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管家并没有跟着坐下,而是规矩地站在旁边,双手垂至小腹交叉。
“典当的什么,拿给我看看。”
“客人私事,绝不能见光,若是您真想看,还请去府衙请县官老爷的一纸文书再来。”管家说话慢慢悠悠,直接踩在陈慢的爆炸点上。
“诶呦我去!信不信我”陈慢举着刀往前送了送,管家不后退不紧张甚至表情连点变化都没有。
三叶在旁边看着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拉着陈慢就要原路返回,被小二及时阻止指着旁边的道,“这边走。”
陈慢也不是真想动刀动枪,幸好三叶及时给了个台阶,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在典当铺闹了一场什么都没拿到,有些失魂地走在路边。
“公子,捕快本来就是低贱,您别总是惹事儿。”三叶在身后苦口婆心。
“低贱?”陈慢皱眉,“怎么会低贱呢?”
三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当了捕快就不能参加笔试,老爷因为这个都气疯了,您本就极有文采,若不是夫人疼您也不会同意的。不过等您升了官阶就好,这一年来属您破的案子多,年底统理上报时报上去,就不会再是‘捕快’了。”
“哈?”陈慢疑惑但也不敢轻易多问。
在三叶迷迷糊糊地指路中终于回到了六扇门的……分部,一处破落的跟案发现场一样的三间大通铺,三面相围,左边是验尸房,右边是住处,正屋是吃饭和办公的场所,面前的开阔地就是练功的地方。
好家伙这也太简陋了!陈慢咬着牙进到主屋,路过验尸房是一股子腥臭腐烂的味道从里头飘出。
“回来了,查得如何?”牛成正在吃饭,忙了一整天连顿饭都没吃过。
“失败,人家不给。”陈慢坐在方正的饭桌旁边,托着脸表示无奈。
方叔这个时候进屋,手里捧着一小块血渍呼啦的东西散发阵阵恶臭,“这个刘大宝就算不被杀死,也活不长久了。你们看,这是他的肝,早已呈现腐蚀状。”
“呕!”陈慢捏着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倒是正在吃饭的牛成起身看了看,顺便还闻了一下。
“肝都烂成这样,人还能活着么?”
“按理说……怕是活不了多久,但也不是不能活。”
“什么意思?”
方叔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像个淑女一样翘着兰花指摘下面纱,“若是他持续吃一种名为蓝银草的东西,倒是会导致肝脏呈现这种现象却又不会死亡。”
陈慢捏着鼻子感觉耳朵也都蒙上一层膜,对方说的话都嗡嗡的听不清楚,索性往前走几步用嘴呼吸,“这个蓝银草是个什么?”
“此物本是剧毒,食之无法再有后代。”
“断子绝孙草?”陈慢忍不住吐槽。
方叔颇为嫌弃地看她,“倒是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草药还有解毒功效,具体是什么毒我还得去好好查查才是。”
陈慢在旁边疯狂点头,三叶也跟着点头,二人就像是永动机制成的拨浪鼓。
“等一下,”陈慢想到一个问题,“这个草贵么?”
“难寻,极贵!”
方叔走了之后牛成饭是肯定吃不下,拿起佩剑和腰牌准备去典当铺走一遭,“那家确实不好处理,我曾经跟他们打过交道,非常难缠。”
“那你去又有什么用?”陈慢跟上前。
“低声下气,说不好他能网开一面。”
陈慢听到牛成这么说心中突然酸起来,明明是为了人民办事,最后居然还是要对资本主义低头,啧!
“我跟你一起去!”
牛成整理仪容并不看她,“一个人去两个人去没什么区别。”说完就走了。
既然人家不带着也不能干等结果,事情还是要抓紧时间处理的,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书包,推理案件几乎都是有时间限制。
“三叶,带我到住处去。”
“好的公子。”
眼看着离开大通铺陈慢心理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走了约有十分钟,面前出现一间红砖绿瓦的小院落,墙头有几株绿色的冬竹探出头来,进去后里面还算别致,从门到正屋有条青石板的小路,两侧都是石子铺就,院左边还有石凳和石桌,正屋右侧有两间房左侧一间,前面堆着柴火,看来是厨房。
“公子您先进去歇着,我去给您做点饭。”三叶撸了撸袖子转身走进厨房。
主屋里家具齐全,灰尘不染,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陈慢四处溜达,再看房间左侧的整排书架,看来“自己”真的很有钱来着!
陈慢摘下佩剑和铁牌看到床头的包裹顺势扑倒在床,这感觉跟上学回到家扑在床上的感觉尤其相似。
“这连续两个月,十四个人被挖了心,真够惨的。到底是谁会这么丧心病狂?”陈慢脱了鞋坐在床上,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沙发,坐在板凳上屁股也很硌得慌,索性就在床上模拟。
首先凶手速度得很快,只有快速才能使力气得到应有的发挥。想到这儿陈慢快速出拳,虽然已经能打出残影,但还是不够,透过皮肤和骨骼抓出心脏,如果是人为,那臂力绝对不容小觑!
陈慢看着自己短短的指甲,出手的人指甲得很长才行,不然怎么割破皮肉,难道是……妖怪?
“公子,您做什么呢?”三叶端着饭菜过来,是米粥和两碟不同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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