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瑾一进来便看见苏落一人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怜,本来,听见她独自来了凤仪宫,还担心她又要受苦,此刻看来,这宫里的心机,她到用的顺手,不免嘴角轻扬。
“什么事儿啊?爱妃哭的如此凄惨,皇后纵然要教训后妃,也挑个别的日子吧,爱妃说的对,今日是老三的大婚之日,还是喜庆的好。”说着,便拉起了苏落,带进怀里,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微微紧了紧手。
“娘娘也是一片好心,都是臣妾不懂规矩,皇上万不要怪罪娘娘。”说着又往他怀里近了近,抬手抹了眼角的泪水。
一切都看在皇后的眼里,这样的算计一眼明了,后宫内屡见不鲜,皇上又岂会不明白,此刻他显然是在维护苏落,双手紧紧握了拳,脸上仍旧是笑颜如花,轻声细语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不过是与苏贵嫔开个玩笑罢了,岂料贵嫔当了真,还真是臣妾的过错。”
“皇上,臣妾想去看看月溶。”苏落趴在轩辕瑾的怀里,柔弱的说道。
轩辕瑾笑的心里甜蜜,眸里尽是宠溺,“好,朕陪你一起。”
“皇上?”皇后看着离去的二人,脸色一下子很沉。
出了凤仪宫,苏落脸色上软弱一下不见,昔日的冷漠又挂回了脸上,不语。
“朕一心想保护你,免你受后宫争斗,可你却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明日宫里就会传遍,朕为了你,又一次冷落了皇后。”
苏落怔然,她为了逞一时之快,没有想到却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了。
“现在担忧,是不是太迟了?”他挑眉戏笑的看着她的皱眉担忧。
“臣妾只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任人宰割,利用了皇上,望皇上降罪!”她刚要挣离他的怀抱,他却紧紧箍住她不放手。
“朕不知道什么利用不利用,朕只听见你说你对朕一片真心。”说完不待她回话,便道:“你去看月溶吧,随后朕带你一同出宫去锦熙王府。”
随后,他便一人离开了,留下她一人愣怔在原地。
锦熙王府内,火红一片,上上下下忙碌着。
这府邸虽是早已赐给轩辕沐了,但因他常年不在京城,这里一般也只留些下人看守打扫,今日总算正主回来了,还会迎来他们的王妃,一个个都面带喜色操忙着。
“王爷去哪里了,待会吉时一到,就要去宫里迎接新王妃的呀!”府内的管家连忙拉住一个小厮问了轩辕沐的去向,这一上午都未曾看见他,按道理,他应该要出来布置的。
“小,小的也不知道,听他们说,王爷好像还未起身。”小厮不知情唯唯诺诺的说道。
“还未起身?”管家急的立马撒了手往他的卧房赶去。
此时,轩辕沐正倒在桌旁,酣然大睡。
桌上酒盏翻摊,一片狼藉,可见昨夜是怎样的愁断肝肠。
管家推门而入,‘吱呀’一声,屋外光亮的光线刺的他的眼睛有些微微不适,眉头紧锁。
“管家,有事吗?”看见管家急匆匆的,有些没缓过神来,散散的吐出几个字。
管家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手里的酒瓶子夺了下来,“王爷,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啊!王妃还在宫里等着你去接呢,这眼看就要到吉时了,您快拾到拾到赶紧去吧!”
“大婚?月溶!”轩辕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连忙噔的一下跳起来出了门。
此刻,凤仪宫偏殿内,月溶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画着精致的妆容,此生最美的时刻怕就是此时了吧,玉姑姑和落落站在她身旁为她梳妆。
“娘亲,以后月溶无法在您身边尽孝了。”月溶端庄的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娘亲,眼里到底透着一丝苦涩,她知道,她的娘亲为她受了许多苦,这下她一走就只留娘亲一人独自在宫里,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娘亲不要你做什么,娘亲只希望你能幸福,以后到了那边,要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吗?”玉姑姑手里拿着梳子为自己的女儿梳着一头长长的直发,手却在微微的发颤,头低着,不去看镜子里她的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大哭,她的女儿,她只希望不要受苦就好。
“娘亲……”月溶只觉苦涩。
“又不是不见了,等月溶嫁过去,就把姑姑接过去。”苏落见二人的伤感,想着说些安慰的话缓解这情绪。
玉姑姑一笑,“谢娘娘吉言,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怎好搬过去呢?”她心里清楚,隔着这深深的宫墙,这辈子,见面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何况还是在皇家里。
“娘娘,以后月溶不在宫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了,你屋内的那盆西域兰还是不要放在那里了,皇上命我时刻留意你的饮食起居,现在我要出宫了,你要处处留心才好。”
苏落听她说,微微一愣,手指停顿在月溶的发髻间。
他对她,竟如此细微吗?
轩辕瑾,我该如何对你。
“娘娘,有些话月溶早就想说了,不管以前怎样如何,自月溶认识娘娘以来,皇上对娘娘的一切月溶都看在眼里,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如皇上那般爱着娘娘了。”月溶握住苏落的手,郑重的向她说着这些天来她的感受。
“王妃,王爷来了!”屋外的宫女连忙高兴的跑进来叫道。
月溶一听轩辕沐来了,连忙回过头来,正好撞上轩辕沐踏进来的眼神,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轩辕沐看着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妆容也是眼前一惊艳,没想到一向普通的她竟也会如此美丽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