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页
    这算是直接承认了李夫人和宋芝芝的话。
    祠堂内一片哗然,众人顾不得规矩,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这小厮确是宋师姐院子里的,难不成此事是真的?”
    “可宋师姐为何要杀大长老?若不是大长老收养她,她五年前就被神仙府杀死了!”
    “莫非就如宋芝芝所言,宋师姐是贪图大长老府邸中的财宝,这才痛下杀手?”
    ……
    宋鼎鼎见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心中有些郁闷。
    若说原主是惹人恼火的恶毒女配,那宋芝芝母女在文中就算是苍蝇一般恶心人的存在了。
    大长老的原配夫人在世时,膝下并无子女,收养原主没过两年,便又娶了李夫人做续弦。
    秉着先来后到的规矩,即便原主是大长老收养的义女,宋芝芝也要唤她一句阿姐。
    那母女两人生怕大长老渡劫飞升后,原主霸占大长老留下的财宝,便换着法子败坏她的名声,只盼她忍无可忍与大长老断绝关系。
    这次大长老突然暴毙,宋芝芝怕是为了保住遗产,情急之下才想出了收买小厮,栽赃陷害原主的法子。
    虽说虱子多了不怕痒,但这弑父之罪,却是比陷害小师妹要严重多了。
    “小鼎,他所言可是真的?”玉微道君看着她,嗓音低沉。
    不等她辩解,宋芝芝已抢先开口:“难不成,玉微道君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包庇宋鼎鼎?”
    这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仿佛只要宋鼎鼎开口解释,玉微道君听信了她的话,便成了有失公允,强行包庇自家弟子的恶人。
    宋芝芝便是笃定原主喜欢玉微道君,就算为了玉微道君的声名,她也不会多作辩解,以免将他牵扯其中。
    事实上,原主也确实没有解释,她试图将玉微道君撇出此事,命人去请祖师来主持公道。
    谁料祖师还未赶来,小师妹就带着男二和男三到了祠堂,率先将原主冒领功劳,私藏混沌锁,又陷害小师妹的真相说了出来。
    有这监守自盗混沌锁,以及栽赃同门作为铺垫,那弑父之罪自然而然也成了真的。原主百口莫辩,数罪并罚,才会落得个被废掉修为,挫骨扬灰的下场。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死寂的令人惶惶。
    就在宋芝芝以为她不会解释之时,宋鼎鼎揉了揉跪到酸麻的膝盖,站起身来,看向身旁的小师弟:“你会把心里话写在日记里吗?”
    小师弟摇头。
    她又看宋芝芝:“那你呢?”
    宋芝芝也下意识的摇头。
    宋鼎鼎笑了:“那就对了,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宋芝芝回过神来,微恼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空口白牙的狡辩?”
    “我空口白牙,那你呢?”宋鼎鼎挑眉,嗤笑一声:“我不过金丹期初境,如何对化神期的义父下毒手?”
    众人早就觉得其中有古怪之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如今却是被她这番话点醒——大长老已是化神期,便是三个宋鼎鼎,也杀不了他。
    眼看这局势就要逆转翻盘,宋芝芝心慌意乱:“许是你在茶水中下毒,父亲没有防备……”
    不等她说完,宋鼎鼎便打断了她:“你说我弑父和伪造遗书,动机就是为了义父的财产,对吗?”
    宋芝芝连忙点头。
    “既如此,我愿分文不留,将义父遗产尽数上交天门宗充公,以证清白。”
    宋鼎鼎的嗓音铿锵有力,又将‘分文不留’四个字特意咬重,足以令祠堂内每一人都听清楚她的决心。
    李夫人面如土色,而宋芝芝则差点当场晕厥过去,要知道大长老手握三座矿山,府中奇珍异宝无数,乃是天门宗首富。
    她忍不住扑上前去,怒声质问道:“宋鼎鼎,你疯了吗?!你不过是个义女,父亲绝对不可能把遗产都留给你!”
    李夫人回过神来,也恨恨道:“谁都休想拿走夫君留给我们母女的遗产!”
    宋鼎鼎当然没疯,她此刻无比清醒。
    要说她是大长老的义女,那宋芝芝还是继女呢,大家半斤八两,反正都不是大长老亲生的。
    但书中原主一死,大长老的遗产,便全部落入了宋芝芝母女手中,两人挥霍到死,小日子过得好不快哉。
    她这个人小心眼,那遗产本是留给原主的,左右小师妹一来,她马上就要领盒饭了,那三座矿山自然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们。
    见宋鼎鼎为证清白,甘愿仗义散尽家财,再瞧宋芝芝母女为遗产那红眼疯癫的模样,到底是谁心有不轨,这一看便已了然。
    毕竟在宋鼎鼎毫无杀人动机的前提下,比起宋芝芝母女,他们自然还是更相信宋鼎鼎的为人。
    “为争夺遗产,她们竟做到如此地步,甚至污蔑宋师姐杀父,简直是丧心病狂!”
    “玉微道君必要严惩她们母女,给宋师姐一个交代!”
    “没错!严惩她们!”
    ……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只是大长老刚刚过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玉微道君身为小辈,如何处置她们母女都不妥当,只能交由其他长老来定罪。
    虽处置不了宋芝芝母女,那信口雌黄,污蔑宋鼎鼎弑父的小厮,玉微道君却还是可以处置的。
    天门宗门规出了名的严厉,像小厮这般不忠不义的叛主之人,都要在面上炮烙刺字,关进冰寒地牢中受罚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