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陈慢现在学会审时度势,尽量不表现得很外行,不过还是下意识摸了下头发,发现长发已经变了一番模样,是很流行的公主切,脸颊两侧放下来的头发正好盖住耳机。
周围车水马龙五光十色,已然是冬日晚上,面前是宽阔的马路没有交通限制,对面是老式复古的二层商业店铺。来来回回的人多数穿着西装,身旁女子清一色的旗袍配上大衣,偶尔会有穿着洋装的女子,也都很快闪进店铺。
上海?陈慢转过身,看到的是到处都闪着金色光芒的“歌舞厅”,对,名字就叫歌舞厅!
两个门童穿着红色骑马服不时弯腰致敬,他们身后跟着裹紧棉袄的人等着搬东西或停车赚取一些小费。旋转门的入口很窄,差不多只有两米。
“目标还记得不?”耳机里传来声音。
说实话这种耳机的舒适度并不好,导致耳朵隐约发痛。
“军火商。”陈慢穿着的旗袍没有口袋,甚至手包都没有一个,只在貂裘大衣的侧面翻出一张手掌大小的请帖,没有翻出照片。
“嗯,这次我们没能截取到对方的面容,你的目标只要知道军火商是谁,记住脸就行。”对方说话趾高气昂。
陈慢没有回话,给门童递过请帖后就进了旋转门,然后……就把耳机给扔了。她也很想继续戴着,但是耳朵实在是太痛,加上男人说话让她很反感,还不如自己行动来得爽快!
“死亡循坏啊!”
陈慢走出旋转门被屋内扑面而来的暖气惊得浑身一抖。
“小姐,需要帮忙放置衣物么?”旁边穿着老式女仆装的服务员凑过来,陈慢顺势将衣服递过去。
面前是华丽的舞厅,中间铺陈着大理石地板,左侧是不停奏乐的现场乐队,右边放着长长的桌椅上面放满了食物,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再往后是两条往上延伸的S型楼梯,中间分叉往二楼,留出一小块平台。
音乐活泼节奏明快,不少穿着礼服的女人和色相毕露的男人嬉笑着在舞池左摇右摆,气氛暧昧黏腻。
“军火商~”陈慢游走在食物中间,吃着甜点安抚被虐了整整一个月的胃,眼神在来宾中不停扫描。根据已知条件军火商,从而能得出……
得出个屁啊!陈慢尽量吃得慢条斯理,想到这儿被面包噎到,除了军火商之外什么条件都得不出来啊喂!
“真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任务!”陈慢深深吸口气,因为吃得过份这会儿旗袍的腰身有些发紧。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请您跳支舞么?”身边走来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星眉剑目鹰鼻薄唇,身材欣长配上深色军装帅气斐然,周围不少女孩儿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看到他绅士邀请,刀子一般的目光又集中轰炸陈慢。
“我并不会跳舞。”陈慢礼貌拒绝,她除了广播体操做得还行外真没什么艺术细胞。
“我可以教你,我叫宁奇。”
陈慢尽量小幅度的摆手,微微低头佯装羞涩模样,“我真不会。”
宁奇倒也不强求,闲来无事干脆守在她身边。
舞池的人原来越多,陈慢的视线主要集中在老男人身上,军火商军火商,一听就是商人,还是做着倒卖生意的人,身上的生杀戾气肯定很重。
“你在找人?”宁奇看着旁边的女孩,她跟那些做作的女子不同,进来首先就是吃东西,然后捂着肚子歇着。
陈慢回头惊讶他还没离开,莞尔一笑,“嗯。”
“到场的多数人我都认识,你在找谁,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军火商。”陈慢倒也没遮掩,与其随便说一个还不如直接问,说不定瞎猫碰到死耗子真遇到了。
“今晚到来的军火商颇多,不知道你要找哪一个?”
“哈?多?”陈慢本以为到场的军火商只有一人。
“那是自然,孙先生的名讳在上海谁人不知?即便是他的远亲也有许多人往上攀,更别说那些需要买卖的商人。”
陈慢抿着嘴思考,任务是杀掉军火商,难道是把这场舞会直接给炸了算了?额……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从大门进来的人逐渐减少,大家时不时看着手表,似乎在等什么事情发生。
“大家这是在等什么?”陈慢不懂就问。
“自然是那位孙先生的远亲露面,这场宴会是孙先生亲自派人传信,无非是为了给这位亲戚壮壮声势。”
陈慢点点头,心中暗自思忖早知道多看点历史,对于上海她的印象就是人多。这次的任务很奇怪,总不能真的是杀掉所有的军火商吧?
“不会不会!”陈慢自言自语嘴角带笑地摇头,不过片刻后她就笑不出来了,万一真的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整栋楼炸了么?what……!
论脑补陈慢不输于任何十七岁的高中生,尤其是在经历这些游戏开始带着脑子思考时,那脑补荣登峰值。
用枪不行,首先自己不会,第二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能搞得来,陈慢连连摇头无意间看到宁奇的腰间有把黑色的手抢,额……算了,要不把人叫出来挨个杀?这也不行,动静太大,再说在场的男人少有瘦弱可欺,要么军装加持人高马大要么身着西装风流倜傥,自己就算是再能打也架不住人多。
宁奇在旁边看着陈慢又是摇头又是皱眉,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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