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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一想,都要发疯。
    此时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用身体把梁熙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不费吹灰之力就钳制住她的挣扎,如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脸上、唇边,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肆意啃咬吞噬着。
    何培霖的气息沾着酒气,与她身上独特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使空气也能醉人。和她纠缠了几分钟,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又觉得不满足,遂眯起眼扯开她礼服的肩带开始在莹白的肌肤上肆虐,留下了一连串动魄惊心的吻痕咬痕,仿佛在昭示着这是他的领地他的主权。
    “放开我,放开我……”梁熙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得泪流满面,只能不停地颤抖着呢喃,“何培霖,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何培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贴着她的嘴唇笑开来:“我还以为什么呢?离婚还能复婚呢,分手算什么,重新在一起就可以了,你说好不好,嗯?熙子?”声调听起来似慵懒无害,却霸道得没有让人置喙的余地。
    “不好,我不想,唔……”梁熙张口想反驳,何培霖却已经趁势顶开她的牙关钻进她的口舌里,像惩罚她似的狠狠的吻重重的咬,令她几乎不能呼吸,他的手甚至隔着礼服覆上她的胸房爱不释手地揉捏起来。
    梁熙越用力扭动躲避,他越是使劲,在绝望中她似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凄声大喊着:“不,我已经跟了陈嘉川了,我刚才还和他上床了,你不嫌脏吗?”
    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何培霖不单只霸道,还很大男子主义,所以她的这句话的确成功地激怒了何培霖,却没有想象中的以为他会嫌弃而得到脱身的机会。
    “梁、熙!”何培霖从来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喊她的全名,在昏暗的灯光里,那双眼睛像黑曜石一般乌亮,“好,你行!”他胁迫似的捏紧她的下巴,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加力,一把将她扛起来走到卧室,狠狠地扔到那张豪华的双人大床上。
    “嘶啦”一声,那件如薄雾般轻盈的礼服在他指缝间成了破碎的布条,更成了他束缚她的帮凶,他居高临下地把她压在身下,眼神阴鸷:“好啊,那就比比看,我跟他哪个更能满足你!不过是一个瘸子,他有什么能耐?也配和我何培霖争女人?”
    何培霖褪去眼底里最后一点温柔,危险地欺上她嫩白的身体,倏地,出其不意地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血珠子很快冒出来,像在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梁熙身体一震,疼得大叫出声,不自觉地仰起头来嗫喏喊着:“你走开!疼,很疼!”
    她最怕疼,以前她一说疼,何培霖就会住手,收了那些折腾她的手段,然后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迁就她。
    可显然,这回他已经被嫉妒淹没了理智,没有一丝的怜惜,急切地用舌头和牙齿在她身上蜿蜒而下的肆虐,一边亲吻着,一边问:“他看了你哪里,摸了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每问一处,就在那里沾上属于他的气息,宣示所有权。
    “不!不!”他时而轻轻地呵痒,时而重重地啃咬,撩拨得梁熙喘息着,声音已经几近崩溃,终于忍不住求饶,“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等他的手滑到私密处轻拢慢捻地挑弄着,那里还很羞涩地迎接他的疼宠,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诱得他不能自拔。
    何培霖深邃的眼睛一眯,眼神也渐复温柔,看进她汪汪一泓的水眸里,倒影出他英俊的脸庞,贴着她的脸迷恋似的吻着:“熙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嗯?这里只记得我,也只有我对不对?”
    她身体的反应全都是他教的,身上也只有他的痕迹,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梁熙放弃了挣扎,任他狂妄地搂着吻着,只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半晌后,她麻木地开口低喃:“何培霖,熙子已经死了,早在一年前就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
    第2章 时光
    “你说什么?”何培霖的声音很轻,仿佛没听清她说什么,半支起身体又问了一遍,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他幽邃的眼睛流转着危险的光芒。
    梁熙脸上的泪还未干,仰着尖细的下巴静静地看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描过他墨黑的眉,在英俊的脸颊上流连,最后来到他菲薄的唇,指尖颤了颤,低低的声音却带着嘲讽:“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你要逼我去死第二次么?”
    她将右手倏地收回来,又扬起左手。何培霖以为她要打他出气,并没有躲闪,只是薄唇抿得紧紧的,不料她却是用右手往左手腕上的首饰用力一扯,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由数串珍珠并接成的手链在他们之间突然断开,饱满圆润的珠子弹到他的胸口,她的身上,还有床上,有些甚至滚落到地板上,滴滴的声音在这样幽深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梁熙的手腕上已经被强力勒出了几道红痕,她似不觉得有多痛,反而有种释然的解脱,因为一直埋在她心底的伤终于有一天重见天日,而且是在他面前。
    她弓起身贴近他,将红痕下那几条像蜈蚣一样触目惊心的粉色疤痕举到他眼前,在他耳畔低声说:“用的是你平常刮胡子的刀片,刃口很锋利,一刀割下去就见血了,不过我怕我死不了,又割了一刀,再一刀……我那么怕痛的人,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痛,你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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