中的神色变了几变。最终,她还是将所有表情都收敛了起来,依旧挂着嘴角那丝柔媚多情的微笑,看向了季长乐身边那个还在冲她呲牙的白乌狼,意味不明的说:“没想到小妹妹家里,还养了这么凶的一条小狼狗,方才姐姐我倒是显得失礼了……”
被她盯着的白乌狼毫不客气的冲她伸了伸爪子:小样儿!这是我的储备粮!你别动。
娇媚女子笑了笑,不以为然的捋了捋鬓角的漆黑发丝,无声的向他表示:小狼狗!别着急!姐姐我又不是独吞。
白乌狼用尖利的爪尖刨了刨地上的泥土,无声的鄙夷她:你大爷的!谁不知道你们这一族吃东西都是囫囵个吞的,连根头发丝都留不下来!
娇媚女子眼波留转,轻轻地咬了咬自己樱花色的唇瓣:噢!这么说你是准备一步不让了……
一人一狼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一时之间,气氛煞是紧张。
“呃!那……那个,你是来找我姑姥姥的吗?”最后,还是季长乐打破了这场奇怪的对视,有点尴尬的向那个娇媚女子问道。
那女子退让了一步,从这场奇怪的对峙中脱离出来,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季长乐,问道:“哦?你的姑姥姥?”她一边问一边又捋了捋自己额角的发丝,然后她的手在落下时仿佛不经意间的,掠过了季长乐的额头。
“嘶――”然后她的手就好像被火烫了一样,猛然间从季长乐的额头上挪开,小小的痛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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